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点头，然后又像是急于撇清自己的关系：“我真的只是拍！我就是喜欢她，从来没想过要曝光她的照片！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霍景衡：“那么这一次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男人：“那天尹小姐去拍莫雅的广告，我照例跟着去了，偷拍的时候又被发现，于是我就跑，结果刚出门就撞上了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女人，”男人想了想，却没找出什么更多的信息，“那个女人威胁我，我不想被尹小姐发现，所以将内存卡给了她。”

霍景衡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模样，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揍他：“那么你之前搬走，现在又为什么出来？”

男人嚅嗫了一下，试探地看向霍景衡：“我想知道尹小姐的情况……”见霍景衡面色不善，他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小心翼翼地推到霍景衡面前，“这些，是我这些年所有的照片了。我发誓，我只是想知道尹小姐的情况……”

霍景衡：“她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语毕对辛墨道，“送客。”

一直到那男人的身影消失之后，霍景衡才抬手去拿他留下来的小盒子。他将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好几张内存卡。每一张上面都有标示，【mv花絮】【xx棒棒糖广告花絮】【xx高跟鞋广告】【生活日常】。他想也没想，直接拿着那张日常的内存卡去了电脑旁边。

内存卡里的照片果然都是生活照，都是偷拍的，大部分的照片并不太清楚。但霍景衡仍是能在第一眼就发现她，偶尔跟夏绘，或者跟秋拉。或者是在商场，或者是在小吃店。她去的地方很有限，大部分出现的场景都是在工作开始之前或者在工作结束之后的地方。

霍景衡一路看过去，不知发现了什么，他猛地倒退了回来。

那张照片上多出了一个男人，一身白□□生服，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除了身形比寻常男人更高大解释一些，倒也是文质彬彬的模样。尹空垂着头不知在说什么，而他的目光则一直淡淡地落在她的发顶。

霍景衡猛地握紧了鼠标，这个男人从未在镜头前出现过。当日在餐厅与他跟尹空偶遇，他也并未深究。此刻看来，却好像是还与其他事情有关。他顿了一下，接着往下看。之后的注意力，便全集中在了‘南亭山疗养院’几个大字上。

之后他便只找跟疗养院和那个医生有关的照片，看了一眼拍摄那个男人时的时间，选择性地点开了几张照片，但之后却很少再见到那个男人。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个白白净净的男人。

笑容干净纯粹，与尹空的互动也亲密许多。甚至有一张照片，是他在跟尹空拥抱。尹空的表情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男人的手轻柔地放在她的背上，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无措。

霍景衡突然想起，他与尹空还在一起的时候，曾被拍到过与一个男人动作亲密的照片。但那个时候照片上的人除了尹空，拍得并不很清楚。记者拍到几次，但都因为没有证据不了了之。

那个时候尹空怎么说的？媒体捕风捉影？

霍景衡现在还能想起她当时的表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起来。但又似乎担心自己的反应太过而勉强压抑着，最终她只好看似理直气壮其实特别敷衍的语气告诉他：“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你若是连这么一点事都不相信我，以后可怎么办呢？”

她再说了什么，他却不记得了。

大约这种事发生得太多，连他也有些麻木了，竟然就真的信了她。之后再遇到几次，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之后某次再看到那个人的侧脸，记忆更深了一些。

可现在照片上的这个男人的脸，分明就与五年前那个男人的轮廓重叠了。

照片越是到后面，霍景衡的眼神就越是冰冷。她与那个男人见面的时间几乎是固定在每个月月初的那几天，五年来，从未间断过。若是当初她与这个男人的事情是真的，那么她与他在一起那三年，他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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