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点点头,似乎对于自己暗搓搓的情圣行为也有点儿抹不开面子。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呢?不露出尾巴来不就没事了吗?”
“因为你好像很喜欢似的。”张涛老实巴交地回答道,不过自从小孩儿打了第一个喷嚏开始,他就怕他们家圣上会对自己的毛过敏,平时都是很小心的在打理,只是因为这次的尾巴太大只了,才捅了篓子。
“张嫔……哈秋!”李绰情意绵绵地看着大猫,冷不防又打了一个喷嚏,糊他一脸。
“朕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疼你。”李绰红着眼圈儿说。
“圣上,你就是这样的汉子!”张嫔也热泪盈眶。
“行了行了,肉麻死了。”李绰是在装不下去,长腿一伸抬脚就走。
“是你先玩儿的嘛。”张涛喜滋滋地跟在后头。
……
“这就是,衣冠冢?”张涛跟着李绰往寝殿里走了好几道雕梁画栋的大门,最后走到祭祀衣冠的地方腿都走细了,一抬头就看见高高的祭祀台上面直挺挺地站着一个人影,吓得张嫔浑身一激灵,忍不住伸手攥住了小孩儿的裤腰带。
“嗯,不要怕,跟着我。”自从知道张嫔手动调节了自个儿的应激反应,李绰就不怎么嫌弃他一惊一乍的样子了,反而还觉得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动不动就往男朋友身上蹿的属性挺萌的,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虽然不懂事的时候让他占了先机被攻了,可是平时还是很给男朋友面子的,知道鸵鸟依人,就比不少攻癌强多了。
“所有的寝殿都修建得这么变态吗?”张涛指着祭祀台上好像橱窗模特儿的假人说道,那是一个素体,很像美术生们学习素描的时候使用的人体模型,没有明显的五官,只是个衣裳架子,也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做成的,愣呵呵杵在那里,没有雕刻眼珠儿的眼眶空洞地看着祭祀台下面的人们,淡然的五官倒是比例挺好看的,不知道扒开衣服是不是像个大卫的模样。
“也不是所有的寝殿都有这种衣裳架子吧?因为制作起来比较麻烦,听说前朝也有的,要用蜡油翻模,做成好像先皇遗体一模一样的那种,后世可能觉得是对大行皇帝不敬,所以渐渐取消了这种当时被认为是陋习的规矩。”不愧是古代人,小孩儿虽然年轻却也是活化石一块,多多少少让张嫔心里不觉得那么瘆得慌了。
“不过想想是有点儿绅士啊,死了都不让人安生,还要弄个假人在这儿吃些陈芝麻烂谷子,唔,什么味儿这么香啊?”张涛的食欲也是没谁了,正在谈论祭祀的事情他都能闻出肉味儿来。
“不对,好像真的有什么香气,这是……酒?”李绰看了看祭祀台前面摆着的两桶盛放酒浆的礼器。这也太奇怪了,当年如果还有坟少爷的时候,里面摆酒摆肉倒也不奇怪,毕竟是心到神知上供人吃,摆好了之后行过礼大家就可以分食了,可是现在……这里至少有个几百一千来年没有活人了吧,这酒的香气又是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张涛这会儿应激反应过了,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酒器的盖子。
“小心!”李绰只怕有诈,赶紧一个箭步蹿到了他的身后。
“没事儿的,看看。”张涛小心翼翼地揭开了酒器的盖子,刹那间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微醺的醉意,让人觉得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