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徐老太似乎很久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了,这会儿看清了事态的严重性,苏若雨聪明地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既不搭话,也不跟老太太对视。
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说中了霍司年的痛处,他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刚才在霍容景面前遭受的那一顿教训还不够吗?这会儿连老太太也开始百般数落起他的不是来了!没错,温澜是他小叔的妻子,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他整日整夜地提醒着自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逾越,忘了这个板上钉钉的事实,好不容易,他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现在却还是被人这般责难,凭什么?
难道就因为她是他的小婶,他们就不能见面了吗?他们就不能谈心了吗?他们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都没有做过,什么不该说的话都没有说过,不是吗?
“我为什么不能叫她阿澜?”压抑着眼底的怒气,霍司年心平气和道,“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阿澜,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霍司年很少对徐老太以强硬的语气说话,像此时这般在沉默中蹦出来的几个字,在徐老太看来,已是最大的不敬。
一时之间,老太太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聚集在了一起,涌到了她的头顶上去。这个温澜是哪来的魅力,居然可以让她最亲的儿子与孙子卯起劲儿来与她作对?
老太太突然想起了那天霍容景来到霍宅,用通知的口吻告诉自己,他将将温澜娶进门这一事实。
“不可以!我绝对不同意!将霍氏害成那个样子,温澜的父亲难辞其咎!你现在娶她进门,岂不是在打我的脸?我绝对不可能认这个儿媳,若是非要娶她,那就是跟我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