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顺着顾顷的手臂,找到徐入斐。
“妈妈!陶哥哥来啦!”小女孩一边讲一边跑回屋里。
虽然是土话,但都是简单的词汇,顾顷听懂了,回头问徐入斐:“小陶是你的乳名?”
徐入斐摇头,“是我妈妈姓陶。”
话说着,这户人家的大人来了,将二人迎进门。
暴雨期间,很多铺子不开张,卖菜的也不摆摊。但邻里间都熟悉,卖菜的这一户认识徐入斐。
小女孩跟在大人身边,扬着头一个劲地看徐入斐,偶尔也看站在一旁的顾顷。
大人到屋里称重算钱,她才鼓起勇气和陌生人搭话,“你是谁?我没见过你。”
顾顷指着屋子里掏钱结账徐入斐,“我是那位哥哥的朋友。”
女孩狐疑地看着他,好似不信他的话,“哥哥没有朋友,他都自己一个人。”
雨伞的蓝色映在女孩的眼里,豆大的一个点。
顾顷蹲下身,那抹蓝占据她半个瞳孔,余下的半边眸里映出男人温柔的笑。
“那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徐入斐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顾顷蹲着身,帽子摘掉了,露出脸来。
雨伞罩住他和小女孩儿,女孩呆呆的,扭头看看徐入斐又看看他,重重点了下头,红着脸跑回屋子里。
“你和人家小姑娘说了什么?”小女孩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前几年徐入斐住在镇上,天天往他家门口跑,现在遇到更好看的人……也要往他家门口跑。
徐入斐有点头疼,佯怒地瞪着顾顷:“你怎么连小姑娘也不放过,还嫌粉丝不够多?”
顾顷笑着摇摇头,起身了,“她说你没什么朋友。”
“那是她没见过尚臣。”
顾顷嘴角的笑意淡了,看似漫不经心地将伞倾斜,“小斐,别这样,我会吃醋。”
徐入斐的眼角抽了抽,辨不清顾顷是认真的还是仍在戏里。
好像也没差。
他当做没听到,和顾顷说“让让”,自己走出门。
出门一趟,报废一双袜子一双鞋。
徐入斐把食材放进冰箱里,叫顾顷没事就帮自己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晾起来。
顾顷把洗衣机打开,发现里面洗的是自己那两件价格不菲的衬衣外套,从转筒里掏出来,和尘封多时的鸭舌帽有了统一特点——都皱巴巴。
“怎么?你不满意?早说你想要手洗,我就不浪费洗衣液了。”
徐入斐把袜子和鞋拎在手里,光脚踏在地板上,同顾顷说话毫不客气。
顾顷自动跳过这个话题,显然对自己的衣服如何处理无所谓。
他的重点是:“你要去刷鞋?先把鞋子穿了再去。”
徐入斐:“刷了鞋我就直接冲脚了。”
顾顷没让他进去,堵在门口,坚持让他把鞋穿上。
徐入斐不想轻易顺从,“顾顷,这里是我家。”
“是的,”顾顷说着上前一步,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拉近了,“但你让我进来了。”
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