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给你带去了困扰和麻烦?”从她的话语中提取出的关键信息让傅玉书连开口都变得艰难晦涩。
余凝吸吸鼻子,嗓音听起来十分勉强:“抱歉,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傅先生,既然你对我没兴趣,倒不如借此机会摊开了说。之前你来找我其实我很开心,为了不让你看出来,我才会故作不在意。”
“我知道alpha每个月都有易感期,然而你在和我独处时短期内出现了两次,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老实说我有点害怕,但还好,我力气大,要控制你不算难,可这样做让我很难受。”
“最让我难受的是那些不断提醒我的声音。”
傅玉书安静听她说完,很快察觉出不对劲,用力握紧鼠标,紧盯着照片中女人的侧脸,眼底漾着一股复杂的情绪,艰涩开口:“你在哭?”
“没有,我哭什么。”余凝故作轻松,笑了笑:“不管怎么样,这段时间和你聊天见面我都很开心。”
空气陷入静默,许久后,傅玉书咬了咬牙:“你现在在哪儿?”
“傅先生,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叫我名字。”
余凝走向院里的小亭子,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沾染在指甲盖上的泥土。
不看她什么表情都没有的脸,单听声音十分具有欺骗性。
“不了吧,这样不太好,先生的称呼更适合我们之间的关系。”
傅玉书的呼吸逐渐沉重,不死心的追问:“你在哪儿。”
余凝刚坐下,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扭头一看,隋元驹穿着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挂脖围裙,握着锅铲推门而出,看起来像是在找她。
余凝微眯起眼,从那张俊朗的面容游移到半掩在围裙下鼓起的胸肌、结实的臂膀和围裙勾出的优美腰弧。
漂亮又诱人的身材。
四目相对的瞬间,余凝掩掉了眼底的玩味,朝对方露出和煦无害的笑,在隋元驹张嘴的瞬间对电话那端加快了语速:“抱歉傅先生,无可奉告,我不想再被人威胁……算了,没事,我先挂了。”
听到“威胁”两个字傅玉书还没来得及疑惑,通话已中止。
看到余凝在打电话,隋元驹没有出声打扰,一直到她结束才迈出步子,面无表情抓着把锅铲走出了气势汹汹去干架的仗势。
他站在亭子外面,夕阳的余晖倾洒在他周身,为他蒙上了一层金色光芒。
光芒下那双茶色瞳仁格外透亮,脸颊和高挺鼻梁上的绒毛也变得剔透柔软,余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起身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
“饭这么快好了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