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明打定主意后,跟随小女孩追到人家门口,不想那个小女孩竟然用身体顶住门,不让他进来,宋启明不禁好笑,童心大起,也不使劲,只是轻推门,让小女孩子身体晃动又推不开的样子,然后笑道:“你怎么这样啊?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啊,又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愿不愿意不重要,你不能不让我进门。”
那小女孩羞着大红脸叫道:“不让,不让,就是不让,去你是所谓吧!你你,你坏,你穿好衣服欺负我,我不让你进我家!”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宋启明不禁乐了,穿好衣服都欺负人,他虽然有无数生的智慧,可是并没有融会贯通,只是在用的时候能想起来,至于实际应用却还不够,所以他没明白,一个从小没穿过好衣服的人,看见一个穿自己从没见过的好衣服的人,那心情是什么样的?
也许大人能隐藏自己的情绪,可小孩子却是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更何况小女孩子虽然没明白是刚才二叔和宋启明说话的意思,可她也隐隐明白,似乎是很羞人的事情,所以死也不开门,就在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卢铁已经拉东西跑进村子,他儿子在后面正欢快地叫喊着。
小女孩子开始用背顶门,见宋启明推不开,听见小弟欢乐的叫喊声,就好奇地想去看看,小孩子心性不定,可是一想到那个坏孩子还在外面,她又不敢出去了,这时候从茅草屋里走出一个女子,边走边道:“玉儿啊,你刚才和谁说话呢?叫喊什么不让!不让的?”
宋启明透过树枝绑地简陋门中的缝隙看去,就见一个中年妇人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是灰土布的普通衣服,上面已经有十几个补丁了,一个灰手帕包头,面色淡黄,相貌普通,但声音很柔和,光听声音宋启明就感觉到一种温柔,那柔的感觉中有很强的母性,仿佛是自己娘,宁儿叫自己的时候一样。
有了小女孩子的例子,仔细看去,果然这个女子似乎隐藏了什么,但却又没隐藏什么,让宋启明看的直迷惑,虽然他现在没有内功,无法真正探测到什么,但凭感觉,他觉得这个妇人有点不一样,但看她举动又没任何武功底子和痕迹,很是怪异,不过华夏大地自古藏龙卧虎,真有什么也不稀奇。
这时候那妇人走到门口,小女孩忽然松开门,叫了声娘,冲到那女子怀里,宋启明在小女孩离开后,没收好力,一把推开了大柴门,见门口站了个穿着华贵的男孩子,刚抱住女儿的妇人不禁一愣,这个时候卢铁已经跑到附近,刚叫了声:“嫂子!我”
可是没等他说话,宋启明就打断他,对那妇人拱手一礼,然后朗声道:“在下宋启明,路经贵地,经卢铁叔引进,特来贵府提亲!欲求令爱为妻子,望肯!此为聘礼!”说着从腰间解下狗腿刀捧在手上,一脸的严肃,卢铁在后面指着他,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傍晚时分,家家都飘出了肉香,宋启明坐在茅草屋中的小桌前,等待开饭,这个屋子只有三间,左右分别住了小女孩家和卢铁家,中间是灶房,房子是土坯为墙,茅草为顶,木窗全是板,竟然连窗户纸都没有,房子高不过两丈多点,连房顶倾斜的顶算上也不到三丈多,长不过十丈分三间屋,宽有五丈大小。
屋子里的小桌子不大,就能坐四五个人的样子,宋启明端坐一边,坐的是一个小木头墩子,看见这么艰苦的环境,他到没什么厌烦,记忆里曾经他无数次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记忆的影响,让他对着简陋的环境没任何排斥和厌烦,可是他的样子在卢铁眼里就奇怪的很了,贵族孩子还教这个?
在宋启明旁边站着那个小女孩玉儿,她正气鼓鼓地瞪着宋启明,因为他做的凳子是自己的,让她现在没凳子坐了,但她瞪着瞪着就被衣服吸引了,那衣服太漂亮了,更多的时候她是在看宋启明的衣服,眼中的羡慕表露无疑,看了会想起来要瞪宋启明,才努力做出凶狠的样子,可是看了会就又去看衣服去了。
卢铁在旁边看了不禁想笑,可是被宋启明看了几眼又憋着笑不出来,神色古怪,不一会菜肴的香气飘出来,就是宋启明都不禁吸了下鼻子,卢铁狂吸一口,回味良久道:“怎么样?香吧,比你家厨子强吧?我告诉你,我哥是传承了干爹的全部手艺的,你以后有福了。”
这时候一个中年精壮的男人,满面油光地小心端了个粗陶大碗走进来,边将大碗放下边道:“老二,瞎说什么呢?人家是大家出来的,我怎么能比?看这穿带,看这兵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我说,那个什么明啊!你,你真看上我家丫头了?”
“宋启明!在下确实喜欢令爱,如果卢大叔嫌弃聘礼不足,尽管说,但我能弄到的,一定不会推辞!”宋启明坐在那里拱手道,模样端庄肃穆,仿佛是在说一件大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