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营垒,火势愈发猛烈,熊熊火光,将半边天映得通红,滚滚浓烟在狂风中肆意翻卷,燃烧的驼毛帐篷散发焦臭,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吕尚这边,一条竹节钢鞭,在西突厥大营中横冲直撞,但凡有阻路的,直接一钢鞭打杀。从杀入营盘,再到现在连破数道防线,至少五十多个拦路的突厥战将,死在他的钢鞭之下。
他身旁的钵鲁浑,一尊独脚铜人槊左右劈砍,将冲来的西突厥士兵纷纷逼退,在敌阵中往来冲突,也是无人能挡。
真就是吕尚执鞭,钵鲁浑持槊,生生杀穿了三重防线。
同时,吕尚、钵鲁浑的表现,也让后方跟随他们的骑兵们心气大振,愈发悍勇。
这些突袭敌营的骑兵,大多是突厥人,他们骨子里崇拜强者。
而吕尚以数千骑冲击西突厥大营,视敌营数十万大军如无物,这在他们心中就是绝对的强者。
吕尚的强者姿态,让突厥人为之崇敬,金狼头纛所指,皆悍不畏死。
“兵形势,”见到左右士气高昂,魏成若有所思道。
兵形势者,雷动风举,后发而先至,离合背乡,变化无常,以轻疾制敌。
吕尚的举动,某种程度上正契合兵形势的真意。
雷动风举,势不可挡!
“将军,达头老贼似乎派出了一支精锐部队,看他们旗号,像是哥舒部的!”
钵鲁浑以独脚铜人槊,指着远处的旗号,对吕尚喊道。
吕尚听闻,眯起双眼望向那飘扬的哥舒部大旗,道:“哥舒部?”
“哥舒部又如何,挡我者死!”
他猛的一夹马腹,胯下紫电寒霜嘶鸣一声,向哥舒部方向冲去。
钵鲁浑的独脚铜人槊横扫,高擎金狼头纛,紧跟吕尚。
身后骑兵见状,齐声呐喊,马蹄踏地,大地震颤。
沙图射远远瞧见吕尚冲来,喝道:“来得好,小贼,吃我一栓,”
他将铁门栓高高举起,借着战马前冲的惯性,狠狠向吕尚砸去。
轰隆隆!
铁门栓落下时,发出尖锐的轰鸣,空气撕裂,吕尚目光骤凝,竹节钢鞭顺势上扬,磕在铁门栓的侧面。
“铛!”
这一碰撞,金属交击声,震得人耳鼓生疼,巨大冲击力让两匹马都前蹄扬起,嘶鸣连连。
沙图射只觉手臂一麻,虎口生疼,铁门栓险些脱手,暗自心惊:“这小贼好大的力气!”
吕尚也诧异的看了一眼沙图射,能接他这一鞭且还有还手之力的,倒是少见。
“再吃我一鞭试试!”吕尚钢鞭抡圆,砸向沙图射,雷劲轰鸣。
铛!
沙图射双手持铁门栓格挡,这一鞭砸到铁门栓上,双臂立时失去知觉,身下的战马发出悲鸣,直接被余波生生震杀。
吕尚的钢鞭去势未尽,沙图射胸甲应声凹陷,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倒飞出去,砸入哥舒部的一众骑兵中,瞬间撞翻了好几人,场面一片混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