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会儿,丁晴不经意的望了眼的士车上面的跳表,伸手摸了摸口袋里从保姆那里搜刮来的钱,赶紧说道:“就在这停车。”
“好的。”
下车后,她注意到,这里是一个多月前自己在这里碰到了肖震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遇到他呢?
也不知道东方翼还有没派人找自己,学校和外婆那里估计是回不去了,丁树笙要是发现自己不见了,也肯定会去学校和外婆家找她,现在自己能找的人也只有肖震了。
希望他能看在他们以前的交情份上,搭救下自己。无论他对自己的态度怎样,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始终对他是恨不起来。
丁晴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肖震的身影,她嘲讽的笑道:“他总不会天天在这里等我的。”她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个魅力让他在这里“苦等”自己。
以前的她在学校也算是比较吃香的人,身边整天都会围着想要巴结自己的女人和想要讨她欢心的男人,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变成了过街老鼠,真是虎落平原被马骑,人人都厌恶她利用她。
从云端跌倒深渊的罪魁祸首就是她丁唯一,这一切的改变都是从她出现以后,丁晴这么一想,所有对唯一切齿般的嫉妒和恨,全部涌上心头,越来越满,弥漫到全身。
买完水回来的肖震,看到了自己苦等一个多月的人,不禁有激动的大声喊道:“丁晴!”并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丁晴以为自己幻听了,肖震怎么可能真的在这里等自己,她楞在原地不敢回头,生怕希望破灭。
直到叫她名字的人出现在她眼前,丁晴发现自己的眼前朦胧一片,原来是眼泪湿润了眼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原来真的不是自己的幻听。
肖震看着她泪眼婆娑消瘦的脸,稍显激动的说道:“你终于出现了。”
“师兄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是吗?”丁晴啜泣的满怀期待的问道。
说实话,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恨不得扑进他的怀里,就像久未见面的情人一样,好好享受下难得的温暖,可是看到他不带任何爱意的担忧表情,她抑制住了心里的冲动。
“嗯。”肖震点头,一脸关心的看着她。
自从他跟唯一告别后,就立刻打她电话,却始终无法打通。他又去了学校和她外婆家找她也没找到她,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他只好每天在她离开的那个时间点来这里等她出现,他有种直觉,总感觉她还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谁知道一等就是一个多月,功夫不负有心人,真的被他等到了。
丁晴看着他担忧的表情,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泪珠再次决堤,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他不喜欢她,却做些让人误会的事情,真是让她又爱又恨,永远也不可能放下了。
她慢慢的靠上他的肩膀,双手抱住他的腰,黯然道:“师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在自己走投无路需要人依靠的时候,他刚好出现。
肖震愣了愣,没想到她会抱自己,双手无措的垂在两边,淡淡的说:“你都叫我师兄了,师兄怎么可能不关心师妹呢?”
丁晴在心里叹口气,他连拥抱自己都吝啬,她松开双手,垂眸苦笑,“师兄大可不必这样的。”
“不放心你。”
“怕我自杀吗?”丁晴越过他的身子,背对他,抹干眼泪,冷道:“被我爸关在家里一个多月我也没自杀没疯。”言外之意很明显,你不用可怜同情我。
“你……”肖震惊诧,“你爸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难怪自己一直找不到她的踪迹,原来是被她爸爸关在了家里,看来她爸爸也知道了那件事,听唯一讲起过丁树笙那个人,想必他对丁晴也没什么好脸色。
“没有,只不过就是拳打脚踢差点打死我,断绝父女关系而已。”轻描淡写的话里带着无尽的愤恨。
肖震诧然,怎么会这样,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干脆保持沉默,静静的走过去,轻轻的将她的身体转过来,面对自己,他没有错过她眼里的恨。
他心生一口气,轻轻的抱住她,说:“你还没吃饭吧,师兄请你吃好吃的去,吃完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丁晴动了动手,最终还是没有抱住他的腰,跟他之前的动作一样,双手垂在两边,靠在他肩头,这个时候不是计较其他的时候,有一个落脚之处才是最主要的,于是点了点头,跟他走了。
无色。离君安不远的一个小镇上的一家酒吧,还是那家外面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民房走进去却是另一番天地的酒吧。
烟雾缭绕灯红酒绿震耳欲聋的音响声,依旧是酒醉迷离的男男女女,依旧是在一间昏暗的包房里,三个男人各自搂着一个艳丽妖娆的女人,在那吞云吐雾或是亲亲我我,一副司空见惯的当没看到一样。
似乎是要中场休息了,三个男人凑到了一起,搂着女人开始喝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