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排列整齐的白ses灯。
嗯!嗯?!
s灯?!
紫芊蓦地睁大了正准备再次闭上的眼睛,紧紧盯着天花板。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一个nv人惊喜的声音:"快,她醒了!她竟然醒了!快去叫韩医生来!"
紫芊机械地慢慢扭动着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从她右手边吊着的输ye瓶,和摆放在床边的诸多电脑仪器来看,她是在一间医院里。
问题是,她怎麽会在一间医院里?!
大乾国怎麽会有医院?医院里还有这麽先进的电脑仪器?
不要告诉她,她又穿越了!
没理由啊!她没si啊!她无非就是练武练得太累,躺在床上睡着了,怎麽就?
没等她理清思路,一个男医生带着几个护士快步走了进来。
"冷太太,你听得到我说话吗?"男医生俯身到她面前,惊喜地看着她。
不等她回答,他从口袋里ch0u出一支小型电筒,照s着她的眼睛。
好刺眼!
紫芊扭动了一下头,躲避。
"有反应,是真的醒了,快打电话通知冷董。"男医生简短地吩咐他旁边的一个护士,
他开始帮她做着各种测试。
她依然脑子混乱。
难道人没si还能穿越?还是说她因为练武太累,在睡梦中猝si了?
"能给我一面镜子吗?"她艰难的开口,声音沙哑,喉咙似乎都粘在了一起,声音如从一个缺了口的鼓风机里传出来似的。
一名护士马上转身出去,片刻後一面镜子直接照到她眼前。
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脸孔,紫芊确定,她是又穿越了!
镜中的nv子,非常年轻,虽然脸上毫无血se,但依然不掩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
这算什麽?乱穿的补偿吗?
"冷太太,虽然您昏迷了两年,但丝毫没有影响您的容貌,您看起来还是那麽明yan动人。"举着镜子的护士卖力的拍着马p。
"镜子拿走吧!"紫芊轻声道。
她实在不想多说话,她受不了自己的破嗓子。
"冷太太,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男医生帮她做完一系列的例行检查後,俯身关心的问道。
紫芊摇了摇头。
"那好,那我们现在去做进一步的检查,我首先安排你去照ct。"
几个护士过来,一番c作,把她从病床上,移到了一张可推动的病床上,推着她出了病房。
她无声的躺在床上,看着向後移动的天花板。
她莫不是染上了穿越的怪病?会不受控制的随时乱穿?
如果真是这样,她还要怎麽活下去?
人生还要不要努力?要不要有计划?
努力了一半,又乱穿了,该如何?
真悲哀啊!这种事怎麽会发生在她身上?
在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从头到脚都被照了个通透後,护士们终於又把她送回了病房。
一进病房,便看到一个年轻男子坐在沙发里,正在通过面前的手提电脑跟人视频通话。
"就照这个方案做,剩下的你们ga0定,我退了。"男子说完,退出视频,盖上电脑。
护士们把紫芊又移到了她原本的床上,把她的床头升高,让她半坐了起来。
"冷董,还有什麽需要的吗?"刚才帮紫芊举镜子的护士,对年轻男子温柔地问道,眼角眉梢都透着暧昧的暗示。
紫芊皱了皱眉,当着她的面都这麽倡狂吗?现在的小姑娘为了上位真是什麽都敢做啊!
冷董对她的暗示视而不见,淡淡地说了句:"没事了,你们去忙吧!"
护士无趣地低头离开病房。
紫芊打量着冷董。
修长的身型,浓眉,狐媚的双眼,睫毛长而浓密,高挺的鼻梁,薄而细腻的嘴唇,刀削般的轮廓,完美的下颚线。
好吧!一个可以跟九渊媲美的男人,这应该也是乱穿给的福利。
他也注视着紫芊,眼里带着一丝疑惑。
冷董走到她床边,双手撑着病床的两边扶手,俯身凝视着她,半响後,挑眉道:"怎麽,见到我不开心吗?"
