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唐竹筠知道,秀儿并不知道。
唐竹筠也不打算解释。
知道得太多,除了增加心理负担,并没有其他用处。
秀儿把药放了回去。
但是因为两人说着话,唐竹筠忘记吃了。
事后虽然想起来,但是想着,晚上晋王肯定还得来折腾,明早再吃一样的。
吃药这件事情,就被搁下了。
晋王动作倒是很快,太阳刚升起,新床也被抬进来了。
这么大动静,自然瞒不过孟语澜。
孟语澜问唐竹筠:是家里原来的床不舒服吗?
唐竹筠:舒服就是有些睡不踏实。
那你该早点告诉我。孟语澜看着她的新床,道,旧床让人搬出去了?
唐竹筠脸红:旧床毕竟是我睡过的,一条帕子都能引来那么多事,所以就让秀儿把床劈了烧掉。
孟语澜错愕。
用这样吗?
但是她也没说什么。
再看唐竹筠红成一片的脸,孟语澜隐隐有了猜测。
秀儿送她出门的时候,她偷偷问了一句。
床塌了。秀儿小声地道。
孟语澜:竟然,是真的
她有些后悔问起这件事情,除了让彼此尴尬,还有什么用?
下午,唐竹筠教嫣然练拳,自己也舒展舒展筋骨。
什么都能荒废,自保的能力不能。
再说,强身健体,床上打架说不定也能偶尔占上风。
嫣然练得满头大汗,却还是兴致勃勃。
最近小姑娘全面发展了,对最讨厌的骑射也生出了很浓厚的兴趣,看得晋王颇为欣慰。
而且嫣然在习武骑射上,真的极有天赋,进步神速。
相信假以时日,会像她生母一样,英气勃勃。
但是唐竹筠舍不得她上战场。
不过儿大不由娘,将来的事情,就说不好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强悍,比什么都重要。
唐竹筠自己也练得很投入,特意给自己做的练功服,都湿透了。
带着嫣然沐浴更衣,一起晾晒头发。
嫣然道:母妃,我有点想念府里的木海了。
唐竹筠笑道:想也没用,天气太凉了,等明年暖和之后再玩。
明年?那么久啊?嫣然有点蔫了。
她觉得,水也不太凉啊!
这时候,秀儿蹬蹬蹬地跑进来。
娘娘,秦猪头来了。
谁?
平阳侯世子。
哦,原来是秦离。
他来肯定也不是找我的。唐竹筠不以为意地道。
要是直接来寻自己,那秦离真是猪头无疑。
秦夫人也来了,现在大爷招待秦猪头,夫人招呼秦夫人。秀儿道,肯定是找您看病的。
唐竹筠:看就看呗。
反正是晋王想拉拢的人,她顺水推舟就是。
嫣然在一旁歪头好奇地道:他有什么病?
秀儿:坏病!
病不都是坏的吗?难道还有好病?嫣然不解地问。
秀儿:坏人得病,简称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