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曾御医开口的时候,祁隐想到了很多种可能:那情毒是不是引发了其他隐疾?她喝了那么多药,是药三分毒,是不是损伤了她的身体?
越想越可怕,他甚至担心她会有生命危险。
“回皇上,贵人体质特殊,恐难有孕。”
曾御医一语惊人。
“你说什么?”
祁隐惊了片刻,反应过来,皱眉道:“你想跟朕说的是这事?”
大概他设想过更糟糕的情况,以致听到她不孕,都没什么感觉。
“怀孕艰难啊……”
他对孩子没那么迫切,也并不放在心上,只关心她的身体:“除此之外呢?她的身体如何?”
曾御医说:“皇上放心,贵人身体无恙。”
祁隐点着头:“哦,那就好,那就好。”
他放下心来,才意识到怀孕艰难的严重性,却是说:“她年纪还小。朕还年轻。三五年总是等得的。这事不要外传。你也不要让她知道。”
曾御医应了“是”,出于忠君思想,还是补充一句:“还望皇上早做打算。现在战事将起,皇嗣一事,于国家根基上,很重要。”
祁隐像是没听到,直接摆手赶人:“下去吧。”
曾御医见此,叹口气,没敢多说,站起来,撑了伞,离开了。
祁隐回了殿里。
他不想宁小茶察觉异样,所以脸上摆出轻松的笑:“小茶,我回来了。”
宁小茶坐在床上,悠闲地吃着水果,见他回来,瞧一眼,问道:“你们说了什么?”
祁隐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回道:“还能说什么?就是催生。他们当着御医的差,还干起前朝大臣的活了。”
宁小茶没多想,也觉得像是那御医会说的话,一点没起疑,就趁机询问他的想法了:“你怎么看他的催生?”
祁隐说:“我们还年轻,不急于一时。目前这样就很好。”
这话正合宁小茶的心意。
她点头一笑:“君子所见略同。我自己都还是小孩子呢。”
原主才十六岁,而她真实年纪也才二十二岁,母亲一词对她太沉重了,暂时还不适合她。
祁隐听她说自己是小孩子,一把抱起她,笑道:“走,哥哥带你去玩。”
他真的一言不合就抱她。
宁小茶身体骤然腾空,忙抱住他的脖颈,嗔道:“玩什么?还没吃早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