言墨在下半身裹了条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他的爱人已经在床上等他了。
面罩和面罩下拟真的烧伤痕迹都卸了下去,平日里在脑后扎成马尾的头发沿着流畅的肩颈披散,名叫“文鸟”的天使懒懒散散地倚在床头的靠枕上,白皙平坦的胸膛没有太多肌肉的痕迹,但显出一种很特异的优雅线条。
漆黑的头发衬着漆黑的眼睛,他那双黑得看不见底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人时,总有种异样的美感。
“捡垃圾的佣兵林文”只是个不太显眼的瘦削青年,然而解开了这一身用于掩护的外壳,露出“黑夜中的天使文鸟”这一重真容时,他的俊秀就增添了一重很难言说的怪异魅力。无论看了多久,言墨在看见林文这个模样的时候,总会有点心跳加速、呼吸错乱。
虽然理智上觉得“干天使的人都是喜欢玩强奸的变态”,但有时候,言墨也会偷偷觉得,林文真实的模样确实诱人得有点过分。让人发自内心地,想和他进一步发生点什么事情。
不过,当然,“发生点什么事情”也有无数种不同的做法。有的做法以天使的痛苦为代价,而有些做法…正相反。
于是言墨当然没客气。他大跨步走向床边,一手握着林文瘦削的手腕,俯身亲了下去。林文从喉咙里发出轻轻的笑声,仰头和他亲吻。被握着的手扭动一下,和他十指交缠;另一只手灵巧地从言墨腰侧抚摸过去,又沿着脊椎轻轻地往下摩挲。
手指沿着脊椎一路往下,仿佛带着火花。指尖陷进言墨臀沟里,探索柔软的入口的时候,言墨短促地吸了口冷气。
“…今天,你想……”
他支起身子,耳朵有点烧。
他们经常做爱,虽然林文并没有外生殖器,但不太影响——因为他们做爱的方式就是林文把言墨玩到高潮。
林文天生没有任何能产生性快感的器官,但这不代表他没有与此相关的欲望。他确确实实是个人类,而食欲和性欲是天生写在人类骨头里的欲求。
在胚胎时期就被人为剥夺了产生性激素、性冲动的一切器官,林文天生的性欲几乎都变成了带着点恶劣的好奇。
简而言之——他喜欢玩言墨。
灵巧的手法再加上一点精神力控制,偶尔变更一下言墨身体的敏感度,控制一下射精的时机,简直花样百出。
林文喜欢在这个时候欣赏言墨的表情,看他急促喘息,看他无助呻吟,看他在巨大的快感里哭泣出声。对林文来说,这就是他天生被剥夺的性欲的满足方式。
在攀上高潮的时候被一双理智的眼睛定定观察着,这种事情对言墨来说极其羞耻——但很糟糕,他是那种羞耻心会引发进一步快感的体质。
言墨不太想承认,但林文真的让他爽爆了。
用手玩就足够爽,而有的时候,林文甚至想玩点更进一步的。
言墨的耳朵开始发烧,然而,在那只修长的手开始在他腿间的入口探索着摩挲出入的时候,言墨的身体已经早早知道要发生什么,汗毛倒竖地兴奋了起来。热血冲上大脑,乱哄哄地轰炸他的理智。
言墨一把掀开了林文赤裸身上的唯一一条毯子——果然,林文已经准备好了。
新的,荧光粉色。
一根拟真阴茎竖在这只没有性别的天使下腹,由于颜色的缘故,看起来不怎么狰狞。但尺寸不小,龟头上翘,筋络缠绕,连马眼都好像是真实的小洞,十分拟真。
阴茎底部,数十根纤细的金线沿着林文白皙纤细的腰肢往脊背后面伸,果然是那种原本研发出给女性用的新产品。用电极贴在使用者的脊椎位置,会在假阴茎受到挤压刺激时同样带给使用者极度类似于性快感的微电流。广告词是“让您体验前所未有的真实快乐“。
这类的东西林文试过好几个,据他表示,感觉还不错。
言墨曾经表示怀疑时,林文索性把电极贴在了言墨的脊柱上,而那根假东西自然还固定在林文下腹。用这种方式操进来时,言墨几乎以为自己长出了第二根阴茎,一根被握在林文手里,一根……插在自己的屁股里。
从完全没有道理的位置产生异样的酥麻,甬道里的夹吸都会无比真实地传导入脊椎。那种异样的快感逼得言墨丢盔卸甲,没被弄几下就射了个一塌糊涂。
而更糟糕的是,他仿佛能感觉到自己射精时屁股痉挛般地抖动着夹紧,那种紧夹的动作又充分地反馈到了自己不存在的另一根阴茎上……又怪又爽,连汗毛都竖了一片。
