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行烟红唇微抿。
怎么一个两个都生起了这样的误会?
洪天误认也便罢了,怎么刺史府上的大丫鬟竟也抱着这样的想法。
两人一路同行,确实积累了情谊,可那无关风月,更类似于战友,同盟。
等回到京,陆霁便会迎娶威远侯家的嫡出小姐,而她则需要继续追踪那个令她极不详的,带有预言性质的梦。
她也不再费心解释,反正再过一段时间,一切不言自明。
半夏见虞行烟不说话,以为她是默认,给她拉上帐上玉钩,含着笑出了房门。
一路北行,朝着西北方向而去。
那儿正是陆霁的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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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内,聚了乌泱泱的一群人。
既有宋手下的长史、判司,也有从云州各地赶来的地方望族的宗族代表。
各个翘首以待,盼望蒙见太子一面。
陆霁自弱冠后,便领兵漠北,连朝臣也见他不多。云州距长安有百里之远,他们更无缘窥见他之真容。
好不容易遇到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些人云集响应,纷纷挤到刺史府外,垂手等候。
他们毕竟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宋也不能这样晾着不放。
将他们领到厅内,撂下一句话:“殿下若是有空,自会见你。勿要多言。”
自个躲进了书房内,朝书架一侧的人点头致意。
陆霁垂眸,从书案上拿起信笺,提笔写字。
一手飞白体,笔笔中锋。
两人报平安的信今早已送出,他写的,是给东宫众人和妹妹陆伶的。
写到末尾,想到宋说那人心急呕血,又临时添上了几句关怀之语。
宋冷眼瞧着,见他在信的最后添上了挂怀之语,心下微松。
如今殿下已成功脱险,储君之位也不会有什么变数。七饿群似耳儿贰伍九意四其搜集此文发布,欢迎加入局面既能维持下去,他自然是不希望这对父子关系冰冷。
能维持面上客套,成全一些皇家父子情便可。多余的,他并不期待。
陆霁写完最后一字,吹干墨迹,糊上红漆,将信递给信使,转头看向沉默而立的宋卓安:“长安城的水患如何了?近郊约有多少百姓受灾?施救情况几何?”
他连续问了三个问题,神情凝重。
天降暴雨,引发山洪,死伤受灾者不在少数。他先前自顾不暇,难以分出心神解决。如今既已平稳,也该着手处理政事。
宋卓安对此早有准备,恭敬回道:“京兆尹李适岑已于前夜去了明月山,招募了不少谙熟水性的好手,正在展开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