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屿断续吭着气,身体好似抽去了骨头似的软倒在地。
他现在的模样,足够凄惨也足够可怜。一双长腿保持敞开的难堪姿势,大腿内侧摩擦充血,殷红的颜色却半分掩盖不了交叠的浸血指印。
下身私密处,随着身体时不时小幅度抽搐,略微鼓起的小腹下有水流晃动,被肉棒撑开合不拢的肉穴往外吐着顺衡帝射进去的阳精。
……太多了。就在方才,秦崇屿以为自己真的会被顺衡帝用精液击穿身体活活射死。
前所未有的快感造成子宫剧烈宫缩,无论如何扭动腰身,小小的肉腔始终套在坚硬如矛的鸡巴上,龟头死死抵在酥痒胀痛的宫壁上,当强劲的热流袭来,秦崇屿张开嗓子,却被逼到叫不声,直接愣神的地步。
“哈啊……啊啊……”不止是新生的阴穴,他身前的性器与身后的肉穴也在无以复加的刺激下,几乎同时高潮。
更令他不能接受的,未曾经历过任何抚慰的性器泄出热液,不等然后,下腹忽一股没由来的酸意。秦崇屿身子一抖,已是控制不住身体,耷拉头部的性器贴在冰冷的铜镜上铃口颤巍一张,淡黄的液体铺在铜镜上蜿蜒而下。
他又被肏尿了。
顺衡帝第一次切实感受到秦崇屿的身体有多敏感。乃是他以往宠幸其他人从未遇到过的,一个人被肏到三处同时高潮,甚而下体流尿。顺衡帝一点不觉得污脏,巨大的满足感骤然填满整个怦怦直跳的胸腔。
该说不愧是秦阳羽和秦祁瑞的生父,骨子里遗传一样的劣根性,把人肏失禁,最先想到的是自夸自身的性能力如何强悍,然后是秦崇屿的身子淫荡极品。
顺衡帝看着躺倒在地偏着头的人,那张俊颜敛眉阖眼好不痛苦,顿觉一阵口干舌燥。
他拽起秦崇屿的衣领,不给人反应时间,用宽大的手掌托起秦崇屿磕红的下颌,呼出热气的嘴唇径直覆盖上去,舌尖角度刁钻的钻入口中。先是扫弄一圈整齐的齿关,秦崇屿即使有心,此刻也无多余气力一口咬下,只能任由顺衡帝的舌尖勾起去舔他的上颚,搔出一阵酥痒,接着卷住躲闪的软嫩红舌大力吮吸。
秦崇屿喉咙里“唔……”着声,下巴被迫上抬,嘴巴张开许久不合上,疲惫酸软感气势汹汹来袭,何况现在身体过分虚弱,盛不下的口涎渐渐溢出嘴角,顺着清晰的下颌线为修长的脖颈增添几缕暧昧夺目的湿痕,直至隐没入衣领。
秦崇屿艰难吞下喉咙里憋出的腥气与缺氧导致的一阵接一阵发黑的眩晕,顺衡帝玩弄了亲儿湿滑甜腻的唇舌好一会儿,到自己尽兴,这才放开。
失去倚靠的秦崇屿迅速滑下去,如同碎裂成片无法修补的瓷器一般,凌乱的长发湿贴面颊,衣物破碎,露出的地方红痕与青紫纵横交错,越往下看尚未完全干透的精斑越密集。他看上去像是刚从精堆里挖出来,一身淫渍,实在同风光霁月的六皇子找不到丁点相似之处。
这幅模样,谁能看出是统领数十万铁骑威名赫赫的战将,一人之下权倾朝野的众王之首呢?