而他当时的反应似乎让林文找到了新乐趣,逼着他以这种完全不对劲的用法玩了好多次。直到言墨崩溃地抗议,林文才终于又把电极按回了他自己身上。
不管怎么说,这种拟真阴茎算是两人正经做爱时常备的玩意。以林文的理论,既然言墨有能感知快感的器官,就不应该浪费。他身为一个合格的伴侣,不能剥夺爱人体验来自内部的前列腺高潮的机会。
似乎是歪理,也似乎是因为林文实在喜欢看言墨在他身下被操得连哭带叫的模样,而言墨则是…他很难说自己不喜欢,因为他每次的表现都明明白白地表明他爽翻了。
“来,试试…”林文伸手扯下言墨。林文体内没有雄激素对骨骼的影响,因此身材偏瘦削,但并不影响他的力气。事实上,这位以杀手文鸟的身份在黑夜里行走了数年的“天使”,无论精神力还是体力,都相当的强悍。
当然,言墨也没正经反抗,顺着林文的力度,他红耳赤地扑倒在床上。
于是林文开始开拓他,用灵巧得不像话的手指把那个柔软的肉洞开拓得湿淋淋地张合,然后把言墨翻成正面,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的脸,一点点顶开他,进入他,腰部慢慢动作,以假阳具做出抽插的姿势。
在做爱的时候,林文总要看言墨的表情,因此正面上他几乎是默认的姿势。言墨曾经申请过变换体位,很意外,他获得了林文的准许——但他的面前就多了一面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跪趴着被操得眼泪横飞,简直比正面挨操羞耻多了。
所以倒还是正面比较好一点。……比如现在。
林文覆在他身上,黑发顺滑地垂下来,黑眼睛专注地与他对视,精确地捕捉着言墨的每一点情绪和反馈。美丽的造物总是让人迷醉,身体被充实地插满,言墨凝望着近在咫尺的“天使”不太分得出性别的美丽面孔。和这样的一个人做点这种脸红心跳过度亲密的事,确实是相当不错的体验。
并且,虽然没有和别人的性经验,也有可能是爱人滤镜,言墨总觉得,林文做这种事简直是天赋异禀——在整个性行为的过程中,他关注的不是他自己的欲望,而是言墨的反应。每一点哪怕微弱的反应。
那根固定在他身子下面的假阳具以什么样的角度剐蹭什么位置,会让言墨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什么样的力度会让他产生微弱的痛楚,那种痛楚在什么情况下可以无数倍地激发快感;什么时候言墨是真的受不住,而什么时候他摇着头哭喊住手的时候,最好再稍微加一点劲,让他的快感濒临极限……
在被弄得神魂颠倒的时候,言墨甚至有一种自己在接受超高级定制服务的错觉。
敢问还会有什么别的人,完全把“让对方爽到天上”这种事当成自己的性满足?…但林文的心理快感就来自这个。
虽然假阴茎上的电极能给他提供一定程度的刺激,但是林文实际上不太需要那个。对他来说,体验一下未尝不可;但天生没有任何性快感的他,真正想要的还是言墨的反应。只有那个,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满足感来源。
现在,林文就在认认真真地操他。虽然多少有点奇怪,但言墨也不得不同意,这确实是一种让他们两个人都十分快乐的玩法。
快感一层一层在体内积累,言墨忍不住发出啜泣般的呻吟。林文实在太娴熟了,言墨体内最敏感的地方被时轻时重地绕着圈顶弄,几乎把性快感搞出了层层叠叠的层次感。他早就硬透了,阴茎高高地翘着,头部淌出的清液黏糊糊地甩在小腹上。
……快要,到了……
言墨的身子开始不自主地紧绷,腰部下意识地痉挛顶动,他快射了——
而就在这一刻。
林文忽然一把扣紧了他的腰。
于此同时。
一颗冷冰冰,滑溜溜的圆形东西,硬生生从阴茎的前端挤了出来,抵着那颗被操得微微发肿的腺体,挤进了濒临高潮的青年甬道的最深处。
“唔!!!”言墨猝不及防,整个人猛烈地一挣。
“这是什么——唔啊啊啊!住手!小文你住手!”
