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但他还是发生。
下一秒就被邹阁臣捏住了下颚,被迫张嘴,然后碗就递了过来。
我想,明明在这整整的两天时间里,我已经下定了所有的决心,要同邹阁臣赌一把,我甚至性命,孩子和所有的一切通通不要了,却敌不过邹阁臣的一场冷漠。
我现在突然,不知道我在赌什么。
滚烫的粥滚进口腔烫的人几乎窒息,我挣扎着将口里的粥吐了出来,邹阁臣躲闪不及,食物的残渣溅到他的鞋子上,留下污秽的身影。
我几乎是惊叫着哭了出来,邹阁臣几乎是怒吼着叫人将门带上,门锁应声而落。
我整个人几乎被拖起摔到床上,然后他整个人都靠了过来,“想死吗?信不信我杀了你。”
“想啊。”我看着他,停止住哭声,眼泪却不停的掉,“我信。”
“你休想!”我听出了邹阁臣语气里的咬牙切齿,我感觉似乎下一刻他就要将我撕裂,“我不让你死,你死不了。”
眼泪不停的往下滚落,我看着他放声大笑,“你以为,你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派个人看着我,我就死不了了么?”我看着他的脸,仔细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你说我把头埋进浴缸里,然后放满水,会不会淹死啊;你说我一头撞在这墙上,会不会撞死啊;或者说我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成全你啊!”
邹阁臣几乎疯狂的抓起了被子,死死的蒙住我的脸,“我成全你啊?”
完全无法呼吸,无尽的黑暗和压迫,我感觉到我在挣扎,那种恐惧是我在黄泉路上也是一条不得善终的魂的恐惧,我不止一次的想着去死,甚至那天邹阁臣差点掐死我,我都没有一次真正的体会到,这样的死亡的恐惧,最后我只感觉,我真的要死了。
人中强烈的痛感,仿佛将我从一片深渊边缘捞了出来,我挣扎着睁开眼睛,甚至没有看清楚外面一眼,又沉沉的陷入梦境。
再一次醒来是凌晨四点,手上还挂着点滴,我抬头去看,看见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浑身无力,挣扎着坐起来,然后一眼看见了坐在旁边椅子上的邹阁臣,我看着他,嗓子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股腥甜。
我将这一股感觉强压了下去,定定的看着邹阁臣,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败,看见我看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什么表情。
我想,他最终没有杀了我。
点滴瓶里的液体最终流到尽头,伸出右手将固定的胶带连着针头一同拔下,一不小心带出两滴细小的血来飞溅出去。
我爬下床,感觉走路的感觉轻飘飘的不像话,邹阁臣看见站起身来想要抓我,我侧身躲过去,“你别碰我。”
邹阁臣的手在半空里僵了僵,然后收了回去。
我把自己关进厕所,抽出一块毛巾捂住脸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难过。
最后邹阁臣妥协,他把向幼儿园转账的单据给我,还告诉我,孩子可以留下。
只是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不想我死,还是因为他觉得我的生死应该掌握在他手中手中,而不是我自己。
当时我看着他的时候,眼泪不停的掉,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这可以算是我赌赢了吗?
我左手托着肚子右手拿着单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