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笑起来：“这可不是我的想法，我只是尝试站在高飞的角度去想，你们警察办案不是有时候也讲究要站在犯罪分子的角度去揣摩他们的心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知道高飞是邪术师，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国家没有出台针对邪术师的法律，没有哪一条规定是邪术师就得抓，只要没有充分掌握他的犯罪证据，那就无法对他采取任何措施。”

齐钰点头：“确实，就算知道他的身份也不能抓捕他，但至少可以找人盯着，他跟乌云雪都是邪术师，乌云雪身上大概背着人命，他就不可能干净到哪去。乌云雪是公众人物，世界顶级名模，一天到晚到处飞，要盯他太困难，但高飞只是个学生，跟着他就容易多了。总之多知道总比少知道好。”

苏晏：“随便你。不过裸盖菇的事你准备怎么办？马成功如果涉毒必有上线，无人区被暂时封闭，现在着急开放无人区进行二次考察的人中很可能就有马成功的上线甚至是幕后黑手，总不能就这么放过吧？”

齐钰：“这件事我一定会重点调查，哪怕要请我家老爷子出手也得办，你放心。”

苏晏点头，他知道齐钰背景深厚，这事落在齐钰手上就不用他再操心，他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齐钰，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齐钰：“对了，你那店里不是还卖古董吗？给我挑一件，我送人。”

苏晏抬手：“打住啊！我店里的那叫工艺品，我可没说是古董！”

“行了，我又不是来打假的，”齐钰笑道，“我知道你有渠道弄来真东西，帮我寻摸一件，送长辈的。”

苏晏：“那你怎么不去专门的古董店买？”

齐钰：“谁说古董店里的就一定是真货？就算是真货不也有好有次？良心一丢，一百块的东西卖我一万块，我看得出来？货已出柜概不退换，我花钱雇个古董鉴定专家跟我一起去买？”

苏晏：“行，我帮你找，不过从我这过也得收点手续费，齐队长能接受吗？”

齐钰：“我过年吃水果都去水果市场批发，吃一半烂一半都比在水果店和超市买划算，这道理我懂。”

苏晏：“好，那要送的长辈是男是女？”

齐钰：“女性长辈，大概四十多岁，优雅知性。”

苏晏：“有什么兴趣爱好？有没有个人信仰？”

齐钰偏腿：“这个我得想想……啊，应该信佛，我以前每次见她都看到她手上戴着手持，有一串木雕手持上面刻着六字箴言。兴趣爱好就不太了解了，她是个商人，卖茶的，经营好几家高档茶艺馆。”

苏晏：“是你家长辈啊？”

齐钰摇头：“那不是，她病死的丈夫是前公安厅厅长。她父亲以前是京市政法大学的教授，整个京市公检法系统里有不少人是她父亲的门生，我爸上过他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