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隐坐在轮椅上,被沈卓推到了众官员面前。
他面色淡漠,眼神幽冷,扫视一圈,众官员大多不敢对视,纷纷低下了头。
他瞧着,也不废话,直入主题:“赵氏谋逆篡位,诸位大臣当时也是无奈之举,孤都理解,如今,赵氏已退位,孤已拨乱反正,诸位大臣若有报效祁国之心,各安其位,孤既往不咎。切记,诸位大臣的家族荣辱就在你们一念之间了。”
这一番话顿时激起了他们的热议。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交流着看法。
没人敢第一个表忠心,也没人敢第一个拒绝。
直到陶乐纯低喝:“竖子休要妖言惑众!”
她对祁隐曾倾注了感情,因为倾注了感情,遇到重大打击,才更排斥、厌恶:“若没有报效祁国之心呢?竖子当如何?”
祁隐被骂,也神色从容:“大祁以仁爱治国,自然赐金放还。”
“一派谎言!”
陶乐纯厉声反驳:“如果赐金放还,那赵都城外那么多的士兵是什么意思?你身后的禁军也不是这个意思。”
祁隐反问:“娘娘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陶乐纯说:“你是在逼迫我们臣服。此番行径,跟当年的赵氏有何区别?”
祁隐听了,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娘娘也知当年赵氏得位不正啊。”
陶乐纯:“……”
她说错话了。
明知赵氏得位不正,还在奋力维护,实有同党之嫌。
以陶悯之为代表的陶家跟赵氏还是姻亲,更有同党之嫌,这会第一个下跪表忠心:“殿下恕罪。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明白朝政大事?我陶家愿为祁氏效劳。”
“父亲!”
陶乐纯觉得父亲的骨头太软了。
但复归祁氏确实是众多官员心里的梦。
他们见陶家归顺,纷纷下跪:“臣等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时光飞逝。
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
宁小茶透过晃动的车帘,看着外面昏暗的天色,问赶马车的人:“你说,皇宫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定大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