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靠着晋王,哭得稀里哗啦:“父王,母妃不是说过吗?谁说女子不如男?为什么哥哥能去夏国,我就不能去!”
真是白瞎了她一身武艺。
“我虽然脑子不如哥哥灵光,可是我也能打啊!”嫣然越说越委屈。
而渠念,越看越觉得嫣然可爱。
完了,他老了,已经到了喜欢孩子的年龄了。
晋王给嫣然擦拭眼泪,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嫣然后背道:“别哭了,父王这里还有客人,羞不羞?”
嫣然给渠念行了个礼。
渠念想从腰间解块玉佩给她,这才想起来换衣裳没戴——做狗太久,对这些身外之物深感累赘,甚至穿衣裳都嫌累。
不过他不会承认的!
嫣然见他掏空,“噗嗤”一声笑了,好像都没有那么难过了。
“渠叔叔,回头给我补上就行。”她体贴地道。
渠念:“……”
厚脸皮果然是遗传的,甚好。
女儿是不能脸皮太薄,容易吃亏,以后照着这个养,没错。
就是上战场这种,那坚决不能允许。
舍不得啊!
晋王也是这么想的:“嫣然,战场并不好玩,不是你想象的那般。”
“我也不是去玩的,我是去帮忙的啊!为什么就不能有女将军?”
晋王想起她的生母,内心被触动,叹了口气道:“当然可以有女将军,但是你现在还小。”
“我哥不也小吗?”
晋王语塞。
渠念帮腔道:“这是他的责任,无关年龄。”
“那也是我的责任啊!”嫣然不服气地道,“难道我就不是父王母妃的孩子了吗?”
晋王道:“是,但是父王不舍得你。你哥心智成熟,也该去历练一番。你……”
“我不成熟,才更需要历练啊!”
晋王死机了,忍不住看向渠念。
渠念: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我要是擅长对付女人,还在这里跟你喝闷酒?
好了,现在他知道了,他非但不擅长对付任盈盈,连个八九岁的女孩子都对付不了。
晋王干巴巴地道:“你别哭,这件事情,你母妃也不会同意的。”
凛凛要去,唐竹筠都不愿意。
毕竟还是个孩子。
不过凛凛自己找唐竹筠说了,后来她就放手了。
晋王想到这里又道:“不信你去问问你母妃?”
嫣然哭得很大声。
父王真是太没用了!
要是求母妃好用,她根本不用来这一趟。
难道这个家里的行事准则她还不知道吗?母妃答应的,父王一定同意,反过来则不行。
嫣然最后抹着眼泪走了。
晋王叹气。
渠念幸灾乐祸:也不就他一个人,苦女人久矣!
晋王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最没品的人,过河拆桥。最蠢的人,还站在桥中间,就开始拆桥了。”
渠念:“还真以为我要指望你?”
“否则呢?”晋王反问。
难道他这个经验丰富的过来人,还不配指点指点他这条小弱狗吗?
“我都想好了,”渠念道,“我打算分三步走。”
“愿闻其详。”晋王端起了酒杯又放下,脑子里还是嫣然刚才哭泣的脸。
他是不是,让孩子难受了?
可是战场太残酷了,凛凛必须去,因为他要坐那个位置,就得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