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才玄冥哪儿打探的消息,得知安定伯夫人这次特别举办这个春日宴, 其实就是想?要给李蓉蓉再寻一门?亲事?。毕竟, 李蓉蓉和蒋唯的亲事是已经彻底的泡汤了, 蒋唯如今在外地做官,就连年节都没有回归呢。
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官职太忙了呢, 还是就是单纯地因为?避难出去,如今也不?想?回来被搅合。
当然, 以蒋唯的性子,两者都有吧。
想?起蒋唯, 清池还真有些喟叹。
“在想?什么?”顾文知走?了过来。
清池若无其事?, 脸上挂着笑容, “没什么,只是许久没有回安定伯府, 有些想?念罢了。”
顾文知为?她拢了一下披风, 然后道:“是我不?好, 开春来一直都忙,不?能陪你回去。”
清池发觉,最近顾文知对她亲近了许多, 这主?动地为?她拢披风的, 总是不?由让她多想?啊。
可是再观他神情,又是无比的正经, 仿佛就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大惊小怪的是她。
真的只是她想?多了嘛?
清池顺势牵住了他的手, 发觉在自己牵住了他的手时,他反而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眼里也是怜惜和温柔,在那双略显得端庄而严酷的眼眸里,微微有些不?搭。当时任何一个女子在看见?一个男子露出这样的目光,想?必都无法不?去不?多想?吧。
“夫君,今日可真劳烦你陪我了。”清池知道顾文知很忙,她也主?动和他说过,她带着顾芹新他们就好,他不?必来了,但是顾文知还是特地空闲下时间,和她一起回安定伯府参加这次的春日宴。
“你我之间,无须说这些客气的话。”顾文知又说。
很快,清池二人就出了顾府,乘坐马车,两个小辈则是单独地坐了一辆车。
马车上,清池注意到顾文知的视线一直若有似无地落在她的身上。
清池总不?能就那样叫他瞧着吧,所?以偶尔也搭上一句话,无非是如今顾府当中的事?情,又或者是盛京最近流行的一些事?。他们也就在这些上面谈得到一块儿了。顾文知的世界,清池没有真正的进入过。当然,清池的世界,顾文知更加是从未真正的进入过。
只不?过就这样默契地说话,倒也像是俩人之间彼此给对方一线空间。
一直到安定伯府,气氛也算不?错。
清池总觉得也许不?是自己想?得太多,而是这位顾相大人对她的确和从前有所?不?同。那应该是喜欢。
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尊重一个人,爱护一个人。
下马车的时候,顾文知在下边给她搭了一把手。
而正好过来的姑娘公子们在看见?这一幕,都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顾相也会有这般温柔的时候?”
“顾夫人从前就很美?了,如今一年不?见?,愈发的美?丽。”
“顾相和顾夫人可真登对,可惜就是顾夫人站在他跟前,看起来太年轻了些。”
“那可不?是,毕竟是差了近二十岁呢,你没看先夫人留下的孩子都快和顾夫人同岁了。”
……
小声的议论仿佛觉得他们听不?到一样,清池很是有些无奈。
而顾文知只是扶着她,眼神望了一眼过去,方才那些沸腾的人群立即就在接受到了这个眼神后,马上乖乖闭嘴了。
顾芹新和顾沐煦在旁边偷偷地笑。
清池也偷笑。
顾文知无奈地瞧了她一眼,“夫人。”
“咱们就进去吧。”清池圈住他的手臂,笑盈盈的一张美?人面,十分的无辜可爱。
软香如玉,便?是顾文知此刻低头?瞧着身边的人,也不?由地心猿意马起来。只是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也很快就平稳住了心中的绮思念头?。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对她的情意,那便?更加急不?来了。
顾文知庆幸的是,她已经嫁为?自己的妇,往后的年年岁岁,不?管是春日宴也好,亦或是秋日宴也罢,他总能一直陪伴着她的。
清池当然不?知道短短时间内,顾文知已经想?了这么多的事?情。
安定伯夫人和安定伯瞧见?他们一起走?来的时候,便?是笑盈盈的。
男客和女客之间在不?同的位置,当然既然是有相亲用意的春日宴,这当然在这男女席位之间也只是隔了一个花园。
安定伯府的花园,这里有着无数的名?花,姹紫嫣红,流动着明?媚的春光。李蓉蓉作为?未嫁女,自然是不?可以操持安定伯府中的事?,当时已为?人妇的清池理所?应当地要帮助安定伯夫人来招待各位女客们。
当然,贵妇们是由安定伯夫人招待的,而清池这边则主?要是负责年轻的闺秀们。仅仅隔了一道花墙,对面男子的说笑之声,议论之声也传了过来,年轻的姑娘们也红着脸议论纷纷。
显然从这些说笑的当中也辨认出了自己认识的男子。
清池听说,这次能够接到安定伯夫人请帖的年轻男女,无不?是盛京当中出身不?凡,而是尚且单身的男子。
听到荣安王,似乎也并不?意外。
荣安王虽然身子骨不?太好,可到底是皇帝的亲弟,而且贵为?王爷,至今未娶,不?管他长命不?长命,至少嫁给他,晚上的荣华富贵少不?了。
不?过清池在听到小姐们说起皇帝身边那位最近从民?间回来的十四皇子时,就是眉头?一皱,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不?成?蒋唯也来了。
他若是过来,清池猜都猜得到,这小变态一定是为?她而来的。
自从她去年秋天嫁给顾文知的时候,就一直在避着他,不?然,还不?知道他要做出什么事?。好在秋末的时候,他便?去了江南,整个冬天都没回来过,而新年的时候更是传出了蒋国公府家的小公子在江南意外去世的消息。
清池当时就轻哂,怕不?过是蒋唯金蝉脱壳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