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一个学生的课就要备一两个小时，到时候时间上会很紧张的，所以两个学生最多了。”

两个学生的话，收入就只够交学费的了。尤路说：“我可以晚上少睡一点，后面熟练了应该就好了。”

于江眨眨眼，真诚地说：“我不想你为了陪我打游戏，连觉都少睡了。其实你在我的视频和直播出镜，也算我的合伙人了，所以我想给你分红，只要有你在的收入我们都五五分。”

尤路话没听完就开始摆手，“只是陪你打打游戏，我不可能收钱的。”

于江亮晶晶的眼睛瞬间暗了下去，语气低落地说：“那还是算了，我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占用你的时间。其实之前的数据也不算差，只是接下去恐怕会越来越差了，可能我也很快要另谋出路了……”

一个将近两百万粉的主播，说要另谋出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装可怜，偏偏尤路看不出来，又内疚又心疼，简直是坐立难安。

于江无非是想要给他钱，那他先收着帮他存起来就行了。他先做家教攒够学费，等上了大学应该也是能够抽空兼职的，只是他之前想着，刚进入一个新环境，还是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比较好。

于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看他点头答应了，蒙着阴云的表情瞬间就明媚起来，忍不住抱住近在咫尺的人，贴在他耳边说：“哥，谢谢你。”

假期的日子逐渐规律起来，尤路上午去两个学生家里做家教，十二点左右回家吃午饭，他起初想让于江先吃，不过于江说反正假期要睡懒觉，吃得早了也吃不下，直接把家里的午饭时间给改了。

每天晚上是于江固定的直播时间，从七点到十点，尤路全程陪着他。

除了直播的时间以外，和先前说的不一样，于江下午几乎不怎么打游戏。尤路吃过午饭，备好第二天的课，基本一下午就空闲着了，他好几次想问，但总是被于江打岔去干别的了，今天缠着他一块看电影，明天又要和他一起搭乐高。

于江总是兴致勃勃的，开心得好像身后有毛茸尾巴在摇，搞得尤路不好意思说要再多做一家的家教。

从早到晚的生活都很充实，常常也忘记了苦恼，但是一到晚上十点，尤路的情绪就不由自主地低落下来。

宫水最近越来越冷淡了，先前说等他期末考完再见面，但等到那个日子过掉了，他也没提起见面的事。

两人聊天的时间越来越短，往往尤路这边刚刚纾解完，宫水就说有事要先结束聊天了。

尤路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宫水现在还来和他聊天，纯粹是为了帮他纾解一下身体的欲望。这是他最初认为的理想状态，但是绝对不是他现在想要的。

他想要和他聊天，想和他分享生活当中有意思的事，偶尔也会试着提起一些话题，但是宫水不是无视，就是三言两语地终结了话题，聊天始终进行不下去。

最后一句话停留在[晚安]，尤路盯着安安静静的对话框看了半晌，按灭了手机屏幕。

从浴室出去时，于江已经躺在床上了。

“你又去自己房间洗澡啦？”

于江应了一声：“嗯。”

放暑假之后，于江再也没在书房里学习到深夜过。十点直播结束，他洗澡的时间也因此撞上了尤路和宫水聊天的时间。

尤路觉得有点抱歉，可是他一周就和宫水聊那么一两次，除了浴室也没有更合适的地方。

他把手机扔到书桌上，走到床边趟进被子，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沉沉地叹了口气。

于江立刻问：“怎么了？”

尤路没反应过来：“啊？”

于江说：“你刚刚叹气，听上去好伤心。”

尤路的第一反应是否认：“也没什么。”

于江没再追问，只是伸了一只手过来，和之前每天晚上那样牵住了他，像是习惯，又像是某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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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路安静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将事情简化得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你说，如果你和一个朋友本来关系很好，但是他突然不怎么理你了，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