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男人长得是真好看,明明只穿着油污糟糟的背心配工装裤,却让浑身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皮肤是浅浅的古铜色,无处不释放着雄性荷尔蒙,漆黑的眼底藏着丝戏谑,专注看人时,总带着股让人腿软的坏劲儿。
可他穿得也太不讲究了,好像随便套了件背心裤衩就出门了,虽然她承认这让他看起来有种粗野的性感,但在齐悠悠的审美里,就算是修车工也必须穿好工作服,整齐干净是对客人的基本尊重。
偌大的车行里,一男一女警惕地互相打量,并不知道对方心里正在想着同一句话:这人居然穿成这样就出门,别是个傻子吧。
因刚才那声尖叫而吸引过来的围观群众大致看懂了始末,其中一人吹了声口哨,搭着钟岩的肩小声说:“岩哥,艳福不浅啊!”
钟岩扭头瞪他一眼,“你要喜欢,赶紧到大街上找裙底钻去呗。”
这时老金扒开人群跑进来,边对钟岩怒目而视边问:“小姐,你没怎么样吧!”
钟岩觉得自己真是够冤的,什么也没看到就被当成偷窥狂,他刚要开口解释,表情却瞬间凝固,因为他看见那位中世纪小公主的杏眼里涌上层水雾……
她!哭!了!
齐悠悠含着尖下巴,裙子上的花边随啜泣颤动,看起来梨花带雨又楚楚可人,让钟岩都差点想把欺负这娇滴滴小公主的人给揍一顿,如果那人不是刚好是他自己的话。
然后所有人都看见齐悠悠吸着鼻子,手指向钟岩控诉:“你把我的裙子弄脏了,机油是洗不掉的!”
钟岩觉得这位小公主可能脑子真有点问题,不就是裙子被弄脏了,至于哭得跟自己刚糟蹋了她一样嘛,他好笑地坐上越野车的引擎盖,手往后一撑说:“就这点事,我赔一条给你就是。”
赔?怎么赔!齐悠悠气得指尖发抖,这身行头是爸爸专门从巴黎请来的设计师为她量身定做的,限量版孤品,她等了一个月才做好,今天刚穿出门就弄脏了,而这男人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他能明白这种心痛吗!
这时,一名穿着衬衣西裤的斯文男人走过来,手里拿着瓶水,朝齐悠悠陪着笑说:“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冯恺,如果需要赔偿我可以负责,大热天的,先喝口水消消气吧。”
齐悠悠经过这么番折腾,倒真觉得有点渴了,可她瞥了眼那矿泉水的瓶子,然后坚定地摇摇头说:“我不喝这个牌子,有voss的吗。”
她细声细气说出个挪威高端品牌,如果不是语气太过坦然,冯恺几乎以为她是在刻意刁难。可他既然开了这家店,有钱人的怪癖也见过不少,于是依旧温和笑着说:“那个倒是没有,不过这瓶也是进口的,要不先将就一下。”
齐悠悠温柔地眨着眼,却一点也没有妥协的意思,老金轻咳一声,替她接过那瓶水说:“不好意思,我们家小姐从小只喝固定品牌的水,别的她喝不惯。”
冯恺就算见多识广,这时的表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