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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谷之中,
吕尚持鞭,看着列阵以待的达头亲兵,这些达头亲兵约有一百人,个个神色冷峻,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将军,这些应该是达头身边最精锐的亲兵,”
一旁擎纛的钵鲁浑,沉声道。
“达头看来是被咱们吓破胆了,竟让他的这些亲兵附离给他断后,这些都是十箭部落的贵族子弟,若是损折在这里,对达头也有很大影响。”
“不能让达头跑了,”
吕尚眯了眯眼,他的突袭超乎想象的成功,以三千骑直捣敌营主帐,吓的达头望风而逃。
只是,达头坐拥六十万大军,只金山一带就三十万兵马,一旦让达头缓过气来,召集部众,难受的就该是吕尚了。
“杀,”
吕尚一夹马腹,率众冲杀。
迎着吕尚以及众骑,达头亲兵们毫无惧色,为首的一名大汉更是发出一声狼嚎般的怒吼。
这声音盖过了马蹄与风声,刹那间,原本平静的河谷,陡然涌起一股无形压迫感,就像有只无形大手,试图将吕尚等人的气势狠狠压下。
“十部的勇士们,为可汗而战,死战不退,”
为首大汉吼声如雷,达头亲兵瞬间行动起来。迅速交错换位,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刀墙。每把弯刀斜举,寒光闪烁,映照着河谷中昏黄天色,让人不寒而栗。
“杀,”
吕尚狠狠撞入刀墙之中,竹节钢鞭舞动,崩碎了一口口弯刀。
“不对,这些附离,有问题,”
这群达头的亲兵,个个力大无穷,铜皮铁骨。
吕尚一鞭砸到他们的脑壳上,竟没把他们脑壳打爆,这显然很不正常。
“这是巫教的秘术,该死的,这帮疯子,”
与此同时,钵鲁浑喊道。
钵鲁浑与巫教渊源极深,见这群附离的表现,立刻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杀,”
这群附离骑兵仗着铁骨铜皮,反杀入吕尚军中,竟然差点将吕尚的骑兵冲散。
若非吕尚领兵,将士们士气正盛,只这一冲,就能冲的数千骑阵脚大乱。
吕尚见这群附离竟敢反冲击他的骑阵,冷哼一声,一把抓住为首附离的勒甲绦,猛地一提,将他整个人从马上拽了起来。高高举过头顶,然后往空中奋力一抛。
随后,吕尚将竹节鞭放在马鞍一侧,双手稳稳接住这附离。
任他钢筋铁骨,力大无穷,但在吕尚的手上,全如面团一样,任凭揉搓。
“开,”
紧接着,吕尚双手扣住这人双肩。甲叶碎片暴雨般飞溅,浑身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谷口忽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皮肉撕裂的粘稠声响,刺破云霄。
当两片残躯被甩在地上,血溅当场,殷红的鲜血,在河谷的砂石上迅速蔓延,洇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