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琨咳嗽间,见两人跪着,男俊女“糙”,顿觉何昭滟配不上出众的儿子,但还是下了决定:“你们少时便有婚约,现在也都成人了,朕已让钦天监测算了吉时,七月十六便是你们的婚期。”
距离七月十六还有不到两个月。
这婚期来的太突然了!
何昭滟没想到还有这惊喜,都高兴傻了:天,因祸得福?她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谢皇上伯伯!昭滟以后一定严格约束自己,争取做个好妻子!”
有人欢喜有人忧。
赵征觉得婚期太急了,立刻表示反对:“皇上,储君大婚,两个月时间,怕是不够用。”
赵琨反驳:“这不是你要考虑的事。自有礼部去伤脑筋。”
赵征不想跟何昭滟成亲,绞尽脑汁想推迟婚期的理由:“皇上,敬王带兵出征,马上前线大战,无数士兵出生入死,实不宜大婚,以寒军心。”
“殿下此言差矣。”
何鸿力表达自己的见解:“您是一国储君,婚事得定,皇嗣得生,反而能稳定前方军心。”
赵琨也这么想:“是这个道理。太子无需多言,此事,咳咳咳,朕心意已决,咳咳咳——”
他咳得厉害,仿佛要把肺脏都咳出来。
何昭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皇帝,一时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咳死过去,就扯了扯父亲的衣袖,小声说:“爹,皇上伯伯身体不好,我们还是退下吧,别影响他休息了。”
何鸿力也觉今日叨扰皇帝太久了,忙笑:“哈哈,还是昭滟会心疼人。皇上,您好好休养身体,臣先行告退。”
他对今日结果很满意,觉得可以带着女儿欣然而归了。
“嗯。退下吧。”
赵琨点头应了,不忘吩咐:“老邓,你速派几个御医去大将军府给昭滟看伤。”
“是。”
邓福顺低头应声,也退了出去。
转眼间,殿里就剩下“父子”二人了。
赵征还没走,等人散完了,就重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皇上,臣一心修佛,如今也只是代为执政,这婚事——”
我不会同意的。
但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赵琨出声打断了:“太子,这婚事不成,那宁小茶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他在威胁他,还是拿宁小茶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