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不会,不是针对王府,而是针对我娘家,或者崔家的?咱们被牵连了?”
“你说呢?”
“不会。”唐竹筠垂头丧气。
看着晋王笑了,她的心瞬时就安定下来,也有时间颓废了。
“是皇上吗?”她轻声问。
皇上和晋王之间,总有个人要决断。
如果真是皇上迫不及待动手,或许也是好事?
晋王淡淡道:“不知道。”
唐竹筠瞪大眼睛。
她可以不知道,他不行啊!
他是顶梁柱啊,阖府上下甚至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的身家性命,都维系在晋王身上呢!
“围就围吧,”晋王道,“该干什么干什么。”
“那,该干什么?”唐竹筠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这可是她枕边人,晋王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奈何连起来不知道什么意思。
“要是实在没什么事情做,要不我们去睡一觉?”晋王笑道。
唐竹筠:“……”
青天白日,“兵临城下”,你还想着来一发?
真当你那弹药库好用啊!
也就对我好用啊!
醒醒吧!
“大哥,你能不能给我说句实话?”唐竹筠伸出手指蹭了蹭脑门上的汗给晋王看,“你看你看!”
我汗都出来了!
晋王端详着她的额头:“脑门是挺宽的,有福之人。”
唐竹筠:“……”
非逼她河东狮吼是不是?
“阿筠,进去把我的私印找给我。”晋王忽然道。
唐竹筠:“做什么?”
“既然有人围上门来,咱们不坐以待毙,总得反抗反抗。”
“原来你早有准备,吓死我了!”唐竹筠道,“等着,我这就去取给你!”
打!打死!脑子都打出来!
今日这件事情不来个了断,日后还有好吗?
唐竹筠那般平和的人,今日都被激出了怒火。
——宁愿站着生,也绝不跪着死。
他们要作死,那就让他们去死!
晋王不慌不忙地跟着唐竹筠进门。
唐竹筠打开箱笼,找出了装晋王私印的锦盒。
锦盒外带着锁,她又爬到床底下,从床板下方把粘在上面的钥匙抠下来。
晋王:“……你藏得真深。”
就是防不住家贼。
唐竹筠:“废话,这是咱们的身家性命,不谨慎点能行吗?”
她拿到了钥匙,从床底下爬出来,然后打开了锦盒。
空的?
空的!
放印鉴的地方,只剩下压痕,然而私印却不翼而飞。
唐竹筠慌了。
她怎么能关键时候掉链子啊!
晋王看着她脸都白了,伸手搂住她肩膀:“你藏得这般隐秘,身边也都是筛选出来的人,不会有纰漏的。可能是凛凛或者嫣然……”
“我没有告诉过他们!”唐竹筠面色惨白,浑身冰冷。
“那或许是我不小心说漏了嘴。”
唐竹筠:“你告诉谁了?”
“凛凛。”
“凛凛偷了?他偷这个做什么?”唐竹筠还是不相信。
“或许只是借用,没事。”晋王非常淡定。
唐竹筠终于觉得不对劲了:“你们到底在给我打什么哑谜?说实话!”
不能仗着聪明就欺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