他的衬衫领口微开,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和x感的锁骨。
然後,紫芊看到,那锁骨旁的领口上,半个鲜红的唇印。
看来,自己老婆昏迷两年,他也没闲着,一点都不寂寞。
她低头沉思,现在应该怎麽办呢?
肯定不可能跟这个在老婆昏迷期间,还到处风流的男人过日子啊!
但她在这个世界举目无亲吧?
应该是,不然醒过来这麽大的喜事,不可能只有这个风流老公来看她。
这个老公有钱,离婚的话,可以分财产,那麽她就可以在这个世界开始她自己的生活了。
冷董皱起了眉。
他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一脸的不羁与玩味:"你怎麽敢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这麽心不在焉?"
紫芊也皱起了眉,盯着他,心里盘算着。
如果要分身家,现在还不能跟他翻脸,让他知道她要离婚的意图。不然,财产一转移,她就真的什麽都没了。
"我只是有点累,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紫芊淡淡的说道。
冷董更是讶异:"你竟然不要我陪你?要我走?"
紫芊本来喉咙就不舒服,懒得再跟他继续说话,按下床头的遥控器,把床放平,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官妍,你给我睁开眼睛。"冷董捏住她的下巴,恼怒。
原来她叫官妍。
紫芊睁开眼,无声地看着他。
"你竟敢无视我!"冷董咬牙道。
他是霸道总裁上身吗?
紫芊翻了个白眼。
"我说了,我要休息。"她再次重复道,随即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她听到冷董粗重的呼x1,想必是气极。
但她没心思管了,她是真的累,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窗外的鸟叫声吵醒了紫芊。
她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很快,一个护士推门而入。
"冷太太,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饿了。"
"好,我马上给您准备餐食。"护士转身出去。
紫芊摇起床头,半坐着,开始尝试活动自己的手和腿。
出乎意料的,她的手脚b想像中要灵活有力。她知道长时间昏迷的人刚刚苏醒後,都要做一系列的物理治疗,才能逐渐恢复四肢的力量。
她要快点恢复力量,离开医院,离婚,分身家,开始新生活。
如果,不会再乱穿的话
护士推着餐车进来了,看到她正在床上做着简单的伸展运动。
"冷太太,冷董经常来医院帮您按摩四肢,他还专门请了人每天帮您按摩四肢,做物理治疗,您应该觉得四肢不会太虚弱吧?"
紫芊愣了愣,他竟然会帮她做按摩?
做戏给旁人看得吧!毕竟,谁都不想落下个不理发妻的渣男名声啊!
她边喝着粥,边用遥控器打开电视,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新闻里报导的国家名字,她一个都没听说过。看来,她又穿到一个不同的时空了。但这个时空跟韩冰所生活的时空科技极为相似,不过更先进点。
紫芊在智慧电视里搜寻着这个世界的离婚法。用了一天的时间,大概弄清了它的基本流程和所需档。
然後,傍晚时分,冷董来了。
他一脸倦容,带来了一部智慧手机,一部平板电脑,还有一些零食。
"手机里只有一个号码,那是我的手机号,有什麽事,就打它找我。这部平板电脑没有设置密码锁,你可以自己设。这些零食都是你昏迷前喜欢吃的,希望你口味没变。"
紫芊有点意外。
"另外这个,韩医生说对治疗喉咙很有帮助。吃完东西後,喷一下就行了。"他最後拿出一小瓶喷剂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然後他转身躺倒在沙发床上,长腿随意的搭在沙发扶手上。
"我躺一会,半个小时後叫我。"
丢下这句话,他闭上眼睛,平稳的呼x1显示他几乎瞬间进入了睡眠。
紫芊拿起手机,设置了30分钟的闹钟。
她随手翻到联络人。
冷霆,12011201。
原来他叫冷霆。董,只是他的职位头衔。
他没有标注#039#039#039#039#039#039#039#039老公#039#039#039#039#039#039#039#039,看来他真没把官妍当做他老婆。
紫芊晒笑,放下手机,看向熟睡中的冷霆。
全身黑se的他,此刻如美人鱼般躺在沙发上,贴身的黑se衬衣衬托出他线条流畅的完美身形,如磁铁般x1引着人的目光,让人无法忽视。
紫芊移开视线,再好看也没用,他不ai她。
拿起那支喷剂,她喷了一下喉咙,味道甜甜甘甘,不难接受。
她划开平板电脑,开始搜索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
有科技的帮助学东西就是快啊!