赤裸结实的俊朗青年猛地在床铺上弹了起来,双手却被紧紧扣住,不允许他逃离。他的身体已经被吊到了高潮边缘,而圆溜溜的东西,一颗接一颗,冷冰冰的,往他的肠道深处顶了进去。
“是虫巢……”林文俯下身,牙齿咬住他的耳朵,轻轻磨着,低低地笑。
“你被繁殖季的蜘蛛抓住了,再也跑不了…”
随着这恶趣味的话语,言墨脑子里的丝弦忽然被“嘣”地一声弹拨。他的眼前忽然变成了一片白茫茫,视觉神经被阻隔了。
手臂忽然被缠绕起来,上半身,除了头颅,都被又软又韧的东西紧紧缠裹起来。言墨理智上知道那应该是床单,然而…
眼前一片白茫,双臂被缠绕,动也动不了,屁股里深深插着一根东西,那根东西抵在他身体深处,头部一鼓一鼓,不断吐出滑凉的球体……
“啊啊啊啊!”言墨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那些小球被层层推挤着,早已到了平时根本到不了的深度,紧紧抵着结肠口,好像就要破开关窍,挤进根本不能侵入的深度。
是卵!他被污染区的蜘蛛捕获了,用蛛丝紧紧缠绕,插在体内产卵,他挂在洞穴顶部摇摆,没有任何逃离和反抗的可能,他已经成了一只无法逃脱的虫巢……
但是……
在浑身汗毛倒竖的绝顶恐惧里,身体的快感却无比真实。每一颗小球被吐出时都在体内准确地击打着腺体,每一重从体内升起的酥麻还没有褪去,下一颗小球就已经吐出,给那让人战栗的舒爽增添一重力度。
一重接一重,身体的快感层层叠叠地累加,恐惧与快感以异样的方式纠缠,肆无忌惮地冲击着大脑的神经。
言墨踢蹬着双腿胡乱惨叫着,紧紧夹着那根“输卵管”的屁股癫狂地抽搐,一股白浆从下腹的阴茎猛烈地喷出,他在“蛛卵”注入他体内的过程中崩溃狂乱地高潮了。
那根“输卵管”的动作停了,有人伏在他身上,肌肤微凉,轻轻地笑。
“这是什么玩意……”
眼前的视野从金星乱冒色彩斑斓变回一片茫白,又慢慢恢复清晰。言墨当然并不在密林里,抱着他插在他体内的当然也不是一只可怖的变异蜘蛛,而是他向来十分恶趣味的美貌恋人。
言墨有气无力地骂了林文一声,刚才这次高潮简直激烈得要了他半条命。而屁股里面黏糊糊地推挤着,是真的有些像卵一样的东西。
“最新款产卵器,内置一百颗仿真卵…感觉不错?”
林文把那根荧光粉的玩意从他体内慢悠悠拔了出来,言墨欲哭无泪地盯了一眼那根怪东西——原本以为是仿真马眼的位置敞着口,有一颗珍珠模样的小球卡在开口处。看来刚才一颗颗往他身子里注的就是这些玩意儿。
“不错个屁…”言墨崩溃地长喘一口气,把手臂上缠着的床单往下甩。“吓死我了……”
“你刚才的表情……”林文笑起来。“好久没看到这么激烈的了,看来果然还是要玩点新花样……”
“你饶了我吧!”言墨还仰在床上绝望地喘气,他根本不愿回想自己方才到底惨叫呻吟成了个什么样。
产卵器加上微妙的精神控制,这简直已经超越普通人类能搞出来的玩法了。言墨从来不怀疑,林文搞花样的能力绝对不是普通人比得了的。
“来,该把卵排出来了…”林文又覆过来,在言墨的唇上轻轻触了一下,唇角又勾起一丝恶趣味的幅度。“我好想看看你产卵的表情…”
***
只有没有唧唧的攻才能有无数唧唧,对吧?
小文:你们那些长唧唧只会打桩的攻弱爆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