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隐扫一眼,戾气肆虐,下了令:“把他吊上去。”
他指着的是段玉璋。
随行的侍卫一听,愣了下,见皇帝还指着段玉璋,才行动起来。
段玉璋没防备被拽下了马,下一刻,双手就被绳子死死拴住。
他还摸不准情况,失明的双眼凭感觉搜寻祁隐的身影:“皇上,你这是何意?”
祁隐坐在马上,俯视着下面狼狈的男人,冷笑道:“段玉璋,你不是一心想保护你的好弟弟吗?朕要看看,你的好弟弟知道你在受苦,会不会来救你?”
他其实不觉得这一苦肉计会让段玉卿出面,但他不出面,寒得自然是段玉璋的心。
就像是叶蝉,他在皇宫苟且偷生多年,恨的是叶家的不作为。
他希望借此一事让段玉璋认清弟弟的真面目,从而断绝他们的兄弟情。
段玉璋没想这些,只觉得皇帝在挟私报复他。
太幼稚了!
他没反抗,也没求饶,而是神色淡淡地说:“士可杀,不可辱。如果皇上想出心中的恶气,可以直接杀了我。”
“啪!”
祁隐直接一鞭抽过去:“放肆!你真当朕不敢杀你?”
他用了八成的力,段玉璋被抽得倒在地上,雪白的衣衫裂开一道血痕。
痛楚从伤痕处蔓延开来。
段玉璋拧着眉头,低声说:“就是因为皇上敢,我才说皇上可以杀了我。”
祁隐冷喝:“你要失望了,朕不会杀你,朕要让你看到你弟弟犯下的罪行。他今晚纵火烧了十七处民宅,造成了一死八伤。这是你段家的罪孽!”
他话音落下,侍卫一拉绳子,刷得一下,段玉璋被高高吊在了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