不像之前在大乾国,博鸣几乎跟她通宵授课,才让她对大乾国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想起大乾国和林紫芊这个身份,命运到底安排她穿过去做什麽的?
拜了个师,然後,就没有然後了?
闹钟突然响起,把紫芊吓一跳。
与此同时,冷霆也蓦地从沙发上惊醒,坐了起来。
他神se恍惚,眼神迷离,脸上透着深切的悲哀。迷茫地呆坐了足足五分钟,才终於大大的呼出口气,回了神。
紫芊疑惑地看着他:"怎麽?做噩梦了?"
他摇了摇头,皱眉,r0un1e着自己高挺的鼻梁。
"我回去开会,你有事就打给我。"丢下这句话,他起身离去。
紫芊看向窗外,天已黑,他还要开会?!看来赚钱真不容易。
她知道自己住的这间病房绝不是普通病房。面积,装修不说,就单看他们提供的护理服务,肯定收费不菲。
自己在这个病房里躺了两年,应该很烧钱。
这时,护士进来。
"冷太太,我要帮您ch0u血,做检查,以确保身t的各项资料都达标。"
紫芊配合地伸出手,护士熟练地帮她ch0u完血後,转身离去。
突然一阵晕眩袭来,紫芊躺倒在床上。
怎麽回事?因为ch0u血ch0u得太多,t力不支吗?
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yan光洒到她脸上,身上,她才幽幽地睁开眼睛。
触目所及之处,是那层雪白的盖在紫芊床上的床纱。
嗯,怎麽回事?她又回来了?!
紫芊伸手,看着自己依然是八岁孩童的双手,呆了足足五分钟。
她的感觉自己的脑浆糊成了一团,真的有点无法运作。
此时,若蓝走了进来。
"小姐,您醒了。今天要不咱休息一天,别练了吧?大统领不也说可以慢慢来嘛?"
是梦吗?那个世界的一切,只是一场梦?竟然会有这麽真实的梦?真实到她此刻依然清晰记得护士帮她ch0u血时,针头紮入她皮肤的瞬间带来的刺痛感。
梦里难道都会觉得疼吗?
"小姐,您怎麽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若蓝见她没反应,俯身过来,担忧地看着她。
紫芊看着若蓝,她有点分不清,到底哪边才是梦?
"没事,我就是做了个很长很真的梦。"紫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当紫芊的身t开始适应练武的强度时,已经是六月初,进入夏季了。
过去两个月,紫芊几乎是足不出户的在她的樱舞阁里进行地狱式训练,根本没时间顾虑其他。
博鸣除了每天过来看看她,自己也是一大堆公务忙得晕头转向。他们两虽说住在同一个府邸,却没有机会好好说话。
这天半晚,紫芊练完晚课,沐浴更衣後,舒爽地坐在庭院里,准备用晚膳,博鸣过来看她。
"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我正准备吃晚饭,你吃过了吗?"
紫芊对着博鸣一向是最轻松的,因为在他面前,可以无拘无束地做自己,说出怎样惊天动地的话也不怕惹麻烦。
"没有,处理完公务就直接过来了。"博鸣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府里的库银还够我们支撑多久?"
