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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即将上钉的棺材盖(1 / 2)

第156章即将上钉的棺材盖

商经颖带着御马监的精锐离开了乾清门大殿。如此一来,殿内就只剩了皇帝和三名司礼太监。

“魏忠贤。”朱常洛呼唤道。

“奴婢在。”魏忠贤跪下候旨。

“听王承恩说,你调了北镇抚司的案牍?”朱常洛低头俯视魏忠贤。

“回主子万岁爷的话。奴婢确实调了北镇抚司的案牍,而且事情已经报给司礼监了。”魏忠贤并不意外。

“你要查什么?又查到了什么?”朱常洛看王安一眼,王安点头表示肯定。

“回主子万岁爷的话。”魏忠贤想了想,回答说:“奴婢调阅北镇抚司的案牍,一是为了通过分析案卷,调查锦衣卫与外朝官员的往来。二则是因为东厂最近杀了一些人。”

“东厂杀人你西厂去调北镇抚司的案卷?”朱常洛并未对东厂杀人这件事本身感到意外。

“是。奴婢想搞清楚崔文升杀人的动机。虽然东厂重建之后一切独立,不再与锦衣卫有涉。但在此之前,东厂和北镇抚司是共用案牍库的。就算抛开‘共用’不论,在官员个人信息的收集上,锦衣卫也是所有衙门里最全面的。”魏忠贤毫不讳言。“直接调查案件,难免引起崔文升的警觉。所以奴婢就借着查北镇抚司的由头调走了他们的案牍。如此一来,东厂便不会想到西厂正在秘密调查他们。”

“都是些什么案件,他杀了哪些人?”朱常洛这才问东厂杀人的详情。

“他杀的人大多是革了职的罪员。”魏忠贤回答说:“调查时日尚短,只发现了这一个共同点。至于其他的事情,还在查。”

“唯一的共同点是‘革职’?”朱常洛抓出一个词。

“是的。这些人的籍贯、宗族、考中的时间都没有联系,案发地也不尽相同。最近,崔文升的干儿子崔元离开了北京,正向南京去。奴婢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想来应该也是杀人。”魏忠贤解释道。“所以西厂派了斥候出身的执行去跟踪崔元,调查他到底要杀谁。”

“主子,要叫崔文升过来问话吗?”王安皱眉问。

朱常洛看了看王安,然后又将注意力调回到魏忠贤的身上:“这些革员与朝中的大员有涉吗,他们的死会影响朝局吗?”

此问激发了魏忠贤的灵感,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但因为尚未获得实证,所以只回答说:“都是些革了职的官员,影响不了什么,而且崔元做得很漂亮,没留把柄。”

“那就先这样吧,不用干涉,查清楚了再来报。”朱常洛缓步走下须弥座。对仍旧跪在地上的魏忠贤说:“你回去吧,这儿没你的事儿了。”

“奴婢遵旨。”魏忠贤叩首再拜,面对着皇上的背影从正门离开了大殿。如此,乾清门便又恢复了平静,仿佛谁也没有来过似的。

“王安,什么时辰了?”朱常洛望了一眼将息未息的晚霞,问道。

“快申时了。”王安偏过头,看了一眼摆在南书房里的自鸣钟。

说罢,他又刻意补了一句。“衙门也差不多该散了。”

冬天昼短夜长。而且除了紫禁城和黄华坊,入夜后整个京师也见不到几盏灯笼,为避免官员摸黑回家遭遇不测,散衙的时间也就相应地提前了。

“文华殿那边儿还没散,朕也不散。”朱常洛收回眼神,转身进入南书房。“给炉子添点儿炭吧。”

王安闻言,只默默地在心里一叹。然后便走到火炉边上,往里面添了些檀香和沉香木炭。他小心翼翼地吹了两口气,炉子便燃起了明火。

坐了一会儿,原本失了温度的大殿又重新温暖了起来。朱常洛的案头上也摆上了一杯暖胃的温水。

笃!笃!笃!

魏朝走过去,将不久前亲手关上的殿门又给拉开了。

“徐部堂,您来啦。”魏朝热情地打招呼道。

“见过魏秉笔。”徐光启点头致意。

“进来。”大殿深处传来皇上的声音。

徐光启走进大殿,发现御案前的空地上已经摆了一个木墩子。徐光启知道这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下跪行礼,等待皇上口谕赐座。

“坐吧,这儿今天也不会有别的客人了。”朱常洛说道。

“谢圣上。”徐光启叩头谢恩,然后撩袍坐了下去。

“捡重要的说一说吧。”徐光启坐定后,朱常洛才开口吩咐道。

“朝会.”徐光启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朝会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朱常洛摆手道:“就别浪费口水了。”

“是。”徐光启一愣,但并没有持续太久。“经李茂夫的肺腑之劝,百官终于体会到了圣上的如天之恩。事情本应该到此为止,但邹南皋毕竟是死在了诏狱里”

在徐光启生动的描述下,时间仿佛退回到了张言上离开文华殿向乾清门飞奔的时候。

——————

“首辅大人。”最早和崔文升叫板的袁化中反而没有挨打。“我等听说,内阁呈入大内的‘乞骸骨疏’被司礼监封驳了,敢问这是不是真的?”

此言一出,文华殿内再度陷入沉寂,只剩下一些非常感性官员还在抽泣。

“是有这么个事情。”方从哲以为是左都御史张问达将消息泄出去,所以看了他一眼。

“那下官是不是可以将之理解为司礼监企图掩盖邹大人真正的死因,以庇佑锦衣卫?”袁化中的用词变得谨慎了些。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方从哲反问道。

“镇抚司粉饰太平,企图逃脱罪责,而西厂则与之沆瀣一气。同时,这两个衙门又都受司礼监的辖制。此所谓内廷一体。”袁化中回答说。

“你这是没有证据的臆测。”方从哲平静地摇了摇头。

袁化中为自己的猜测辩解道:“南皋公惨死诏狱,我等怎么能相信厂卫的结论呢?而且如果真是自尽,还怕经不起三法司的查吗?”

“自尽也不奇怪。”周朝瑞又站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袁化中猛地回头看向周朝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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