顺衡帝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若是没有皇帝默许推波,秦崇屿本事再大,功绩再显赫,一个晚辈又怎会仅用短短几年时间就成为凌驾于其他长辈宗室王爷之上的存在。
顺衡帝养鹰,引导鹰群自相争食,但不会容忍鹰来抢夺主人手中的肉。
与其说是秦崇屿和血亲兄弟的私情激怒了顺衡帝,不如说顺衡帝其实看到了隐藏更深的威胁。
是权力,独属于至高无上皇权的权力。
有人觊觎他的权力,通过种种手段想从他手中分走权力。
顺衡帝发出一声讽刺意味甚浓的怪笑,上下端详秦崇屿片刻,不含感情道:“你既然不听朕的话,放任你去就藩只会徒增祸患。”假装思忖片刻,当做没看到秦崇屿听到此话后灼热痛苦的眼睛,“朕会下旨,昭王毒伤复发,圣恩浩荡,特允你迁往静泉行宫好生调养。”
这是要将他给软禁起来!
秦崇屿蓦地瞪大眼。‘动啊!快动啊!’脱力的双臂听到心中无声的呐喊,顺衡帝并不着急秦崇屿起来谢恩,而是看他在地上徒劳无功的挣扎。
过了许久,秦崇屿才从地上爬起来,贴在身上的衣物这段时间干了又湿,双腿摇晃着站起来,下一刻膝盖重重磕在坚硬的地上。他跌趴下去,右脸不可避免擦出一道血痕,可是顾不得那么多了,此时唯一的念头是自己必须起身,哪怕四肢无力动弹,折断脖颈,用头也要将身体撑起来!
顺衡帝就站在秦崇屿跟前,两人之间很近的距离,秦崇屿还是用了很长时间才挣扎挪到顺衡帝脚旁,充血的指头一下紧紧拽住皇帝的下摆,手背爆出狰狞的青筋。
“父皇……当真要如此对待儿臣?”
没想到秦崇屿不是磕头求情,反而神情悲愤倔强地抬头盯着他,一时好奇,顺衡帝道:“哦?你觉得朕该如何对你?对你勾引兄弟视而不见,对你的谋逆野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哈哈……”秦崇屿摇摇头,咬牙道:“父皇这般冤枉儿臣,儿臣百口莫辩。您给儿臣安上的条条罪证,在这一刻之前,我有冤难诉,从未做过,所有罪责,我一条都不会认!但是——”他突然提高了声气,几近尖锐。
“从这一刻起,东宫的位子,大梁的未来,绝不会如您所愿!”原本灰暗的眸子顷刻迸发出夺目摄人的光彩。
“你!逆子!”顺衡帝大怒,出手如电一把掐住秦崇屿的脖子。
秦崇屿满脸涨红,被掐得泪水打转,不得不吐出舌尖,还是努力嘲笑地看向失态的皇帝。
他切齿道:“你不掐死我,必会后悔!”
话落,顺衡帝松开手,秦崇屿砸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脖子蜷缩起身体咳嗽不止,每咳一声,残留在阴穴里的精液就会喷溅出来。
有那么一瞬,顺衡帝真的想一把掐死秦崇屿,可就在将要付诸行动的那一霎,本身极好颜面的性格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行动。
虽说君要臣死,父要子亡,秦崇屿只能领受,到底虎毒不食子,顺衡帝不愿担这杀死亲儿的名头。
况且,他还真有几分好奇落到这步田地的秦崇屿还能有什么手段,让一切脱离他的掌控。
该不会是刺激傻了,神思昏聩说出此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仿佛刚听了一个世间最好听的笑话,顺衡帝的气一下全消了,他好整以暇端详了秦崇屿好一会儿,蹲下身挑起残留指印的下巴,吐出一句恶意满满的话:“你的手段,朕拭目以待。不过你倒提醒了朕一件事。”轻佻的拍拍秦崇屿脸侧,眼神指了指秦崇屿光裸的下身和精液撑胀的小腹。