紫芊这段时间一直忙着练功,都没时间考虑赚钱的事。
现在她的武功根基差不多打下,她要开始着手安排自己的事业。
"你别c心银两的事,我有俸禄,省一点的话,饿不si你的,放心。"博鸣安慰她。
"是吗?听说这段时间,你的膳食禁腥荤,餐餐只吃萝卜豆腐。我这里却每天大鱼大r0u,你这是要把我不孝的罪名坐实吗?"
"哪有这回事?紫薇也跟你一样的吃食,你们两个是小孩子,正在长身t,没有r0u怎麽行?我戒腥荤也是为了身t好,你别想太多。"博鸣边说,边夹了条青菜放到嘴里。
"我不管你是为了什麽,总之你在我这里就要跟我一起吃r0u。"
紫芊不管三七二十一,夹了一只j腿到博鸣的碗里,再补充一句:"你不吃,我就不吃,大家都别吃了。"
博鸣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一丝甜甜的暖流淌过。
"跟你报备一下,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经常出府,你如果见不到我,不用担心。"紫芊一边啃着j腿一边说道。
"好,那我安排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陪你出去。"
"另外,你可知道九渊的生辰是何时?"
"你也知道他是蔺康抱回来的,他母亲是谁都没人知道,又怎麽可能知道他什麽时候出世的?"
"那难道他都一直不庆祝生辰的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陛下应该会帮他庆祝吧!"
"那你可知道他是哪天被抱回来的?"
"这个我知道,是在冬至的前一天。那年的冬至,我正好约了几个同僚吃饭,席间,他们说起蔺康前一天抱了个娃回来这件事,我当时还相当震惊。"
"冬至的前一天。"紫芊默念道。
"怎麽?你要帮他做生辰吗?"
紫芊点了点头,"毕竟我现在是他的徒弟了,也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之一,不帮他做生辰说不过去呀!"
"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何执意要做他的徒弟?学武对你来说那麽重要吗?"
"在这个皇权世界里,律法,大多数时候都保护不了我们。紧要关头,能保住自己项上人头的往往是靠武力。但习武并非我的终极目标,只是我的一个小目标而已。"
"噢?愿闻其详。"博鸣感兴趣地看着紫芊。
"我要入朝为官,只有身居高位,才能造福更多百姓,做更多想做的事,给这个世界带来更大的改变。"
"可是,本朝自开朝以来,除了nv武官之外,政务院从没接收过nv文官。除非你打算从军,进国防院?"
"政务院没招收过,但也没有明文禁止不是?只要这件事不是律法禁止的,那就可行。"
"你打算怎麽做?"
"第一步,自然是要说服陛下同意让nv人参加科举。然後,我会靠自己的实力成为状元,正大光明地进入朝堂。"
博鸣惊讶地看着她。其实,如果她真的想入朝为官,博鸣到时候为她走动一下,疏通一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她却偏偏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你可知道,挑战科举制度,让nv人有资格入试,这b让你进入朝堂更难?更别说,你打算靠自己考进去!你可知道这世上千千万万的学子,但每年状元却只有那一个?"
"这个制度本就不对。我们政府机构,大大小小那麽多,不同的领域都有不同的专家。为什麽偏偏科举就只选一个状元出来?起码应该有八个状元,分别对应八个司,这样才真的是叫对专业。"
博鸣沉思片刻问道:"你打算怎麽说服陛下?"
"这个山人自有妙计!不过这不是眼前的事,眼前我们要做的是要赚钱。"
第二天。
当紫芊练完早课,用早膳的时候,若蓝已经清理好她所有的首饰和头饰,用一个大盒子,全部装在了一起,捧到她面前给她过目。
"小姐,真的要这麽做吗?这些可都是您最喜欢的饰品,还有很多是您生辰时,那些达官显贵送的,很值钱,您真的要全部拿去当掉吗?"若蓝不舍地问道。
"就是因为值钱才要当啊!不值钱的话,谁会要你的?"
