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阁臣脸靠过来在我下嘴唇上咬了一下,“怎么这么蠢?”
送餐的服务生来按门铃,我被有人来了这件事情吓得手忙脚乱连忙起来穿衣服,倒是邹阁臣动作快,先整理好出去了,我看着他衣冠整整的出去把门带上的动作,突然反应过来,既然是这样的话,我这是在做什么。
我停下手中所有的动作倒回床上,邹阁臣提着一个大包食盒进来,看了我一眼,“怎么还没起来。”
我看着邹阁臣手里的饭,对啊,我为什么不起来。
邹阁臣看着我,“没事,这样挺好的。”
一顿饭吃的出了一身的汗,很久很久吃饭都没有这样的有感觉,邹阁臣却对菜表现的有些出乎意料,本来好不容易找了中餐师傅想着来顿好吃的,却没想到那师傅是个湘菜师傅,并且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湘菜师傅。
吃过饭之后,我很无聊的窝在沙发里打开电视看着电视里面一个又一个一个字都听不懂的节目,邹阁臣难得的有心情也坐在旁边同我一样无聊磨时间,外面的雨下的小了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邹阁臣手机铃声响了,本来我都靠在沙发上迷迷瞪瞪的都快睡着了,被这么突然的一惊,吓得醒了过来,邹阁臣站起走到一边去接电话,听不到他说什么,可是我分明看见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
挂断电话的邹阁臣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顿了顿又打了了一个电话出去,断断续续的讲了三四分钟才挂断。
邹阁臣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默,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凝固起来,电视里传出来的声音都仿佛变得僵硬。我坐在一边,不敢换台不敢说话不敢动不敢吸气。
邹阁臣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看着我,说,“我们现在需要提前两天回去,你,你愿意多留下两天吗?”
为什么要提前回去我还要多留下两天,我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语言不通,我不能就这样被抛弃在异国他乡,我看着他,摇了摇头,我心想在这里我只认识你一个人,真的真的只认识你一个人。
邹阁臣看着我摇头的动作脸部动作几乎停滞,只有眼神积起了一层怒意,我被他看的后背发凉,心里难受,我搞不懂,为什么?为什么要突然留下我一个人。
气管被邹阁臣狠狠捏住,呼吸困难伴随着一股钝痛袭来,让人难受的格外清醒,邹阁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他说,“我多想挖出你的心来看看,看看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看着邹阁臣,感觉身体里有一种东西,满满的就要溢出来,我的心是什么做的,我也不知道。
有人说,会因为一座城认识一个人,因为人会在一座城市的感染下心境和处事方式会不自觉的去契合这个城市的风格,可是,此时此刻,我是那样深刻的觉得,我和邹阁臣与这个地方,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离开塞浦路斯的时候,是深夜,刚下过的雨,空气还满是大雨冲刷过的味道,一点也看不出来他阳光灿烂是碧海蓝天时的风韵,我想,塞浦路斯是这样的不会挽留要像他告别的行人,以至于直到我登上飞机,都还没有对它产生一点点的留恋,哪怕一点点。
时间正是深夜,机舱的人大都披着毛毯闭着眼睛进入睡眠,我也裹着毛毯,我也闭着眼睛,可是我很清醒,在这一万米的高空上,在这样的深夜里,有的是再多的霓虹灯也打不破的黑暗。
飞机在北京降落时,天气状况不好,从没在北京生活过,看着这灰蒙蒙的天难以分辨出时辰,我觉得在我以后的映像中,对于这趟行程,大概只有不停转机几个字能概括。
国内正是最冷的时候,北方的冬天天气干燥的不行,刚走出机场,就被一口冷空气刺激的格外难受,一整条呼吸道都有一种被火燎过的不正常的干燥感,刚伸手想揉揉鼻子缓解一下不适,就感觉到鼻腔里有一股热热的湿湿的东西流了出来。
伸手一摸,一手的血,我连忙止住脚步仰起头拿出纸把血迹抹干净,不少拉着行李箱的人会行色匆匆的打量我一眼然后行色匆匆的继续自己的脚步,这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还有那一个我唯一认识的人,他压根没管我,不知道踏着自己的脚步走到哪里去了。
我手心里捏着沾满血迹的纸巾,看着行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