“朕是该好好想想,你这包藏祸心忤逆君父的混账东西,配不配一碗避子汤。”
亲王毫无预兆离开巡游队伍独自返京,于公于私都要给众人一个足以令人信服的交代。
顺衡帝当着诸位皇子和大臣的面解释说秦崇屿毒伤复发,不得已请求提前回京。
秦阳羽纳闷两日前还活蹦乱跳兴致勃勃纵马逐猎的人怎会突然毒伤复发,联想到他们在容州时秦崇屿本就伤上加伤,那之后日子的确过得颇为不顺。
他选择性忽视秦崇屿遇到的种种麻烦多半是由他这号闯祸与甩锅一绝的“人才”造成的。在那儿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感慨起人一走背运喝凉水都塞牙,出来一趟没见秦崇屿紧锁的眉头松快多少,伤病倒反反复复。
呵,病秧子一个,吹得战场上以一当百跟天神下凡似的,以为多牛呢。秦阳羽一脸鄙夷。他跟秦崇屿如今关系亲密不假,不过多年对立争斗,互相看不起已成刻进骨子里的习惯,有机会就算只在心里,也要踩对方两脚。
随行銮驾,秦阳羽和秦崇屿亲密相处的时间少了很多,让一个身中血毒而且吃惯山珍海味的人如何受得了。本着不可明说的心思,秦阳羽当即出声,请命护送秦崇屿返回京城。
秦阳羽给出的理由无可厚非,众人皆知,顺衡帝喜欢看儿子们在他面前上演兄友弟恭那一套,无论真假。然而这一次,秦阳羽刚开口话还没说完,就听顺衡帝道:“所幸老六的毒伤无性命之忧,但小病拖延到底伤身,朕已派暗卫一路护送,即刻出发了。”
一句话堵了所有人的嘴,秦阳羽再想说些什么难免是他不识抬举了。
接下来顺衡帝还要率领皇子和百官改道前往大梁龙兴之地祭祖,短时间内不会有返回京城的打算。想着京中耳目众多,秦阳羽便没那么恨不得时刻把秦崇屿一举一动放在眼底的焦躁。
他没想到,至此之后,居然再没收到任何关于秦崇屿的消息。
就像是回京途中忽然人间蒸发了一般,京中的昭王府大门紧闭,日常门外连个洒扫的仆人都遇不到。眼线连着蹲守好几日,确认秦崇屿并未回到王府休养,连忙传书给远在千里之外的自家王爷。
暗中关注秦崇屿,打听消息的不止秦阳羽一个,还有另一个人。便是刚尝到鲜,妄想日后双宿双栖,结果热脸贴冷屁股,受尽冷落的秦祁瑞。
他不甘始终居于人后,成为秦阳羽影子一样的存在,只是现在羽翼未丰,手下可调动的人手不多,同样探听不到六哥的消息后,意识到中间环节一定出了纰漏……
难道!
秦祁瑞想到一种可能,冷汗瞬间湿透背心,他跟六哥之间发生的事,被发现了!
那件事后,秦崇屿主动与他疏远关系,避而远之,实在避不过的见面也只当是空气。
秦祁瑞年轻,又是第一次喜欢上人,受此打击自怨自艾,很多细节和不寻常的地方都忽略了。
最明显的,秦崇屿那段时间的表现并不如表面那样淡然,连秦阳羽都一头雾水提到过,秦崇屿特意来问过他一些有的没得。秦阳羽最烦说话弯来绕去,挥手没好气让秦崇屿赶紧说人话,他二人有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平日里依旧是三句话说不到一块就要呛声。
难得秦阳羽态度恶劣,秦崇屿这炸药桶没炸,点点头转身若有所思离开了。
秦祁瑞暗道不好,秦崇屿这反应,不就是在试探秦阳羽是不是知道那天他俩的事。
果然暴露了!
他对秦阳羽本是旁敲侧击有没有关于秦崇屿的消息,谁知向来没头脑的秦阳羽开窍了一回,上下觑了眼有些坐立不安难掩焦急的跟班七皇弟。
“不对,你小子突然关心起秦崇屿那混账是怎么回事?”
