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侍卫们远远跟着,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不知不觉就逛到了花圃。
宁小茶低下头,凑他耳边小声说:“我那天就是在这里遇到琅璀的。”
说到琅璀,没多久琅璀就来了。
他从一列禁军队伍里走出来,径自走到了赵征身前,装模作样地说:“见过殿下,属下有事启奏。”
宁小茶打量着他身上的禁军服装,竖起大拇指:“你的身份还真是多变。”
同时对赵征说:“这皇宫的防卫是不是有些不靠谱?”
赵征解释:“我让沈卓给了他进出东宫的令牌,谁知道他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琅璀善解人意地说:“我这不是为了不引人怀疑吗?”
赵征翻个白眼,懒得跟他贫嘴,直入主题:“说吧。外面什么情况?”
琅璀见他一开口就是问这些,做出很受伤的样子,跟宁小茶抱怨:“你看,他也不知关心下我,为了往棺材里做手脚,我可是煞费了苦心。瞧我这眼睛,几夜没睡好。”
宁小茶瞥他一眼,配合地说:“嗯嗯,辛苦了。所以,外面百姓的反响如何?”
她才不在意他煞费了多少苦心,人全须全尾站在这里,就可以烧高香了。
她只在意外面的事态发展。
琅璀也就是随口抱怨几句,不指望他们感动身受,原因也简单,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一对儿就是天造地设的小白眼狼。
当然,他还是喜欢这对儿小白眼狼的。
“民间都在议论赵氏得位不正,见贤的人在快速增加,我从叶风澜那里得到了准信,已经有十万之众。”
他目光瞥过轮椅,毫不掩饰的兴味,接着继续说:“平城、朔州两地已有百姓暴动,反抗赵氏宗亲在当地的暴政。这天下已经乱了。”
赵征听着,面色一派漠然的平静,又问:“何鸿力在做什么?”
琅璀道:“他带人满都城搜查叛党,含冤入狱者不计其数。除此之外,他还把矛头对准了朝中的官员,你应该很快就能看到弹劾的奏折了。”
赵征摇头说:“不,他直属皇帝,他们君臣想做什么,怕是不会经过我这边。”
以赵琨现在的暴怒脾性,那些官员跟反赵复祁组织有关联,怕是要不得善终。
琅璀也想到了这一层,沉默了一会,面色郑重地问道:“你还不打算出面吗?”
他为他细细谋算着:“赤琅族会为你拖住敬王的十万军队,见贤堂足有十万人,只要你一声号令,皆愿为你驱驰。天下百姓对祁氏也是怀念久矣。你,是时候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