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间,喻岁从美梦中被迫醒来,也被迫接受被抛弃的事实,喻岁是真的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所有人都不要自己。她没有对不起谁,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他们要那么对自己?
眼泪流净又续满,喻岁不知道自己流了多久的泪,一只温热的手掌,附在她头顶,一瞬的恍惚,喻岁以为是她妈妈。
下一瞬,时宴知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哭成这样,咱妈会心疼的。”
干燥的指腹轻轻抹去喻岁脸上的泪水,时宴知的声音温柔如水,“我也会心疼。”
话落,哭声直接从喻岁嗓子里跑出来,放声哭泣。
时宴知再次将人拥入怀中,喻岁抱着他的腰趴在他怀里,肆意流泪。
喻岁哭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此时的她,如受伤的小兽,满腹委屈,“时宴知,我好想她。”
好想好想。
她从没想过她妈会离开自己,也没想过她的离开,会让自己生活乱套。
喻岁现在就想她妈妈再抱抱自己,再说一句:宝宝,妈妈在。
但她知道,没了,以后再也没有了。
那个给予她生命,却不能陪她一辈子的女人,已经中途下了车。
手臂收紧,时宴知低头,吻落在她头顶,温柔且虔诚,“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第519章 少了个呵护的人,多了个爱护的人
闷闷的声音从时宴知脖间发出,喻岁问:“一直都在吗?”
时宴知说:“对,一直在。”
头垂下,脸颊想贴,时宴知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再次响起,她说:“你打不走,骂不走,你就算厌了,烦了,腻了,我也会缠你一辈子。”
喻岁抽泣着,语气不自觉的有了几分娇嗔:“说的我好像我有暴力倾向一样。”
松开她,抬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时宴知接腔:“我可没这么说,你别在咱妈面前冤枉我。”
喻岁吸了下鼻子,嗔他一眼,“你叫妈是不是叫的太顺口了些?”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我们都结婚了,叫妈不是应该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他身份转变的也太快了些,都不需要过渡期?
说话间,时宴知从口袋里掏出结婚证,炫耀似的在苏安婉面前显摆:“妈,这是我们的结婚证,我老婆,您女儿是不是很漂亮?”
时宴知自问自答,“您也觉得漂亮是吧。”
瞧着照片的两人,时宴知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他继续道:“我老婆她啊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当然,您排第二,第一的位置让给您女儿,您应该同意对不对。”
“……”
他这张嘴,倒是知道会哄人高兴。
恰好这时,微风拂过,就像苏安婉在回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