“啊?”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秦祁瑞蓦地回神,一把攥紧拳头,勉强笑着道:“四哥你说的,六皇兄不是最大对手嘛,小弟自然不能忽视他,弟弟这也是知己知彼防患于未然。”
也不知秦阳羽到底听进去又相信了多少,鼻子里“嗯”了一声,前些时日秦祁瑞一遇到秦崇屿,脸上就一副患得患失跟死了亲娘一样的表情,难保这小子肚里花花肠子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于是他盯着秦祁瑞,用一种自己都没察觉的冰冷语气警告:“有些东西,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想的,别想。
“是。”秦祁瑞低下头一句下意识回答,心头冒起不甘、唾弃的火焰。他自小跟在秦阳羽屁股后面,秦阳羽对他颐气指使发号施令,他都照做。无论好坏,无论多蠢,犯了多大事,反正秦阳羽母妃尊贵,母家势力强大,最后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阳羽满不在乎地拍了秦祁瑞肩一下,“我多给你一些人手,你多上点心,有老六的消息报给我,四哥我重重有赏。”
这人自以为是,霸道惯了,一心认为秦崇屿独属于他一人,简单的心思放到这反多了几分天生的警觉。
即使觉察到秦祁瑞可能对秦崇屿怀有别的感情,但还是把事情交给秦祁瑞去办。因为他根本不把秦祁瑞那点小心思放在眼里。能跟秦崇屿势均力敌的有且只有他。
……
顺衡帝巡游最后一程,率领皇子百官前往龙兴之地祭祖。这期间秦祁瑞一直没有放弃派人探听秦崇屿的消息,尽皆一无所获。
“给你那么多人都只管干饭吗,废物!”秦阳羽紧绷的腮帮肌肉鼓动,转来踱去指着秦祁瑞的鼻子劈头盖脸一顿骂,后者默默垂头忍受。
“四哥息怒。”
“算了。”秦阳羽不耐烦一摆手,“反正祭完祖也该回京了,本王亲自出马,还怕找不到一个小小的秦崇屿不成,哼哼。”他自信满满,大不了动用母家的某些势力,上天入地,还没他秦阳羽挖不到的消息。
幸好温舅爷不知道这外甥打的主意,否则铁定得长吁短叹,甚而不敬的想温家养出来的聪明女儿,后宫斗倒莺莺燕燕无数,怎地就生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
祭祖完毕,銮驾果然启程返京,只是到京城没多久,顺衡帝下令驾临静泉行宫。
静泉行宫虽是皇家别苑,但顺衡帝不常出宫,继位以来到静泉宫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为表圣恩,静泉宫早些年开放给了世家权贵。因此地风景秀致,景色宜人,是见惯京中风物,想外出赏玩的达官贵人、大家闺秀的喜爱常去之地。
他刚巡游完毕,回京没多久又离宫,这一次后宫娘娘和皇子公主们一个没带,看上去似乎是去躲清净。但多少了解顺衡帝的都知道,他去哪里,都不会抛下政务。
顺衡帝可谓梁朝开国以来最勤政的皇帝,谁又知,他勤于政务,只为了把握权力。
以往帝王离宫不带皇子大臣,也会安排人手监国。顺衡帝清楚,他只要下旨哪位皇子监国,估计要不了几天朝堂暗地里就会多出一个新党派。是以根本没有指定监国人选,内阁与各部各司其职,文书奏本由红翎快马来回递送,如果有人想趁此机会动手脚,皇帝手下的耳目可不是吃素的。
顺衡帝摆架静泉宫并不是人尽皆知的消息,但是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些人想来想去摸不清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来顺衡帝真的很少离开皇宫,巡游已是少见,哪有刚回来又走的道理。
况且,顺衡帝巡游途中,不知出于何种意图,直接把三年一度的大选也给否了。
要知道大选不仅是为皇帝充实后宫,也是为成年皇子们挑选家世才貌俱佳的女子为妻。
要知道四皇子秦阳羽还一直未立正妃。六皇子秦崇屿耽搁了好几年,至今未曾婚配。七皇子秦祁瑞刚成年不久,是时候商量婚事。可这三兄弟在百花宴上闹出三王同时求娶一女的事,气得皇帝大怒离去,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否了选秀,却去了闺秀贵女常去的静泉宫。
用心揣摩皇帝心思的发觉自己可能猜到了皇帝此举背后的真实意图。
于是乎,热闹的京城顿时掀起一阵高门贵女多去静泉宫的游玩之风。
这些女子究竟有没有在静泉宫得见天颜不得而知,不过不久之后,行宫内确有小道消息传出,顺衡帝新纳了一名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