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掩瑜闻言摇头,答道:“他们谈了许久,还未出来。”
卢青见他也是一脸急迫的样子不敢再多言,乖乖地跟在他身旁,又等了一会儿,房门才缓缓打开,赵掩瑜只觉得自己被吊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率先出来的是笑意盈盈的顾寒昭,只见他仍旧厚着脸皮喊林晔外公,只是言语之中多了几分亲昵。赵掩瑜见状悄悄松了口气,赶忙上前挽住林晔的手,亲切喊道:“外公。”
与来时的样子不同,林晔的表情已经缓和了许多,虽还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但双眼确已温和了许多。对赵掩瑜像幼时一样拉着自己的衣袖撒娇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眼中满是温情。
顾寒昭见状叹了口气,他早已听闻赵掩瑜的母亲早逝。除去赵家,林晔与赵掩瑜几乎是彼此唯一的亲人,林晔对赵掩瑜的担忧由此可见一斑,想来初次见面只是给自己一些脸色看已经算得上客气了。
“家母已经准备好了晚膳。”顾寒昭上前道:“想来外公这一路风尘仆仆应当累了,不如用完膳后早些歇息。”
林晔闻言点了点头,不再给顾寒昭冷脸,神情间也少了几分冷淡。赵掩瑜见状心中虽好奇,却也知晓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
卢母听闻林晔来访,以示郑重命早早便命准备了菜品,蔬菜瓜果也都从顾家的农庄里现摘,再特地用快马送了回来。卢母甚至亲自下厨为林晔做了几道精致的点心。
林晔坐在主位上,见这阵仗,心中的担忧也少了几分,看来顾寒昭说的确实不错,他对赵掩瑜唯有心诚。林晔摇了摇头,心想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能做的也唯有尽全力相助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饭后便有下人引林晔前去休息,林晔不欲麻烦,只道自己在赵掩瑜院中休息便可,不成想竟意外得知赵掩瑜宿在顾寒昭院中的消息,当即变了脸色。
卢母见状只能眼含安慰地看了顾寒昭一眼,借口休息先行离开了。
最终为林晔准备的客房也用不上了,赵掩瑜将他带到自己房中,正好临着顾寒昭的屋子。顾寒昭进屋时,只觉得背上如有针刺,原本已经被安抚下来的林晔又开始冷眼看他。
房中,赵掩瑜不自在地坐在林晔对面,只见林晔皱眉望着自己,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的脸色恢复了原状。
不待赵掩瑜开口,林晔便转开视线,叹了口气道:“你与顾寒昭定亲之事已成定局,多说也是无用。”赵掩瑜闻言刚松了口气,却听林晔又问道:“你们可曾……行房?”说完林晔也是掩嘴轻咳了一声,面上有些不自在。
赵掩瑜脸色微红,想不到林晔竟会问自己这个,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顾寒昭习武,又比你高大,你是不是在下面?”林晔支吾着说完,赵掩瑜的脸色不再只是微红,而是完全成了猪肝色。赵掩瑜哭笑不得地望着自家外公,脸皮虽发烫但仍回道:“他是守礼的人。”
赵掩瑜答完,林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隐隐担忧。他们定亲已有三年,若真如顾寒昭所言,他自妾室死后便不再抬新人,那六年的时间,若不是顾寒昭有问题,又是怎么熬过去的?
“外公!”赵掩瑜见他神色越来越反常,慌忙打断道。
既然已经开了口,之后的话说出口便简单了许多,仿若没有看见对方的为难尴尬,林晔顾自道:“既然你们还未行房,外公有些话便要与你说清。”
“你既是男子,你们又还未行房。顾寒昭习武,以他的傲气我看是绝不肯雌伏于人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