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父亲能在母亲沉睡后几百年不近女色,故意让自己容颜衰老,纵然是当年遇到风华绝代的蛊仙娘倒贴都不动心,对外人更冷酷无情,不知道多少人被他杀了,多少人被他炼魂炼法,这么一个冷酷的人,就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孩子,因为将感情寄托在自己身上,对自己宠的过分,就如自己对儿子一样。
只看这些年来自己虽然疏远了父亲,可是他依旧任自己拿各自珍贵材料给儿子制造机关,过往的一切用度都没少半分,反是增加了许多,就能看出来父亲一直都在默默关怀着自己,之所以父亲一直对自己母子很冷淡,恐怕还是面子的问题,自己这个做女儿的也太没给他面子了。
越想越她越觉得难受,眼泪不禁流了下来,放开儿子,翻身挣扎着坐了起来,身体一动她就感觉浑身仿佛散架了一样,知道自己伤的不轻,听见她翻身起来的声音,天涵老人从沉思中惊醒,赶紧站了起来,快步走过来,柔声问道:“乖女,感觉如何?你伤成这样,恐怕要多将养一段时间了。”
宁儿擦了下眼泪,羞惭地低头道:“爹爹,我过去,过去是女儿不好,我太任性了,累你担心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虽然做法我我,多谢爹爹一直包容女儿的不对,对了,启明怎么样了?他可曾醒来?”说到儿子她又不禁抬起头,希翼地看着父亲。
听见女儿道歉,天涵老人嘴唇哆嗦了两下,深深叹息一声,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乖女啊,不要想那么多了,你没做错什么,是爹考虑不周,没考虑你的感受,但启明的情况确实特殊,所以,算了,我们两父女相依为命几百年,这点小事就算了,那孩子的伤已经自己在恢复了,不过还没醒。”
说到这里见女儿担心的样子,竟然要强挺身体起来,他赶紧按住女儿的肩膀道:“快莫动,你身体现在还是要静养才对,他自己会醒的,被我伤的不轻,恢复慢是正常的,莫担心!”
边说边将女儿扶躺下,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青玉瓶,拔去草药做的塞子,从玉瓶中倒出一个小玉勺,然后倒在勺里一颗樱桃大的火红丹药,那药通体浑圆如红玉一样,一出瓶就散出淡淡地馨香,天涵老人小心地给女儿喂了下去,眼神充满慈爱和心疼。
收起药瓶,他见女儿还在痴痴地看着宋启明不禁叹息一声,这个孩子把感情都寄托在他身上,不知道是福是祸啊,能不能成功,不要付出真心却失败了,这时候宁儿忽然收回目光对父亲道:“爹爹,既然启明已经没事了,我的心也放下了,可是事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天涵老人摇了摇头,想说什么,但想想道:“此事当然不是那么简单,不过你放心,这里是我们家,除了我们一家人,其他人都是奴仆,他们胆敢做这样的事情,我岂能放过他们。”说话间天涵老人眼中闪过一抹浓烈地杀机,他似乎忘了,紫玄枫是他派去的。
这个事情过去了五天后的下午,醇香殿忽然响起了聚集钟声,一响就是三声,按照一声召集正式弟子,两声召集记名弟子和正式弟子,三声召集所有弟子和仆役头领的规定,数百人从若大的宫殿中冒出来,都快走小跑地向醇香殿而去,他们知道,紫玄枫的事情要有个说法了。
等大家都到了后,分三段两边站好,左边是男子,右边是女子,前边是正式弟子,中间是记名弟子,后面是仆役头领,大家分的很明确,而且仆役都穿黑色短衣服,记名弟子穿红色长衣服,而正式弟子则穿带黑色花纹的红色长衣服,各自有不同的分别。
他们在大殿上站好不久,就见从殿深处走出三人一鸟,前面的是一脸严肃,身穿暗纹黑袍的天涵老人,后面是一身淡红色暗花宫装,但脸色苍白的宁儿,肩膀上是小鹦鹉彩翎,宁儿牵着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身穿大红长衣,但却脸色苍白,眼神虚暗,正是上午醒来的宋启明。
三人一路走来,众弟子门人都看着他们三个,尤其是对宋启明关注更多,这个大师姐无夫而孕生的孩子,平时不多出现,大家都不熟悉,不想这次事情却是他为主角,而且一个不能修炼的人,竟然能操纵蛊虫杀了先天境界的记名弟子,让他们都感觉很震惊。
但显然宋启明无视他们的观察,只是皱眉似乎思考着什么,而宁儿师姐的眼神也只看她的儿子,对这些弟子看都不看,再无以前那巧笑焉兮的明媚模样,有的就只有一个母亲对孩子模样,许多女弟子都羡慕不已,并且都在想,是不是自己也生个孩子,把感情寄托上去,可是问题太多啊,不是想生就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