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着邹阁臣能说些什么,至少能让我看见邹阁臣的态度,可最终邹阁臣还是什么都没说,他示意我让我回房去,我和顺的点了点头说,“好。”
上楼的时候,楼上没有开灯,黑洞洞的,背后一楼充足的光线照射过来,一种奇怪的光影,我扶着扶手,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上楼去,心里生不出任何的想法来,只是脑海里有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闪过去,黑暗中的落魄小街上,我咬了人,还踢了邹阁臣,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行事开始是这样的蛮横鲁莽,而一开始犯错的原因是我一厢情愿的蠢,邹阁臣以前说我看起来和顺,所以挠起人来的时候才百发百中。以前我可能还会在心中有微词,现在我是没有任何语言反驳了。
我走进卧室反手把卧室门关上,没有开灯摸黑躺到床上,心里烦乱的厉害,什么都不想做,身体疲乏的厉害,心里却清醒无比。
我睡不着,所以有人从门外走过的时候,我一下就感受到了来自外部环境的异动,我知道一定是邹阁臣,精神一下子亢奋起来,我连忙翻身起来跑到门边打开房门,邹阁臣正走到自己的卧室门边,我走到门外,叫了一声邹阁臣,叫了一声之后我又觉得不对,这样实在不礼貌,但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说,“你的腿怎么样了?”
邹阁臣回过头来看着我,神色中看起来有些疲倦,我突然发现自己大半夜的跑出来问人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平白无故惹人心烦,我亢奋的情绪一下子就塌了下去,我躲过邹阁臣的目光,飞快的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快步回房锁上房门。
我用力的想要把门关的更紧,我不想要接受别人嫌弃的目光,我希望刚刚发生的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被遗忘,周围是半夜两点半寂寞的深夜。
前一天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上我又起了一个大早,所以下楼的时候,脚踩在楼梯上的感觉都有一些发飘,脑子昏昏沉沉的有些痛。
我以为我起的挺早的,没想到还是最后一个,周同在准备早餐,邹阁臣正坐在餐桌上,翻阅一大把材料,好像最近看见他,他总是特别多事情要做的样子,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六点四十一,也不算太早了。
我站在楼梯上深吸了一口气把脑子里的一片混沌理的差不多干净才又继续下楼,我走过去坐在邹阁臣对面,精神满满的样子跟他打招呼,“早。”
邹阁臣抬头看了我一眼,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回应我了?只是一眼,邹阁臣又转而又开始自己的事情去了,不过没关系,我坐在他对面仍是一派欢天喜地,感谢这一大清早,邹阁臣的恩泽。
我没事情可做,自顾自的开心,但邹阁臣有他的事,随我怎么样都好。
周同准备好早餐端上来放在桌上的时候,我终于结束了我一个早上的独角戏,我端起手边的热牛奶,猛灌了一大口,边灌我边想,终于算是结束了。
开始一场戏并不难,要演完一场戏才是功夫。
我很高兴的想着这一场终于结束了,接踵而至的就是热牛奶一下经由食道灌进胃里,一股强烈的腥味,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把牛奶喝出这么强烈的腥味来,熏的人想吐,我努力的把这股感觉强压在心里,表面一副镇定自若的放下杯子,我用力的压抑,想要把还在口腔中的那一大口奶咽下去,刚咽了一半就压抑不住翻腾的胃部,一股强烈的恶心涌了上来。
我手忙脚乱的站起身跑进洗手间,扶着墙把刚喝进去的奶吐的一干二净,口中仍是浓重的腥味,和一直汩汩而来翻腾的恶心,但却什么都吐不出来。我站起身捧一把水漱了漱口才觉得好一些,我直起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发青难看的像鬼一样,我伸手搓了搓脸,又咧嘴笑了笑,却见鼻子里一股红色粘稠的液体滴滴答答的流了出来,我忙仰起头用手捂住,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头仰的太久,感觉有些发昏,我放开手,慢慢的低下头打开水龙头将脸上的血迹冲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又抽出一把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