"可是,您都不给自己留一点,全部都拿去当了,这之後,真要出席什麽场合怎麽办啊?"
"不是还有母亲那支流光溢彩双凤钗吗?有那一只,还不够冲场面?况且,我现在是习武之人,头上戴那麽多金金吊吊的,烦si了。"
"可是"
"好啦,哪有那麽多可是,你越来越罗嗦了。快把它们包好,我们准备出门。"紫芊扒完碗里的最後一口粥,吩咐道。
管家李伯送来了三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给紫芊,陪紫芊出门,他还拿出一袋碎银捧到紫芊面前。
"老爷说如果二小姐要出门,要我支些银两给二小姐外出用。"
紫芊笑着推辞,李伯非要塞给她,说如果她不收,老爷会怪罪。
"那好,李伯,这个钱我收下了。"她拿过了银两,随即转手又递给李伯道:"李伯,我现在给你一些银两,你用这些银两给父亲的膳食加点荤腥,他不能餐餐只吃萝卜豆腐。"
"啊!这"李伯不知如何是好,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怎麽,我是使唤不动李伯了吗?"紫芊假装生气。
"不不,二小姐,小的知道。一定给老爷的膳食多加荤腥。"李伯马上接过银两,转身离去。
紫芊坐上马车,直接吩咐车夫去城里最大的当铺。
当紫芊怀里揣着刚刚当出来的二百两h金时,无b开心。
她真没想过,她的这些饰品竟然能当出这麽好的价钱。须知道,博鸣一年的俸禄也才85两金。这下,府里的日常开销算是解决了,她可以慢慢研究她的致富之路。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若蓝在马车外问道。
"去京城最大最出名的酒楼。"紫芊说道。
所谓知己知彼,想发财,自然应该去了解一下其他已经发了财的铺子,是如何经营的。
穿越来这里已有一段时间,她还是第一次这麽自由地在外面闲逛。
大乾国的京城,果然名不虚传。跟她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大唐盛世的繁荣程度相b有过之无不及。
就在她倚着车窗,观察着老百姓的日常生活百态时,她看到路边一个跪着的年轻男孩,大概也就十三四岁吧!穿着一身缝缝补补的孝服,地上铺着一张破布,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紫芊心里一ch0u,母ai又开始泛n,她马上叫车夫停车。
当车夫把马车停好在路边,等她下车的时候,她看到一群恶霸围住了那个男孩。
"咦!这小家伙看起来还挺俊俏的,b好些姑娘都漂亮!"为首的一个恶霸无耻地调笑道:"来,跟爷走,爷养你,只要把爷伺候的舒服了,你要什麽都行。"说着便伸手去拉男孩。
"请大爷先把父亲下葬,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小的以後做牛做马报答大爷的恩情。"男孩躲开了恶霸的手,给他磕头道。
"说什麽下葬的晦气话。你把爷伺候舒服了,爷自会给你你想要的。"恶霸再次伸手去拉男孩。
"住手!"紫芊边喊边跑了过来,伸开双手挡在了男孩面前,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怒视着为首的恶霸。跟随她的三个家丁也马上跑了过来,挡在了紫芊的面前。
一群恶霸听到这声异常有气势的叫喊,起先一惊,但等他们发现只是一个普通小nv娃带着三个家丁时,松了口气,相互对视一眼後,为首的那个恶霸开口道:"老子不想得罪你们,老子只是跟那个小子有点过节。他欠了我的钱,老子只是在讨债。跟各位不相g的事,老子还是劝各位少cha手,免动g戈。"
