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底下弟子的如潮水一般欢呼声,寂癸和寂丑眼中皆是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一直以来,在门中寂乾这一系的势力是最强大的,可是在近年来的征战中,寂乾这一系的弟子伤亡也最惨重。在辛炎剑挑镇神峰一役中,寂乾、寂坤门下的弟子更是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几乎是十不存一,特别是以鸿飞、张跋等核心弟子战死后,现在他们连个领头的弟子都选不出来。
反观寂癸、寂丑一系的弟子这些年却一直在不声不响地作养人才,培育历练门人弟子,此消彼长之下,双方在第二代弟子的实力方面已是出现了逆转。
而寂乾和寂坤的脸色却都有些难看。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寂癸、寂丑在年轻一辈弟子的影响力竟是如此之大!他们看得分明,在底下振臂高呼的弟子中,很多弟子都不是寂癸、寂丑的门人,而是寂元、寂清、寂雪、寂华、寂风的徒子徒孙。
两人并不清楚到底这些人是在什么时候,又是因为什么原加入到寂癸、寂丑门下的。但是有一点他们是再清楚也不过的,那就是他们苦心经营,在培育下一代门人弟子方积累的优势,已是荡然无存。
这绝对是一个莫大的危机!因为寂乾、寂坤再强,也终有老去的一天,他们总是要把掌门的位子交到下一代弟子的手中的。
照现在的势头来看,寂癸、寂丑的门人弟子已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纵然寂乾、寂坤指定的是自己的弟子担任掌门,他们也绝难以坐稳这个掌门的位置。
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寂乾、寂坤彼此对视一眼,已是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不过两人老奸巨滑,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他们绝不会在这样的场合暴露自己的心迹。
至于在暗地里,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会用怎样的阴谋暗算来削弱寂癸、寂丑两人的实力,则只有天知道了。
……
“师兄,今天我们是不是过早的暴露了自己的实力?”回到住处,寂丑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寂癸一脸地淡然:“无所谓暴露或者不暴露。现在我们的实力就摆在那里,而且门中就剩下我们师兄弟两个能够与他们两个斗一斗了,他们迟早会对我们动手的。我们若不展露些许的实力,只会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的对我们下手!”
“话虽如此,但是我们也不能不防!”与生性酒脱,举重若轻的寂癸相反,寂丑向来老成持重,举轻若重。
寂癸道:“还能有什么,无非是把我们的门人弟子拉到最前线,让我们的弟子当炮灰去送死罢了!最好能够把我们两个也拉上去,与辛炎拼个你死我活!只要我们一死,他们就可以永远执掌门派,千秋万代!”话到最后,他的语气中已经带出了几分激愤之意。寂癸和寂丑本是凌宵派前任掌门的关门弟子。可惜的是,前任掌门去世时两人年纪尚轻。不得已只好把掌门的位置传给了寂乾。
为此,他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无时无刻不想着重新将掌门之位抢夺回来。只不过慑于寂乾势力强大,两人又羽翼未丰,他们不敢贸然动手罢了。眼下见寂乾势力衰弱,他自然也动了重新夺回掌门的念头。
“这可如何是好?”寂丑一听,心中顿时一急。与辛炎的战争是关系到凌霄派生死存亡之战,他们绝不敢不从不听从寂乾的调遣!否则的话,他们所有人都会成为凌宵派的罪人,人人得而诛之。可若是听从寂乾的调遣,他们又会成为炮灰,不论战争胜负如何?都会与己辛炎拼个两败俱伤!到那个时候,他们就再没有与寂乾争夺掌门之位的本钱。
寂癸道:“今天咱们不说这个?我家里来了一位客人,你也去一起见见!”
“是什么客人?”寂丑知道寂癸的脾性,他素来不喜欢接待客人。能在这个时候让他拉着自己去见的人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人。
“见到了你就自然知道啦!"寂癸却卖起了关子。
很快寂丑就见到了寂癸所说的客人,来客是两个姿容绝女子,年纪很轻,一身修为却连他都有几分看不透!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俩人很熟,,似乎在哪里看见过一样。
“师叔连我们也认不出来了?当年您还指点我们剑诀呢?”其中一个女子笑道。
另一个女子亦道:“当年我还从您家偷了一对彩翼双飞剑呢!”
“原来是你们,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寂丑终于认出来了,这俩人到底是谁了。可是很快他的脸色便是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