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第二天上午,叶族长竟然真来村里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叶家人正忙着在空地上晾木耳,就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子跑过来道:“舅妈,我娘让我告诉你,族长来村里了,现在正在村长家里,你有啥事儿要说赶紧去。”
“你是谁家的啊?”叶老大问。
可那小子此时已经跑远了。
叶大嫂道:“傻不傻啊你,人家都叫舅妈了,肯定是咱姑家的孩子啊!
“再说了,除了咱姑,村里还有谁会帮着咱们?”
叶老太太闻言不敢耽搁,从车上翻出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匣子,抱着就往村长家里走。
四个儿子怕她吃亏,急忙跟了上去。
郭氏见状忍不住道:“去这么多人干啥,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打仗呢!”
不过三个嫂子对她的话都充耳不闻,理都懒得理会。
叶老太太一口气走到村长家,看到院门大开,也顾不得别的,径直冲进了堂屋。
堂屋上首处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跟王广平相对而坐。
中年男人面白无须,脸圆乎乎的都是肉。
他身后站着一个小童,正是昨天将叶老太太和叶老大拒之门外的人!
不用想,这位中年人肯定就是族长叶东明了。
叶老太太确认之后,大步上前,将匣子往八仙桌上一放,眼泪哗就流了下来。
“当家的,我终于带你回来落叶归根了!
“见到族长我心里就有底了,有人给咱们做主了!”
叶老太太这一哭就收不住了,这些年自己拉扯儿子的辛苦,这几日在村里受的委屈,一时间全都涌上心头。
王广平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手,看着摆在自己八仙桌上的方盒儿脸都黑了。
叶东明根本不知道叶老太太是谁,被她哭得一头雾水。
而叶东明身后的小童也紧张起来,生怕叶老太太在叶东明面前告他一状。
叶东明看看叶老太太和她身后跟着的几个年轻人,下意识地问:“你当家的是谁?人呢?”
“族长,我当家的是叶东海,当年去关外闯生活,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回老家,就死在了外头。”
叶老太太一边哭一边抚着面前的匣子。
“当家的临走前,天天念叨着要回老家。
“可惜他都没了十几年,我才终于有机会实现他的遗愿,带他回老家——
“都是我没用啊——”
叶东明一听匣子里装的竟是尸骨,吓得身子猛地往后一缩,脸颊上的肉都跟着抖了几抖。
王广平也忍不住用力咽了口口水,心疼地看着自家的八仙桌,这桌子怕是没法要了。
叶东明根本不记得叶东海是谁,但是听名字应该跟自己是平辈的。
他扭头问:“王村长,叶东海是你们村的人?”
王广平咬牙道:“是,不过他当年跟着行商去关外讨生活再没回来。
“后来他爹病死了,弟弟一家也相继去世,村里都以为他家已经没人了。
“谁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家人还会找过来。”
王广平一边说一边朝叶东明使眼色。
只可惜他的提醒太过隐晦,叶东明根本没听出来。
叶东明态度还算温和地对叶老太太道:“这位大嫂,你先不要哭了。
“只要你亡夫的确是叶氏族人,自然可以认祖归宗,葬入祖坟的。
“你们先准备着,待我回去找人掐算个日子,再叫人来通知你们。”
叶氏族人多,出去讨生活的也不止叶东海一个。
但只要是在族谱上有记载的叶家人,祖坟内都会给他留出位置。
有些死在外头无人知晓那没法子。
但只要愿意落叶归根、也没做过任何坏事的族人,叶东明自然也没有阻止的道理。
听得族长说了这话,叶老太太抹了把眼泪道:“多谢族长。
“还有个事儿想问问您,如今我家公婆和小叔子一家都不在了。
“公婆留下的财产,是不是该归我家所有?”
“那是自……”叶东明刚要点头,突然想起自己今天之所以来榕溪村,不就是被刘寡妇请来帮她家解决财产纠纷的么?
他登时警惕起来,看了王广平一眼,见他正在努力冲自己挤眉弄眼,登时理解了他刚才的那话的意思。
叶东明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问叶老太太:“那你公婆都留下了什么财产啊?”
叶老太太道:“有房子和田产,这些在官府应该都是有据可查的。”
叶东明皱起眉头,当即打哈哈道:“如果确有此事,自然是能查的。
“不过都那么多年了,也不是说查就能查到的,你说是不是?
“总之,你们先不要急,待我回县里查清楚……”
他才刚进门坐下,茶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尚未跟王广平聊起这件事,所以并不怎么清楚情况,只能不住地打着太极,话说得倒是滴水不漏。
王广平见状忙帮着解释道:“这件事,你们也要多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