为首的恶霸在京城也混了不少年了。他知道京城这地方,卧虎藏龙,他也不傻,从来不得罪真正的贵人,柿子都是捡软的捏。因此生存到现在也还没被人收拾。
如今,他看着这个小nv娃,衣着不凡,气质更是不同平常人家nv娃,加上身边还有三个家丁跟着,所以他留了个心眼,没有发横。
"他欠了你的钱?!"紫芊问道,这种无赖,随口胡诌,仗着弱小的人不敢反抗他,欺人太甚。
"对呀!他欠了我的钱,我现在在讨债,欠债还钱,天公地道,这事就算你跟我去官府,治安厅也会帮我的。"恶霸得意洋洋,他料定提到官府的话,就能把眼前的小娃打发掉。
"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从没借过他的钱,他胡说。"男孩大声申辩道。
"切,哪个欠人钱的会承认自己欠人钱?小娃,我劝你少管闲事,这件事你管不了的。"恶霸旁边的一个随从附和道。
紫芊没理会他说什麽,转身对身後的男孩安慰道。
"你别怕,不用出声,我相信你,我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那个男孩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紫芊,不明白为什麽一个b自己还小的nv孩敢跟一群恶霸抵抗。而最主要的是,她竟然让自己觉得她真的能帮自己主持公道。
"他欠你钱,那这件事就容易解决了。根本不必要打打杀杀呀!我来教你们怎麽做,好吗?"紫芊拨开了挡在她面前的家丁,走到了恶霸面前仰头说道。
为首的恶霸听完紫芊的话,愣了一下,他不知道紫芊是几个意思。
"老子不需要你教,你别多管闲事就行了。"他不耐烦跟她纠缠,只想赶快把她打发走。
"那可不行,这个闲事我管定了。你既然说他欠你钱,那很简单!借据拿出来,只要有借据,我们马上去治安厅,让官府裁判。"
恶霸听她如此说,便知道她不是个好惹的,一个小nv娃,敢随随便便跟你提去官府,这就不是个善主,背後的势力应该不弱。
唉,算自己今天倒楣,碰到个y的,恶霸悻悻然地说道:"老子今天没带借据在身上,算你小子运气好,以後在京城走路,小心着点。"
他冲男孩威胁的挥舞着拳头,然後大手一挥,招呼随从跟他一起离开。
"慢着!我还没说你们可以离开。"紫芊再次大声喊道。
恶霸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盯着紫芊。
咦!这小nv娃还反了!老子没跟她计较,她倒跟老子杠起来了!
紫芊迎着他的目光,神情坚定,眼神锐利,冷声道:"他既然没欠你钱,你就要跟他道歉,道完歉才能离开。"
"老子从来不知道#039#039#039#039道歉#039#039#039#039这两个字怎麽写!给你脸面你不要,那好,别怪老子不客气了。兄弟们,上!"
恶霸虽然有点眼力劲,可毕竟当着这麽多随从的面,他不能输给一个小nv娃。不然,以後还怎麽出来混?即便他心里有几分忌惮,还是b不得已动了手。
紫芊第一时间转身拉着男孩躲避,後面的家丁跟一帮恶霸打在了一起。在附近看热闹围观的居民也四散躲避,场面一时非常混乱。
家丁肯定是打不赢恶霸的,紫芊把男孩推到一个路边摊位的後面,让他躲好。自己随手捡起一条木棍,转身又跑了出去,冲进了混战区。
她身子娇小,在混战的人群里,左闪右避,时不时地用手上的木棍狠敲一下恶霸的腿,等恶霸转身抓她时,她又像泥鳅一样溜走了。
此刻的紫芊非常感激自己之前两个月的艰苦练习,九渊传授给她的神鬼步法,让恶霸们一时三刻很难抓到她。
就在大家乱做一团的时候,若蓝带着治安厅的护卫队来到现场。
紫芊一看护卫队来到,马上冲到为首的恶霸面前,抱起双臂护着自己的头,对着他的拳头便自己撞了上去。
恶霸正在惊讶怎麽护卫队会来,这边已经一拳打到了紫芊的身上。
