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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辽北与威宁(1 / 2)

第318章辽北与威宁

童仲揆刚接受任务,周敦吉便迫不及待地起身拱手,深鞠一躬。“左堂。我军也愿出战。”

统酉阳土兵参将周敦吉,和管经略中军参将张神武,都是最近才放出来的罪将。

当年,四川土司奢崇明应袭永宁宣抚使职,但因为前前任永宁宣抚使奢效忠,也就是奢崇明的大伯的小妾奢世续拒不交出官印,导致奢崇明无法正式袭职。于是,时署四川都司张神武与永宁参将周敦吉便联手出兵,生擒奢世续,并强行扣押了她的财物、子女,逼她交出官印,这才堪堪让奢崇明袭职。

但同时,张神武和周敦吉的举动也激怒奢世续手下的闫宗传等人。闫宗传以营救主母为名,狂掠永宁、赤水、普市、麾尼等地,引发了当地很大的混乱。朝中官员以此为凭,弹劾周敦吉、张神武二将贪功冒进,二人因此下狱,一关就是十几年。直到辽东危急,他俩才在辽东经略熊廷弼,和辽东巡抚袁应泰的联名推荐之下获释出狱,北上援辽。

因此,周敦吉和张神武都急于立下军功,给自己的洗刷耻辱。

“好啊。”熊廷弼本来也没打算让酉阳土兵闲着。他走到地图的另一侧,先示意周敦吉坐下,随后对他说:“酉阳土司兵以沈阳为中心,向北挺进。在蒲河、懿路、铁岭、开原等辽北地带,执行与石砫一路相同的策略。即驱逐、清剿一切女真部落民。”

“是。”周敦吉的脸上立刻绽出了欣喜的笑容。

“先别急。”熊廷弼摆手道:“我要提醒你。虽然你们的任务和石砫一路的任务相同,但你们必须注意。在辽北活动的不只有女真部落的反民,可能还有炒五大营的鞑靼人,你们要注意分辨。现在炒的侄孙儿宰赛,还在老野猪皮的手里,气氛很微妙。”

萨尔浒之战中,北路明军被金军歼灭,然主将马林幸得逃脱,退守开原。蒙古内喀尔喀五部的宰赛、暖兔等首领请求助兵守城。时任辽东巡抚周永春极力劝阻,让马林不要过分倚重蒙古人,马林不听,与其达成约定。

六月十六,努尔哈赤攻开原,蒙古兵非但未援,反而还乘机抢占了开原城西边的庆云堡。总兵官马林与副将于化龙、参将高贞、游击于守志、守备官何懋官等均战死。开原城陷。

七月二十五,努尔哈赤攻下铁岭之后不久,宰赛带兵赶来,蒙古军和金军在铁岭城外交战。蒙古军毫不意外地惨败,宰赛在溃逃时,被金军活捉,当了俘虏,直到现在还被努尔哈赤关着。

因为这些复杂的事情,熊廷弼对炒五大营,也就是内喀尔喀五部的态度也很微妙。要说他们援助了大明,那么开原陷落的时候炒非但没来,反而落井下石抢了一阵。但如果说他没有援助大明,宰赛好歹在铁岭陷落的时候来了一趟,不管他是真心援助,还是想趁火打劫,总之他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会儿仍是努尔哈赤的阶下囚。

“要怎么分辨呢?”周敦吉尴尬一笑。说起来,整个南兵群体还没有与女真人或是鞑靼人有过太多的接触。

“我也不好说。”熊廷弼想了想,说道:“这样。辽沈地方收拢了不少蒙古诸部的难民。之后,行辕会对这些难民进行甄别,选取一部分忠顺听话而且懂汉语的来用。到时候,我会将其中的一部分调配给你们。有他们跟着,各方面应该都会好些。在那之前,你且可以不加甄别,只要反抗,就杀。”

“是。”周敦吉应道。

“好了,今天就这么.”天色已晚,熊廷弼准备散会了。但这时,开原兵备道崔儒秀却起身看向熊廷弼。“左堂。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您。”

“你非要现在请教吗?”熊廷弼的眼角不自觉地跳动了一下。“大家还没吃饭呢。”

“也不急在这一时。”崔儒秀针锋相对地说。

“那你说。”熊廷弼主意已定,不管崔儒秀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既有的方略。

“奴贼连陷抚、清、开、铁等城,以及周边的大量堡垒,掠民无算。他们当中,有好些人被强行剃了头发,掠做奴隶。您说,‘只要留着奴贼的发饰,皆可杀,皆能报功’。但如果这些人出现在您划定的战区里。杀是不杀?算首功与否?”崔儒秀问道。

“.”熊廷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胡、汉毕竟不同,验功也要走程序。自然是不能拿别掠走的百姓的人头来报功的。”

“经略!”崔儒秀还想说话。

“够了,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熊廷弼止住他。“今天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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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河,古称衍水,自东北向西南进入辽阳。秦时,秦王政命大将李信伐燕。李信大破燕军,直至辽东,并以兵数千逐燕太子丹至于衍水。丹匿衍水中,燕王乃使使斩太子丹,欲献之秦以平王怒。秦王政虽因丹死而大喜,然复进兵伐燕。后五年,秦卒灭燕,虏燕王喜,燕遂亡。后人为纪念太子丹,遂改丹当年藏匿之衍水为太子河。

威宁营,位于太子河中段,辽阳城上游。顺水道往上可以很轻松地抵达一堵墙堡和鸦鹘关。萨尔浒之战后,鸦鹘关和一堵墙堡彻底失陷,沦为金国的势力范围,威宁营便成了辽阳城上游水道唯一的堡垒。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丁修和李显两人,顺着山道从马根单堡一路南下来到太子河河谷,再沿着河谷顺流而下,当他们能远眺到威宁城关以及延河谷间错分布的大小墩台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

“我们就这么过去,不会被当成奸细抓起来吗?”李显摸了摸顶在脑袋上的帽子,帽子底下是那一撮儿难看到了极致的胡发。

“我不会。你就不一定了。”丁修反手指了指背在肩上的三个脑袋,咧嘴坏笑道:“你说。我要是把你的脑袋噶下来,当成鞑子的脑袋交上去,能不能再多换一笔钱?”

“朝廷验脑袋是很严格的,我这张脸一看就不是鞑子,你换不到钱的。”李显往后退了半步。

“嘿嘿!”丁修一步跨到李显的面前,并从腰间抽出小刀。

“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丁修一把扯下李显的帽子。“把后脑上的辫子割掉,你不就是和尚了吗?”

“我以为”

“你以为个屁,老子要杀你早杀了。还能把你个米虫留到现在?”丁修将李显的辫子扯直,只几刀就齐根儿地把鼠尾发给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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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那里有两个人!”剃过头,两人继续朝着威宁营的方向前进,可还没来到威宁营下,便被一支驻守河谷墩台的兵士给发现了。

“要点烽发炮吗?”兵士问伍长。

“不急,先去看看!”伍长拿起靠在墙角的武器,对留驻墩台的兵士说:“把火绳点燃。”

“好。”

不多时,伍长带着两名墩兵截住了丁修和李显。“站住!干什么的?”伍长跨在马上,双手托着上了弦的弩机,居高临下地俯视两人。

“我们是进山打猎的猎民。”丁修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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