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带着骨的鸡块入了她的口,温澜一脸满足,霍司年则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温澜转过脸,问他笑什么。
霍司年只憋着笑,一声不吭地将锅放在水龙头底下洗洗刷刷。很少有一个人,可以在穿梭于厨房的油烟味之后,仍能看起来这般斯文,很显然,霍司年就是这样一个人。温澜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连锁餐饮每一家门店外的电视上都要滚动播放这大老板做菜时慢悠悠的模样。
优哉游哉地享受生活,这就是霍司年想要传递给每一个食客的信念。
“你到底在笑什么?”温澜佯装发怒,伸着筷子就想去敲霍司年的脑袋,跟小时候一样。
霍司年连声求饶,“别别别,我只是想说,阿澜,你是不是好多天没洗澡了?”
温澜脸一红,抓起自己身上的t恤衫就要闻,闻了许久,却闻不出什么气味来,便只能讪讪道,“我去洗个澡。”
也不知道刚才霍容景紧紧搂着她的时候,是不是也闻到了她的汗臭味?温澜出了厨房门,还重重地敲了一记自己的额头,早知道下午练好舞之后,就应该直接在公司里冲个澡再回来了。想到霍容景一定觉得她是个邋遢的女人,温澜心中顿时生出了深深的懊恼。
直到温澜的身影消失在霍司年的视线之中,他才忍不住勾着唇,淡淡地笑了起来。其实他想说,温澜身上一点都不臭,只是她额头粘粘的发丝暴露了她刚做完剧烈运动这一事实。而他刚才偷笑,只不过是因为,温澜贪吃的模样很可爱,像极了小时候与他一起偷吃温家厨房里的饭菜的样子。
霍容景进厨房的时候,看见的是一脸笑意的霍司年。
而后,霍司年看清楚了来人,笑容逐渐收敛,语气也变得稀松平常,“饿了吧?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