於是,紫芊在所有护卫队队员的眼前,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
之後的事情就容易了。护卫队把所有恶霸拿下收押在牢里等候发落。
他们打伤的是律法司副司长的二千金,而现任的治安厅厅长本就是博鸣一手教出来,提拔上来的。
当他得知自己恩师的nv儿在自己管辖的城里出了事,吓得马上亲自带人看望紫芊。
从紫芊瘫倒在地开始,若蓝就一直在哭,她一直在自责,是因为自己不够快,紫芊才会被恶霸所伤。当着护卫队的人,紫芊又不好跟她解释,其实不管她什麽时候带着护卫队到,紫芊这个苦r0u计都是会发生的。
"若蓝,先别哭,那个男孩呢?"紫芊一直在担心那个小男孩。
她此刻在治安厅的客房里,刚刚送走了厅长和医师,终於可以喘口气。
"小姐,您自己都这样了,还在担心别人,您担心一下您自己吧!"若蓝哭道。
"若蓝,不许哭了!"紫芊拿她没办法,只能下命令。
听到命令,若蓝马上停止了哭泣,但还是停止不了ch0u噎。
"把那个男孩带来我这里。"紫芊吩咐道。
若蓝乖乖地听话出去,不一会,领着那个男孩进来。
"你为什麽要那麽做?"男孩一见到紫芊,焦急地扑到紫芊床前问道。
"怎麽做?"紫芊有点不解。
男孩周围看了看,房里只有紫芊,他和若蓝,他看着若蓝,yu言又止。
"你想说什麽,尽管说,她是我的人。"
"你为什麽要自己撞上去被他打?不疼吗?为什麽?"男孩问道,眼眶红了一圈。
"原来你看见了?那你有没有跟外面的护卫队说?"紫芊笑着问。
"当然没有!我知道你这麽做肯定是为我好,我怎麽会说任何对你不利的话。"
"小姐,你是故意被打的?!"若蓝惊讶道。
"是,我是故意的。他们这种恶霸,能在京城生存到今天都没被人收拾掉,只有两个原因,要嘛後台强劲,要嘛非常会察言观se,才一直没得罪到贵人。事实上,如果今天不是我故意刁难他们,他们也没打算跟我过不去。所以,若真想将他们惩之以法,就一定要b他们闯个大祸才行。不然,这次让他们溜掉,下次又不知会去祸害谁。"
"所以,小姐,您从一下马车,吩咐我去找护卫队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
"对,所以,你完全不需要自责,不管你什麽时候到,我都会被打。以後再遇到这样的事,不要只顾着哭,要去思考,去想一想到底发生了什麽,到底我为什麽会这麽做?明白吗?"紫芊柔声说道。
"明白了小姐。"若蓝略带羞愧地说道。
紫芊看着男孩,男孩眼里此刻满是崇拜和敬仰之情。
"你叫什麽名字?"紫芊问道
"我叫许宁。"
"许宁许你安宁,好名字。你的父亲我会帮你下葬,你之後有什麽打算?"紫芊问道。
"自然是跟着您呀!我会好好学习武功,以後保护好您。"男孩理所当然地答道,眼里闪着一抹看到未来和希望的光芒。
"如果我拒绝你跟着我呢?"
"啊?!那,那我会一直在您家门口跪着,跪到您肯收容我为止。"男孩难过却坚定地说道。
"若蓝,看来我们樱舞阁从此又要多一个人了。"紫芊对若蓝笑道。
当博鸣一下朝被护卫队队长李峰告知紫芊被人所伤,此刻人在治安厅时,他急匆匆地赶到治安厅。
他本想立马斥责若蓝照顾不周,但碍于厅长在场,此时斥责若蓝,好像是在说话给厅长听,只能暂且忍住。
厅长禀报博鸣,那个恶霸头子因为身上并没有其他人命案子,无法判他si刑,所以判了他流放边疆做苦力,终生不得回来。其他的随从,更没有什麽重要罪名,皆判坐牢十年。然後,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博鸣的神se,探询着他对这个判决满不满意,暗示如果不满意,可以修改,改到满意为止。
博鸣轻轻皱了皱眉:"应该怎麽判,依据律法便好,做了这麽几年厅长,是变得只知道疏通上下关系,不知道怎麽判案了吗?"
