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何鸿力的话闪进耳朵里:“臣已经查到了,宁氏确实为宁家抱养而来。叶风澜认出宁氏后,就坚决阻拦她跟殿下在一起,应不是假话。不过,臣亲眼看到殿下跟宁氏同塌而眠,怕是两人已有肌肤之亲。”
肌、肤、之、亲乃乱/伦啊!
所以,他这女儿是认还是不认?
不认也不能放任她跟太子在一起啊!
既然她不能跟太子在一起,那他为何不认?
人至暮年,亲缘尽丧,好不容易天降女儿,还是这么乖乖巧巧、漂漂亮亮的女儿,怎么能不认?
熟悉而动听的琴曲漫进身心。
他的心没静下来,反生了贪念:这是他的女儿啊!十六年来,他遭人蒙蔽,没尽过一天的父亲责任!可怜她还是被当成扬州瘦马养大的!可恨的叶氏,竟这样残忍对待他可怜的女儿!
一滴眼泪落下来。
宁小茶娴熟地弹着琴,余光注意着皇帝的喜怒情绪,当看到他落泪,心里一惊:什么情况?她这曲子凝神静气、治愈心灵,怎得还催泪了?
心一乱,弦已变。
这段琴曲弹得很勉强,根本没有之前的水准跟效果。
她停下来,关怀着:“父皇怎么哭了?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
她最怕老人家掉眼泪了,这一刻,是真心的关怀。
赵琨点着头,缓缓说:“确实有一件伤心事,不知如何抉择。”
宁小茶有些好奇,便问了:“父皇可否跟孩儿说说?没准孩儿还能帮个忙呢。毕竟人多力量大嘛。”
赵琨再次点着头,然后缓缓说:“小茶,你跟太子进展如何?何大将军说你跟太子同塌而眠,可有越界的行为?”
问了!问了!他真的问了!
宁小茶很激动,很紧张:几个意思?他为什么问这些?难道她要是清白的,他还能承认她的身份?
但狗男人不许她说呢!
所以,怎么办?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