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沉默了下道：“因为她一天到晚没个正行，把跟omega交往当游戏，对待感情又不认真，真正跟她谈恋爱的人会非常辛苦……遇到脑子清醒些的，结婚的话，会考虑很久很久，要是逢场作戏当我没说……”

同事们啪啪鼓掌，直呼他好勇。

谢照在一群人起哄下喝了半杯酒，笑得跟条狐狸似的：“跟我谈恋爱的omega都不觉得辛苦，分手他们也没哭哭啼啼的，至于结婚，顾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大片森林……”

顾宴面无表情，懒得理她。

后面两次酒瓶转到谢照。

第一个问题是季泽问的：“谢照，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信息素，那特别讨厌的呢？”

谢照笑眯眯道：“这是两个问题，不过我可以都回答，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信息素，但我特别……特别讨厌薄荷味的信息素，特别……还是带着一点甜味的……”

顾宴僵了僵。

讨厌……薄荷甜味的……

她那是，讨厌当初在图书馆安抚她的人，是因为……强吻了她？

两大总监斗法斗了一年半，斗到最后两败俱伤。

最先败的是姚墨，几个重要客户拿不下来，加上外泄商业机密直接被开除，而谢照那两年可谓混得风生水起，锋芒毕露，手段和能力十分突出，谈下的大小case都有，对广告行业又有渗入的了解，阮星落直接破格升职。

而秦羡则因设计稿屡屡出错，阮星落有所不满。

秦羡看谢照乳臭未干，总经理的位子该是稳坐，可惜谁知道阮星河与蔺南结婚，阮星落直接安排蔺南空降，直接把秦羡的路给堵死。

偏偏蔺南作为挂名总经理，对广告业毫不熟悉，没一点点广告人的素养，完全是个门外汉。

秦羡不忿，给蔺南使绊子。

蔺南也不是蠢货。

之后好几次秦羡的设计案，不是被她说老土就是过时，更多采用其他组员的设计案。

年终核算奖金时，干干脆脆把给秦羡准备的年终奖用由头分给了设计部其他人，连绩效也给秦羡算得少了许多。

就这样，秦羡冲进总经理办公室把蔺南骂了一顿，然后辞职去了其他公司。

那几年，顾宴一心搞事业，出圈的广告作品都有四五个，很是为阮星落器重，再加上业务能力强，设计部也没人不服，故而遭破格提升为设计部总监。

顾宴受宠若惊，很是意外。

然而，阮星落不知道，她的两位总监，一个比一个战斗力惊人，都是难缠的主，且还都相互看不惯对方。

顾宴跟谢照在一个公司久了，慢慢地也就清楚她为什么变成这样。

她忍受不了寂寞，一点点寂寞都忍受不了，渴望着别人的爱意，可她又根本不知道怎么爱人，渐渐演变成逢场作戏，却又难以承受住董词那样热烈又疯狂的爱意。

他还喜欢她。

他还没完全放下她，但他不确定她是不是真正能爱上她，日复一日看着她一遍遍重复，像跳进循环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