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魏礼长满横肉的脸上硬是生生挤出几分干巴巴的笑容。
“奉命行事?”叶伤城冷声将魏礼打断,质问道:“随意污蔑弈城武院学生为凶手,也是奉命行事?敢问,你奉的是谁的命,是元稹,还是当今圣上?”
也只有叶伤城,敢直呼元稹的名号,而且还能让魏礼不敢发作。
“叶公子,魏某先前急于找出谋害四皇子的真凶,言语有些过激,还请见谅。叶公子在迷雾峡谷中遭人袭击之事,魏某一定会全力查明,务必将那贼子擒获,给您一个交代。”魏礼避重就轻,继续赔着笑脸。
“依照魏大人的行事手段,估摸不日就能寻到真凶了吧?不过,此事我自会查明,无需天眼司费心。”叶伤城神情讥讽,冷声道:“我们就不叨唠魏大人办案了。”
说完,叶伤城朝着秦流洋微微躬身道:“秦副院长,时候不早了,烦请您带我们下山。”
“叶公子,您可以离去,但他们,……。”魏礼面有难色。
“难道还要我重申一次么?弈城武院也是受害者!魏大人若是觉得叶某仗着燕东叶家阻扰你办案,你大可向圣上告发我,叶某接招便是。若是你还要继续为难弈城武院,我燕东叶家势必要向元稹讨要一个说法!”叶伤城声音冰冷。
因为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魏礼脸上的横肉不自禁地跳动了数下,随即,他竟是咧嘴一笑,道:“既然叶公子把话说到这份上,我魏礼若还要坚持,那就是太不识抬举了。都给我散开,恭送叶公子,恭送秦院长下山!”
言罢,魏礼大手一挥,围聚在营地四周的六名蒙面尊境强者齐齐后撤,将下山的通道给让了出来。
秦流洋也不废话,纵身跃起,指挥一干教习打头押尾,护送着三百多名弈城武院的学生快步走向云连山山脚。
“魏叔,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待到弈城武院众人悉数消失在远处拐角后,刘朝元满脸不甘地出声。
“不放他们走,你还想怎样?真要把叶一笑的儿子给擒杀了不成!”魏礼脸上的笑意悉数敛去,狠狠地盯着弈城武院众人离去的方向,恨声道:“燕东叶家么?当年的楚家都败亡了,你们叶家又能蹦跶到几时?”
“魏叔,难道圣上要对叶家动手了?”刘朝元眼睛顿时亮起了嗜血的光芒。
“给我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日后若还是这么口无遮拦,无需别人动手,我便先捶烂你的脑袋!”魏礼横眉一拧,双目如刀地盯着刘朝元,把刘朝元盯得身体发紧,再不敢吱声。
“跟你那死鬼老爹一个德行!你爹当年就因为管不住裆下的玩意儿,白白断送了性命。你若再系不紧裤腰带,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别想着老子再给你擦屁股!赶紧滚!”魏礼刚刚被叶伤城憋出的火气,悉数撒到了刘朝元身上。
刘朝元知晓魏礼是动了真火气,二话不说,立马扭头,快步离去。
“泥土扶不上墙!若不是你爹当年对我有救命之恩,老子真想一锤子捶烂你!”魏礼还不解气,朝着已经疾步离去的刘朝元厉声说道:“给我盯紧弈城武院,尤其是姓楚的那小子,只要他敢出弈城武院,格杀勿论!”
不敢去动叶伤城,魏礼便要拿楚云开刀。对他而言,弄死一个没有强硬根脚的楚云,不比踩死一只蚂蚁麻烦。
“魏叔放心便是,被你点名的人,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了。只要姓楚的小子敢出弈城武院,我定然摘下他的脑袋!”刘朝元连头也不敢回,一溜烟地奔出了数百米。
四皇子慕容远身死云连山迷雾峡谷的事情很快便在大燕传开,秦流洋领着一干武院学生刚出得云连山,便见到李承前与数名武院大教习飞速地迎面赶来。
李承前在看到秦流洋等人平安下山后,神情明显一松,只与秦流洋做了一个眼神交流,便汇入了护送的队伍中,领着一干武院学生急速赶回武院。
入夜,弈城武院议事厅内,李承前,秦流洋和谢峰团坐在昏黄的灯火下,俱是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