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小脑袋在他手臂上磨蹭，“师傅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天玄无奈的看着对着撒娇的小凤凰，“以前我不知道你父母是谁，还想——”他好歹也是三代帝君，他想小丫头爹娘身份再高也最多跟自己平辈，做她师绰绰有余，没想她爹娘竟然是先天神灵，他再做小丫头的师傅不是自不量力么？

“我爸妈说他们的辈分归他们，我归我啊！”长宁急急的说，她爹娘基本不可能再回始宇宙了，这里一切都跟他们无关了，他们肯定不会在意自己认几个师傅的。虽然曾抱怨过天玄霸道不讲理、脑子有坑，还曾利用自己，可他还疼了自己好久，就是利用也没伤害自己。

她跟天玄负气临走时故意没通知他，她一走就是千年，还以为天玄会生气，没想他见到自己第一件事就是关心她身体……思及此，长宁心里更愧疚了，用毛茸茸的小脑袋拱天玄的手，“师傅我错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天玄垂目看了她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你一定是你师兄他们给我找来的报应。”他以前曾收过不少弟子，他本身性格不大好，对弟子也不曾有慈父之举，后来他那几个弟子利欲熏心，合伙外人一起背叛了他，天玄便将他们全杀了。他以前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的脾气，可被困在下界的三生让他脾气渐渐改了些，偶尔想起那些弟子都会想，自己当时是否犯了不教而诛的错误？他若当时好好教导他们，是否结局会有不同？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假设而已。

长宁茫然抬头看着师傅，戮天哈哈大笑，这厮居然有这种感慨的时候？看来真是老了！

“师傅，我有几个师兄？”长宁好的问。

“十个。”长宁还没来得及惊叹师傅桃李满天下，又听到一句差点让她喷了的话，“不过都死了。”

长宁：“……”难道师傅是传说中的克徒命？

天玄扫了小丫头一眼，忍不住抬手揪了揪她头顶的翎毛，“怕了？放心，他们都是太聪明了才会自己找死，你这么蠢不用担心。”

“我哪里蠢了！你还是我师傅嘛！”小凤凰气得直跺脚，哪有当师傅说徒儿蠢的！她小爪子稍一用力就将脚下的灵石抓的粉碎，“呃——”长宁立马心虚的瞅了瞅师兄，她真不是故意的！长宁在神殿的千年，人形、凤形随意转换，神殿又十分坚固，她好久没碰上控制不住力气把东西损坏的情况了。

“啧啧！小爪子利了不少。”戮天饶有兴致的伸手，“过来，师叔给你磨磨爪子！”

长宁金眸瞅了师叔一眼，扭头钻进了师兄怀里，露出一个背部对着戮天，她才不受骗！想当初寂无姨姨也这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她傻乎乎的信了，结果是她抓着自己爪子玩了很久，她又不是玩具！金白被小师妹逗得大乐，血肉生灵的小孩子就是好玩。

“你爹娘可有曾说过你将来的修行之路？走神道还是仙神兼修？”天玄问。

“仙神兼修，我才不要当封神榜上的神灵。”长宁说。

天玄微微颔首，“我明天带你去天魔战场，看你这些年长进了多少。”天玄教导徒弟的方式向来都是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