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对叶家不满的还有刑部尚书庞远达,他也没走,这会跟了进来,跪下说:“皇上,叶骁入祁都而不拜见于君主,实乃大不敬!尤其他还视刑部大牢如自家,随意进出,带走罪犯,这种先斩后奏之举,简直是犯上作乱!”
叶风澜没想到他们会搞事,忙道:“事急从权,我兄长挂念赤琅战事,才速来速归,两位大人还请慎言。”
潘远达嗤笑:“叶将军此言差矣,赤琅族多勇士,哪里就控制不住战事了?再说,如果他真的忧心赤琅战事,为何要来祁都?”
叶风澜气愤地反驳:“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是你们跟儿子离散十多年,难道不求一见?我兄长当年不满赵琨当政,出走赤琅,十多年来,为赤琅领兵作战,夺下赵国诸多州县,他同赤琅一样心向大祁,也一直舍小家,为大家,结果却遭到两位大人这般诛心之语,皇天昭昭,你们简直要寒透忠臣之心啊!”
她这算是拿叶骁的劳苦功高堵二人的嘴,也成功堵住了。
包括祁隐。
他早知道叶风澜会拿叶家的功劳说事,便忍下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此事情有可原,待赤琅战事平定,叶家父子回归,再行惩处。”
天知道他是忍着怎样的怒火说出这些话的。
他说出来后,怕自己泄露真实的情绪,忙摆了手:“都退下吧。”
“皇上——”
庞远达心有不甘,还想说些什么,被洪岭快速拉走了。
洪岭已经看出皇帝对叶氏的忍耐,觉得叶家的权势快要到头了。
他是对的。
祁隐等他们离开,立即唤来暗卫,吩咐道:“从今天起,盯紧叶风澜,事无巨细,皆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