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考虑过对他们的态度,后来现,其实换自己到他们的位置,恐怕做的更过分,何况自己转生后,毕竟是人家的儿子,虽然他最初是抱着利用宁儿,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保护自己,并没有付出真心,可是时间的伟大再次显现,几年来宁儿的真心对待,他看在眼中,记在心中。
经过今天的事情后,他才忽然明白,其实,自己已经承认了这个妈妈的存在,所以当他醒来后,真真切切地叫了一声‘娘!’其中的深情宁儿自然能感觉到,她这一刻本能地感觉到,儿子真正是她的儿子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那份喜悦让她忘记了一切的伤痛,只有喜悦和欢乐。
天涵老人看见他们母子的亲情,也感觉欣慰,但也感觉到一丝丝地妒嫉,他刚放弃对宋启明夺走‘凤凰血’的恨,可是今天看见他们的母子感情后,又感觉到这个家伙把自己的女儿夺走了,心中又对他腻味起来,所以也没给他好脸色,虽然也对自己出手伤了他挺内疚的,可是却挡不住女儿被夺的怨恨。
所以他只是沉着脸问了当时的事情后,沉思了一下,就让他休息休息,换了衣服,和他母亲一起去醇香殿,他要就召集人要处置了这个事情。
当三人来到大殿中央,天涵老人和他们母子走上那三层玉石台阶的高台,台高一丈,成四方形,长宽十丈,上面的后部分有一个三丈高,七丈宽的五扇大玉石屏风,屏风下是一个长五丈宽三丈,高一丈的玉石长榻,榻上什么都没有,但玉石却暗雕了无数精美花纹。
经过四年多对机关术的研究,因为机关术主体技术就是有符阵之术,而且宋启明也知道修士中,其实符是一切的基础和关键之一,许多法术和法宝都离不开对它的应用,因此他一直在认真研究,所以宋启明看了一眼就知道,那玉榻包括玉台和玉屏风上的花纹都是符阵,听自己的娘说这个睡兰宫就是一件高级法宝,想来这些是法器也不为过了,他这几年已经明白了,法器和法宝的区别。
三人坐到玉榻上后,天涵老人先向下看了看,见六十多个正式弟子和四百多个记名弟子,一百多个仆役头领都在,他用苍老的声音,淡淡地道:“今日让大家都来,是要说个事情,前几日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我也不多说什么,他既然敢杀我家人,那就莫怪我无情,今日”
“等等!师傅,弟子有话要说!”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然后在正式弟子中,一个中年男子走出人列,跪在玉台前,沉声道:“师傅,我知道您要将七师弟严惩,可是他虽然做的不对,但也是情有可原的,何况小公子并没死,七师弟的惩罚是不是,不要太重了?”
被徒弟打断说话,天涵老人面色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捋着白须沉声道:“赵衡,你的意思我就这么放过他,不用严惩,以后你们也可以如此,不高兴将我外孙杀一次,反正也不会死,自然也就不用大惩罚,如果哪天不高兴了,连我这个师傅和你师姐都可以顺便杀了?”
一听师傅话的怒意,那个叫赵衡的弟子吓地直哆嗦,可是让宋启明奇怪的是,他竟然没退下,而是继续道:“弟弟,弟子不敢如此,弟子,弟子只是,只是就此事而言,觉得不能重罚就是,请师傅看在我们弟子的面子上,宽容七师兄一次吧!”
“哦!看在你们这些弟子的面子上?这是你一个人的意思呢,还是所有人的意思呢?如果是你一个人,那么这个面子太小了吧?其他人都是这么看吗?”天涵老人被弟子当殿否定自己的处罚,等于被打了一个耳光,但他几百年的修养,强自压抑住怒火捻须问道。
那弟子能深切地感受到师傅的怒火,他已经吓地瘫软在地上,师傅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可是这次被推举出来做头羊,他也是没办法的,只要跪趴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天涵老人见他的样子怒火稍息,看来自己在弟子中还是有威信,他出来为老七求情,想来是他们关系好吧。
想到这里他不再理会那个弟子,沉声道:“紫玄枫胆敢刺杀我孙,按照本宫律规,我决定”正当他要接着宣布惩罚的时候,忽然正式弟子中走出四十七个男女弟子,一起跪在地上,齐声道:“请师傅收回成命,请师傅看在我等弟子之面,从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