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应苔点点头,转头看着躺在毯子里,闭目输液的招财。他见招财的前腿后腿被绑的难受,便问:“能不能不绑着它?”
“不能,不绑该走针了。”
“不会的。”
“招财之前可有暴起攻击的前科。”
“……我保证它这次不会。”
陈半肖半信半疑地看着邢应苔,见他表情诚恳,嘀嘀咕咕地解开招财的前后腿,说:“你这家伙,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
招财被松开后腿时就睁开眼睛,等前腿也被松开后,它挣扎着起身,十分虚弱地朝邢应苔那边走去。
陈半肖忙拦:“别让它乱动。”
幸而邢应苔就在招财附近不远处,招财很快跳到他怀里,然后趴下,病怏怏地闭上眼睛。
见此情况,陈半肖嘿的一声,赞道:“行,不枉费英台这么宠你。”
“你闭嘴吧。”邢应苔神情复杂地抱着怀里的猫,他调整着坐姿,并拢了腿,好让怀里体型不小的猫不至于掉下去。
这一输液输到晚上十点多钟,邢应苔背着招财离开医院,一开门,发现外面下雨了。
“……”
邢应苔看着外面绵细但密集的雨,突然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他出门太着急,虽然书包里常年装着雨伞,可偏偏这次邢应苔没背书包来。
走在前面的陈半肖没听见跟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顿时明白了,他喊:“没带雨伞吧?”
邢应苔窘迫地‘嗯’了一声。
“那你在这等着,”陈半肖说,“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邢应苔喊,“太麻烦你了。”
“半个小时的路程,也不远啊。”陈半肖说,“过几天你请我吃饭好啦。”
感动的邢应苔……真不知说什么好。
天空布满乌云,遮住了月光,车厢内一片漆黑。狂风卷着雨水打在窗上,从缝隙里挤进丝丝寒气。
陈半肖说:“你把招财抱到怀里吧。”
因为生病,招财体温骤降,输液时就有点发抖,现在在车里,应该会更冷。
邢应苔应了一声,把招财从毯子里抱出来,同时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将它放在胸腹前方。
那猫安安静静,一声不叫,神情颓然。
陈半肖叹道:“不是说不要给它剃毛吗?要是不剃毛,也不会着凉了。”
“不是我剃的。”
陈半肖惊问:“那是你爸妈?不会啊他们怎么敢随便动你东西。”
邢应苔沉默了一会儿,提醒道:“哮喘。”
“哦,哦哦哦。”陈半肖恍然大悟,说,“那就是了。你回去以后先别喂招财吃东西了,明天早点带它来输液。”
车子停在宿舍门口。
邢应苔想请陈半肖上来吃点东西,陈半肖忙了这么长时间,晚上只吃了一盒泡面。
陈半肖挥挥手:“不去,困死我了。我要赶紧回去睡觉,拜拜。”
邢应苔看着陈半肖开车离开,然后抱着招财一步一步朝家走去。
输完液的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