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一)
月斜寒露白,此夕去留心。酒至添愁饮,诗成和泪吟。
离歌凄凤管,别鹤怨瑶琴。明夜相思处,秋风吹半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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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借机轻咳了一声,那两人似乎是得了提醒一般,犹豫着走了过来,然后跟她打听:“您这边有没有姓傅的人家?或是姓陆的?”
老太太抱着猫,耷拉着眼皮好似在回忆什么,过了会儿她问:“你们打听这个干吗哟?”
两个人对视一眼:“有个亲戚,走失了十来年了,现在得了一点消息,说是住在这,所以我们就找来了。”
亲戚?老太太瞧着那两人衣着不普通,气质也不像是穷人,于是忖度开了:“人有了钱之后都巴不得离穷亲戚远一点,这两人却反着来,就是不知道真是假了,说起来,这里头没听说过什么姓陆的人家,姓傅的也倒只有一个人,她只记得珊珊姓傅,她娘却是姓叶的,孤儿寡母的,在这确实住了有十来年了,或许真是有什么远方的亲戚。”
老太太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毕竟是旁人的事情,她总不好擅作主张,加上这两人来路不明,也不知道揣着什么目的,要是她轻信了人,害了叶逢春母女俩人,那可真是弄巧成拙了。犹豫了一番之后,她咕哝一声道:“姓陆的没听说过,姓傅的听过,不过他们人不在家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早上听人说傅阑珊被救护车拉走了,兴许是夜里突发了急症。恰好可以搪塞两人。
那两人听了,脸上有些惘然,似乎很遗憾似的,但是既然听说这里住的有姓傅的,似乎又燃起一丝希望,于是商定了下次再来。两人挺客气,频频与老太太道了谢,方又沿着来时的路走了。
老太太抱着猫看了一会儿,见他们走远了,舒了一口气,心里却依旧犯着嘀咕:“回头见了珊珊,一定得给她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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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时候雨又落下来,原本地上的积水还没有消干,这下子就内涝的更严重了,城市的排水管道不堪重负,只两个小时候的功夫,下水道就仿佛趵突泉似的,突突地往上冒水,蹿出三尺来高。
气温本就降下来,再加上接二连三地下雨,就更冷得让人打颤。徐建裹着加棉的夹克,两手抱着臂膀取暖,脚底下的积水湍湍,没过了鞋底,几乎要倒灌进鞋子里。
咳嗽一声,呼出一口凉气,他急不可耐地又看了一眼时间,照着平常时候,农村公交已经到了,都怪这大雨,延误了他的行程。
今早上得了家里传来的消息,说是珊珊发病住院了,家里人什么都不懂,也说不上什么所以然来,只说人都烧糊涂了,昏死过去。他吓得半死,来不及换身厚衣服就冲到了车站,想着坐最早的一班车回去。
焦灼不堪之间,左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徐建下意识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面孔——同时也是让他厌恶的面孔。这个面孔让他想起傅阑珊,想起傅阑珊受委屈的模样。
徐建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眼神也凌厉起来,鼻翼微微扇动,那是人发怒之前的征兆。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徐建抬手,猛地捶在沈嘉成肩膀上,他是卯足了力气的,所以下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