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茶给气笑了:“到底是我蛊惑人心,还是你们杞人忧天?皇上从来不近女色,一直以来就我一人,他是真心爱我,我也是真心爱他,我们夫妻和乐,恩恩爱爱,今日我穿了个皇后吉服,就是祸国了?他只有我,也只爱我,给我一定的殊荣,碍着你们谁了?你们就看不得皇上好是吗?”
许文松哪里敢有看不得皇上好的心?
他挣脱侍卫的辖制,就跪下反驳了:“微臣主管礼法,深知上行下效的风尚,如果皇帝不带头遵守礼法,何以服众?宁氏,你刚刚这话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余庆则也跪下说:“皇上是少年天子,初登帝位,自当爱护羽毛。他便是爱你,这爱意也要节制。”
“节制?这个词好。”
宁小茶认可余庆则的话,点头说:“君主确实需要节制欲望。但他目前的欲望真的就过分了吗?我理解你们担心我女色祸国,但祁氏皇族数百年来有女色祸国的先例吗?先皇后琅鸢在赵氏篡权之前,察觉到他的野心,将双生子之一的小皇子送去了明空寺,这是何等的敏锐与果决?她是个有大智慧的女人,为祁氏皇族保留了唯一的皇室血脉,这才有了今日祁氏王朝的复辟,难道不可歌可敬?我自不敢比先皇后,之所以提起她,只是想你们明白,女色没那么可怕。我会谨遵先皇后遗风,为祁氏一族的伟大复兴而努力。各位大臣既然忠于祁氏,何不等等再看?何必这么快对我口诛笔伐?”
她这番话是很有说服力的。
众大臣一时寂寂无声。
祁隐便牵着她的手,上了车辇,赶去了天昭宫。
登基大典便是在那里举行,而那里已经传来了阵阵激动人心的鼓声。
“咚咚——咚咚——”
鼓声喧嚣,像是破空而来。
宁小茶坐在车辇上,看着两侧的禁军,高举的刀枪都系着红绸,密密麻麻飘扬着,如同翻滚的红海。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过之处,无不下跪,声音更是响彻云霄。
这是独属于帝王的荣光。
宁小茶深呼吸一口,攥紧了祁隐的手。
祁隐温柔地看着她,适时送上爱的鼓励:“别紧张。你做的很好。不,你做的比我都好。”
她靠自己的魅力征服了那些大臣。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太棒了。
他因她而骄傲,满脸星星眼的笑。
宁小茶想着自己刚刚的话,哎,多亏了演艺圈的表演经验,实则她很心虚的,也没那个野心,想着效仿先皇后做些什么,就很低调:“你别夸我。我就随口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