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踢你!”谢遥激动地立直身子,被子被掀了个底朝天。孩子气的欣喜在白皙的面颊上雀跃绚烂,“孩子很精神呢!螺汉,你真厉害!”
男人面红过耳,摩挲自己鼓起的小腹,又一阵咕噜噜怪声。“……主人,不是胎动,是……我肚子饿了。我想喝水,喝有兑橘汁的那种好不好……”
果然不能以常理揣测这只又笨又淫的田螺……硬要说男人行为像个孕夫的,也只有喜酸这点了,虽然并不大见过他呕吐。
时季变化,家里始终弥漫著芬芳的水果气息。李子、葡萄、杨梅等酸味多的品类最佳。水果摊前谢遥成为常客。
买了一大袋青皮柑橘,抱在怀里慢腾腾走著,想起男人被叫人牙软的果味引来,搬块椅子坐在边上,目不转睛看他用自制的农具压榨橘子,浅黄的果汁顺著凹槽流进竹筒里,男人的视线也跟著溜进竹筒的馋样,谢遥不由失笑。
听见夹杂著疼痛的呻吟,未及放好的柑橘滚了一地。谢遥奔进房里,见到男人软倒在地上,衣衫凌乱,抓著床沿的左手青筋狰狞,显然极为难受。
为这一天的到来做过漫长的心理准备,谢遥再紧张担心,面上却不见慌乱。把男人扶上床让他躺好後,自枕头底下翻出个捣杵形的物件,塞进男人手里。那是两个月前缝的,他在里面塞了软木。
“疼了就咬这个,不准咬手臂不准咬唇!我去叫产婆──”
谢遥待要转身,袖子被男人拉住。
“……别叫……我不要别人看……唔…我自己能生下来……主人在就好……”
谢遥盯著他晕红潮湿的俊脸,念头急转。最终咬咬牙,“好。”
☆、十五
扒开他衣衫,谢遥瞳孔一凝。男人原本圆滑的腹上多出五个圆顶凸起,每动一下,面上痛苦愈甚,身躯随之紧绷如弓、肌肉凶狠地虬结。
早就无数次想象过男人生产的情景,谢遥看见这异象也不恐慌。捊起袖子双手放上去,冷静地往下顺胎位。
“吸气,放松。”
男人太痛,根本放松不下来。筋肉涨硬,几个硬物隔著层肚皮,按摩无法引动它们。谢遥亲亲他的额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别害怕,想想你从前生蛋时怎麽做的,只要把它们挤出来就好,对不对?很简单的,别害怕……。”
男人睁开紧闭的眼,眨落几滴细汗,“主人……”
谢遥察觉到手下肌理让步般地松懈下来,起伏著,凸起开始有往下坠的迹象。
谢遥略微放下心来。
男人痛苦减缓,呻吟式微,低低的掺著不同先前的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