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着她,一同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他的梦境不再是灰暗的。是明亮的,温暖的,他在梦里,头一次触摸到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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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穿越层层叠叠的玻璃门,走到了最后一道门前。
是一道赫红色的门。
她将最后一扇门打开,然后进入了一个房间。
是她熟悉的房间。是司玉致的卧室。
那一间,曾护她周全的,小小的,密闭的阁楼。
原来,她又回到了那个有大马士革玫瑰花园的别墅。
她想起来了,司玉致是陈氏的不得宠的私生子,在他六岁时过来家里做客,与她投缘,所以,司玉致的妈妈将他留在了那里。
他一直客居于此,直到十八岁出国留学为止。
月见,又换上了那件十二、三岁的皮囊。
月见不能做声,透过那对同样的眼睛,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阁楼。
与在床上,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十五岁少年。
“玉致。”小草哭得很伤心。
“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就跟着疼了。”司玉致替她抹去泪水。
小小的小草怕他疼,马上不哭了。
那一晚上的事,最后发现不见的,除了金条,全是小草的那些肖像画。
司玉致替她画的,那些肖像画。
那个贼人,在肖想她。
如果当晚不是司玉致……
所有的人都不敢想象。
发生了那种事,小草害怕,夜里要司玉致陪她睡。
司玉致十分无奈:“小草,我的腿断了,脑袋也被打破了。下不来床啊!”
“那我过来和你睡!”小草握着他的手,一直摇:“好嘛,哥哥。”
“可是佣人……”他的话被她打断:“我等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偷偷跑来你那里,你别把门反锁。”
“好。”司玉致摸了摸她的发,十分心疼她。这么小,就要担惊受怕。
她每晚偷偷跑去司玉致那里,床是单人床,床小又窄,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司玉致已经成长到了一米八五,是个高挑挺拔的青年。
他陪伴她的时光,是两年。
那两年,她习惯了与他,同床共枕。直到他去了巴黎。
后来,她也在那棵百年玉兰树下,遇到了心爱的人。
他说:“我是洛泽。”
她在梦境里穿梭。
也是一棵树。
只是这棵树是一棵倚在她窗台边上的榕树。
榕树枝叶繁茂,翠绿枝干伸到了她的露台上来。
她已经拥有了十六岁的皮囊。
也是在夜里,那个男人,为她踏夜而来。
他手执一朵大马士革玫瑰,看到了她,对她一笑,将花咬在了唇上,然后从容利索地爬上了榕树,再从树上跳进了她的露台。
她啧啧笑:“这里又不是朱丽叶的露台。”
洛泽答:“我也不要做什么罗密欧。我只是你男人。”
这句话,让她臊红了脸。毕竟还是个娇娇小小的少女,脸皮真的是薄,不禁逗,转过了身去,只拿纤细单薄的背影对着他:“你,是我的洛泽。”什么叫是你的男人?真羞!
她说出那个名字。
洛泽。
她背对着他,没有看到他脸上出现的裂痕。
这一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