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期间,孙海娟都在超商打工,直到初六才结束她的打工生涯,并且听从蓝威的建议,不再到处打工,专心的念书。
宋姗姗以时间来平息蓝威的怒火,直到元宵节才出现在他的面前。
正当蓝威与孙海娟步出家门,准备去中正纪念堂观看花灯时,宋姗姗却美艳动人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你们打算上哪?”宋姗姗没有质问的气势,反而有委屈的浅笑。
蓝威一看到她,不自主的眉头打了深深的结。好好一个元宵节,可能又要被破坏了。
“我们要去中正纪念堂看花灯,姗姗姐,你要一起去吗?”孙海娟含笑随口问着。
宋姗姗心里头凉到了底。蓝威从来就不肯陪着她到处走动,他肯带孙海娟去人挤人逛花灯,真是破天荒的举动,可见孙海娟在
他心里的分量。
“蓝威,我可以一起去吗?”宋姗姗犹如小媳妇般的问着。
男人总是吃软不吃硬,只要她可怜兮兮的示好,不翻旧帐、不记前嫌,相信她一定可以夺回蓝威的心。
“那是公共场合,谁都可以去。”蓝威率先走出家门。
“走吧!”孙海娟先将宋姗姗推出门,再去锁上大门。
由于周边不好停车,也很难招得到计程车,于是孙海娟建议搭乘公车过去.快速又方便。
公车里是人潮拥挤,几乎背贴背而站,连呼吸都困难,这让极少搭公车的宋姗姗臭了一张脸。
蓝威个头高,站在两个女人的中间,宋姗姗以小鸟依人之姿,不顾大众眼光,尽可能贴着蓝威而站,双手还缠紧蓝威的腰。
而孙海娟为避免宋姗姗的误会,只好尽量不要碰触到蓝威的身体。
“干么坐公车,人这么多,挤得人家好不舒服。”宋姗姗略仰头,看着蓝威,咕哝的低语。
孙海娟听到她在抱怨,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学蓝威沉默是金。
车子到台北车站,更多人上了车。
一个中年男子硬是贴着孙海娟的后背而站,她不得已,只好靠向蓝威,蓝威稍微退了一小步,伸出双手,搭上她的双肩,将她的身子移到他和座位之间,结实的将她护在胸前。
宋姗姗对孙海娟的举动感到很冒火,顾不得之前楚楚可怜的形象,硬是用力推了推她的手臂。
“海娟,麻烦你站过去一点,我这里被挤得没什么位置了。”
孙海娟也微微动火。她只是不想计较,并不是没有脾气,而且看在蓝威的面子上,才不想让宋姗姗太难堪,才会处处忍让宋姗姗的挑衅,宋姗姗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
她还很好心的在蓝威面前劝他和宋姗姗和好,甚至还想离开蓝威的家,没想到宋姗姗到头来还是不相信她。
孙海娟很委屈的看着蓝威,然后才试着要移动脚步,蓝威将拉着横杠的双手改放到了她的肩上,示意她不要动。
她耸了耸肩,给了宋姗姗一个没办法的表情。
宋姗姗还来不及生气,车子刚好到了站,一群人轰隆的挤下车,他们也淹没在大
批往入口走的人潮里。
蓝威紧牵住孙海娟的手,怕她被人潮给冲散。
第一次被他的大掌所包裹住,她的掌心暖暖的,心头也随着脚步而怦怦的跳着。
人潮不停推挤,宋姗姗不小心被阻挡在后头,她赶紧喊着:
“蓝威,等等我。”她特别经过修饰的脸,也被人潮碰撞得有些狼狈不堪。
所有的人都往前行进,就算蓝威想停下来等她,也力不从心,更别说他根本没那个心。
等蓝威和孙海娟走到了中正纪念堂较僻静的一角时,已没了宋姗姗的行踪。
孙海娟看着仍被他紧握的手,他一点都没有松开的迹象。她今天穿的是那日蓝威帮她买的桃红毛衣,衬着她的胜雪肌肤,两人站在一起,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她尴尬的动了动手,他却握得更紧,她只好让他这么握着。
“还要不要等她?”孙海娟注意着来往的人群。
“不等了,原先就没打算让她来。我们走吧!”他拉着她,顺着人群往外围马路走去。
天色已转暗,一盏盏的花灯美轮美奂的映照着天空,看得她惊喜连连,在每盏花灯前流连忘返。
看她浅笑嫣然、长发飘飘的模样,他的眼神恍惚,心里头真实的纳进她的快乐,他嘴角的笑容也没有停过。
这时,却碰见了走散的宋姗姗。
宋姗姗跺着高跟鞋,怒气腾腾的看着手牵手、有说有笑的两人。
原来宋姗姗朝反方向走,才会在半途重新遇上他们。
“蓝威,你还说你跟她是清白的!”宋姗姗再也装不了弱者,盛气凌人的指着两人问。
蓝威拉着孙海娟往更外围人群稀少的地方走去。
宋姗姗跟在后头,直到蓝威停下脚步。
