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明圈了下马,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再次纵马杀入人群,他的马过处,刀光闪烁,人头飞起,血液飙冲而出,夹杂着胡人的怒骂声和临死恐惧的叫喊声,让宋启明心灵有一阵的迷糊,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忘记了自己的来历,只有杀戮,杀!杀!杀!在杀戮的同时,他体内的血在自动的运转着,开始还是将这些被杀的人魂魄、血液和元气通过身体吸收,然后被泥丸宫的‘血莲’吸收炼化掉,可是不一会他就感觉身体吸收慢了起来,身体已经不堪这么多杂血的涌入了,他不禁心里一动,头顶一朵尺大的血色莲花飞出。
就这么悬浮在他的头顶,所有的血液、元气和魂魄都在凌空向血莲花的下方汇聚,不一会一层浓艳的红色火焰在血莲花的上方外围燃烧了起来,宋启明知道那是在排除杂质,当血莲花吸收了这些血液、元气和魂魄后,经过运转炼化,将其他没用的东西都抛弃出来,并且因为无法快散,所以自动用‘玄阴血焰神罡’快的燃烧掉,所以才有莲花上方那血焰燃烧。
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当他头顶出现血莲后,跟随在他身后的人就已经现了不对,他们都愣了,停住了杀戮,呆呆地看着他们的头人,有几个还被对方反击而杀了,等那血莲花开始在外围燃烧起血焰后,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不凡,反抗的胡人开始放下刀,有的已经跪了下去。
当身前没了人后,宋启明才从刚才那朦胧的状态里脱离出来,他一见那些放下刀不反抗的人,和跪在地上的人,就知道他们看见自己头顶的血莲后,失去了反抗的意志,毕竟这是个神话传说盛行的古代,还是愚昧的草原牧人,他们没有文化,有的是原始的图腾崇拜,自己的样子,有点神话了。
宋启明勒住马,他沉思了一下,知道这个样子不行,必须彻底摧毁这些人的意志,于是他猛然提起全身力量高声喝道:“我是尔朱累,是来夺取尔朱卓的营地,投降的人放下刀,反抗的人死,千骑队的听好,任何在我说完话后还拿着刀的,一律视为反叛,杀!”他的声音如震雷滚滚,几乎庞大的营地都能听见,许多反抗的人都放下了刀,可是也有不服的,他们更是攥紧了刀,同身边的侵略者拼杀起来,打斗的叫喊声,受伤的哀号声,和怒骂声,交织在一起,嘈嘈杂杂的,让人听了混乱无比,女人和孩子听了胆战心惊,而有勇气的男人听了热血沸腾。
就在嘈杂中,一个还略带稚嫩地男子叫喊声在宋启明身后远处隐约传来道:“都站起来,我是尔朱堪,我还没死呢,都拿起刀,跟我杀出去!”
宋启明转身看去,在火光掩映中,就是以他的眼力,也只是模糊地看见一个十五六岁大的少年,正挥着刀,骑在马上叫喊,只听他接着冲自己的方向喊道:“尔朱累,你袭击亲族,杀我父亲,不得好死,今日纵然你得了手又如何?大单于不会放过你的!你等死吧!你纵然杀了我,我也要诅咒你不得好死!”
看见随着他的叫喊声,许多胡人开始向他的方向冲去,宋启明轻蔑地一笑,这个家伙显然眼睛不好使,自己头顶上这么大个莲花看不见,还用这些话威胁自己。
他不禁眯了下眼睛,低声自语道:“诅咒我?呵呵,没用的,我本来想做个好人,命运却让我走上黑暗之路,在这条路上最缺少的就是纯洁和真爱,而最不缺少的就是诅咒和杀戮,大单于?那个人,在我力量面前算什么?杀一百个人和一个人有区别吗?一样杀了就是!”说完他似乎坚定了信心,猛地从马上跃起,身体仿佛化成了一道影子,带起一阵狂风,雪亮的刀光随着他的奔跑,化为一道银亮的光带,这条光带掠过的地方,许多人都停住了手,等他过去了好一会,才猛然头颅飞起,鲜血喷射而出,然后轰然倒地,可是宋启明早就不知道奔到哪里去了。
他走了,不等于就不吸收这些人的血液、魂魄和元气了,相反,吸收的更快了,因为宋启明之所以放弃纵马杀戮而换成这个方式去杀戮,就是因为他现,刚才自己停马没杀的时候,自己头顶的血莲依旧在吸收周围的血液、魂魄和元气,而且范围还挺大。
纵然不是自己杀死的,只要在这个范围里,就会被自动吸收来,纵然是受伤了也不放过,那股吸力一样会缓慢而坚定的将对方的血液和元气、魂魄抽离,就是自己的部下死亡或者受伤,一样不放过,无差别的,不分对象地吸收,所以宋启明才开始快杀人。
他要吸收更多的血,就要自己动手,不管自己能不能承受那么多的血,但先吸了再说,虽然他极力装出一幅平静的样子,可是他的心里已经开始烦躁和扭曲,被杀戮和力量的增加而侵染,只有杀,不停的杀,得到更多的血,一直到杀无可杀的时候,边杀边吸收,他的心灵里分不出是痛苦还是痛快!
当他感觉到周围已经无人可杀后,停了下来,静静体会了一下,现自己能吸收的范围就是整个营地的一半左右,于是运起力量用全营地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高声喊道:“所有活着的千骑听着,以营地的主帐篷为中心,到营地边缘的距离为界限,分割成两半开来,我要你们把外围死亡和受伤的人都扔进主帐篷这边的一半来,立刻执行。”
说完再次运转身法,快回到主帐篷附近,然后就这么静静地站立着,等待着更多的血,而他的那些部下听了他的话后,先是愣了下,不过这些天来他的威信已经深入人心,所以都默默地去执行,没有问为什么,不过巴拉留了个心眼,他让手下将受伤的自己人移动到外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