蓝威没有表情的对着宋姗姗说:“随你怎么说,随你怎么想,我都不在乎!”他依然不肯放开握着的纤纤小手。
“你当真要为了这个逃家的不良女人跟我分手?”宋姗姗不在乎正在大街上,高声嚷嚷。
“白的硬要被你说成黑的,不是硬要被你说成是。反正我说什么你也都不会相信,我就如你所愿,做个感情的叛徒。”蓝威冷声撂下这些话,打算带着孙海娟就走。
“你不打算对我负责?”宋姗姗拦住他的去路。
“男欢女爱,你晴我愿,我从来没有强迫你,你心里很清楚是谁主动的,不要拿这点来压我,我不会在乎的!”蓝威依旧冷着一张脸。
“你”谁说女追男隔层纱的,为什么她却被弃如敝屐。
“姗姗,好聚好散。”他再度拉着孙海娟挤入人群,挤入灯火璀璨的世界中。
蓝威的执着、宋姗姗的怀疑,孙海娟无力排解,只能看着他们之间的纷争。她连对宋姗姗说句再见的话都来不及,就被蓝威拉着走,走离宋姗姗,走向感情的另一端。
***
元宵节刚过,西洋的情人节接踵而来,一整天电视上、广播里,甚至人与人的谈话中,到处都流动着情人节该有的甜蜜耳语。
情人们都感染了这股强烈气流,鲜花和巧克力简直是满天飞。
当晚,孙海娟就捧着两束玫瑰花回家。
蓝威出奇的没有留在研究室。过年后他的研究工作又忙碌起来,很少能准时在晚餐之前回来。
“你在家啊!”她一脸的惊奇,并将手中大把的花先放到餐桌上。
他不是滋味的说:“行情这么好,这么多人送你花!”
“你怎么没约人去吃烛光晚餐?”她知道他的行情一向也很好。
“花谁送的?男朋友吗?”他看着那火红、艳黄的两束花,每束都大手笔的至少几十朵以上。
她摇摇头。“我哪有时间交男朋友啊!”他听了,松了一口气。“那花”
“一束是刘治浩送的,一束是谢仕伦送的。”
又是他们两个!“他们在追你?”他不死心的追问。
“可能吧。”不过她没有意思在这经济桔据的当口谈情说爱。
“吃饭了吗?”
“还没,刘治浩要请我吃饭,他的车在大门口等,我先将花拿回来放。”玫瑰花太耀眼,她不想拿着到处走动。
“你在这个时候接受他的约会?”他按捺住不悦的滋味。
“这一餐饭让刘治浩从过年前欠到现在,就今天两个人都有空嘛!”说着,她又走到了门边。
“等等!”他喊住一脚已经跨出大门的她。
“什么事?”她回过头,等着他的话。
“没事!早点回来,女孩家小心点,别跟他去太暗的地方。”他像老妈子似的交代。
“知道了。”她甜甜的笑起,消失在大门后。
他懊恼的握紧两个拳头,内心漾着奇怪的滋味,想叫她不要出去约会,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口。
或许他也该约个女人去过这属于情人的日子。
拿起电话,他又颓然放下,脑子竟然想不出要打给谁,心里头根本没有渴望的对象。
电视开了又关,拿起医学杂志,翻没两下又合上,不时走动、坐下,茶泡了由热变成冷,还是没喝到一口,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全身上下有一股无处发火的烦躁,他只能呆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时间的过去,等着她的回来。
好不容易听见开锁的声音,他看了看时钟,短针已超过十。
他连忙打开电视,以掩饰等她的行为。
她在门边换好室内脱鞋。
“你怎么在看电视?你今天晚上真的没有出去约会,还是你已经约完会回来了?”她戏请的说笑,在他身边坐下。
他的脸绷得更紧,不想开口说话。
“生气了?”她探询着问。
他摇了头,仍没有说话的打算。她觉得自讨没趣,更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于是拍拍**走人。
***
天气愈来愈热,夏天的脚步也俏俏靠近,孙海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碰见蓝威。自从情人节过后,也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连早餐都是等她出门,他才起床吃的。
她暗下决定,等再过两个月毕了业,她就找房子搬走,省得他看她讨厌。
这个星期六晚上,很多男人约她,包括刘治浩,可是她竟然没答应任何人的邀约,独自回到她那个暂时的住处。
一进门,两具火热纠缠的身体在她面前上演着限制级的画面,女人的香肩已微露,却还浑然不知精彩的好戏已落人她这个观众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