厅长听完後脸se刷地变得惨白,忙躬身道:"老师教训的是,学生惭愧惭愧。"
博鸣没再说什麽,抱起紫芊,领着若蓝他们离开了治安厅。
在马车上,紫芊交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出意外的,被博鸣大骂一通,警告她以後如果再敢用什麽苦r0u计之类的伎俩,就禁足她,永远不许她出门。
紫芊心不在焉地应着,半响,突然问道:"那个恶霸首领,并没有其他人命案子在身,也就是说他手上没沾过血。如果只是欺软怕y,为非作歹之徒,被判终生流放,会不会判得过重了?他罪不至此吧?"
"哼!那个家伙,做了几年厅长,只学会了官场上的阿谀奉承,互拍马p。他害怕我生气,自然是往si里判,反正这种恶霸,就算判重了,也不会有人替他们伸冤。只能说这也是他们自找的,谁要他们不长眼睛招惹到你。"
紫芊心里升起来了一丝不安和愧疚。她是要他们得到罪有应得的惩罚,而非过分的惩罚。如果他们因为得罪她而得到过分的惩罚,那麽她和那些恶霸本身又有什麽区别呢?
案发当天,九渊正在太和殿外跟副统领和其他属下交代一些布防事宜,看到治安厅的李峰急匆匆来到,他跟这个维持京城治安的李峰也是认识的。
以他多年的经验,他预感到治安厅应该是遇到什麽大事了,不然,李峰不会这麽急匆匆赶到。於是他示意副统领去查问一下,以确保事情不会影响皇城。
副统领问完之後,回到了九渊身边,继续参与事项讨论,至於问到些什麽却没提。
九渊看他反应,知道应该不是什麽重要事,也就没打算继续追问。
但他看到李峰仍在大殿外候着,而殿里,陛下和满朝文武正在上朝,他突然心里就动了一下,也不知是为何,他不由自主地问道:"他在等谁?"
"嗯?"副统领一时不解,当他看到九渊的目光落在李峰身上时,才明白过来,马上道:"哦!他呀!就是林副司长的二千金被京城的恶霸伤了,现在人在治安厅。厅长原是林副司长的学生,害怕得罪恩师,就火急火燎地派他来通知林副司长。不是什麽大事,大统领不必担忧。"副统领满不在乎地答道。
可当他发现大统领的眼神在听完他的陈述後开始变得淩厉时,他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是他所想的"不是什麽大事"。
他毕竟跟了九渊四年,从他11岁接掌禁军开始就一直是他的左右手,他自然十分了解自己这个小上司的脾x。
他这个小上司表情从来不多,你要想知道他心情如何,在想什麽,就一定要学会读他的眼神。这可是他跟随九渊4年来学到的最厉害的本领。也就是因为只有他能读懂九渊在想什麽,所以,一直以来深得九渊信任和器重。
"大统领,要属下再去查询一番吗?"他马上收起了满不在乎的表情。
九渊沉y道:"不必,你们继续,商量出个结果後再禀报我,我现在出g0ng有点事。"说完头也不回地往g0ng外走去。
"怎麽回事?大统领怎麽了?"其他属下看到大统领突然离开,纷纷询问大统领的代言人,副统领。
"应该没什麽!"副统领摇着头,沉思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以後,如果听到任何有关林副司长府里的情报,都要第一时间上报,清楚吗?"
九渊回到了他在g0ng里的大统领寝g0ng,换下铠甲,穿着一身便服,便往治安厅赶去。
他不能惊动治安厅的其他人,所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治安厅,找到了紫芊所在的客房,隐匿在窗外。
他听到若蓝的声音:"小姐,您疼吗?医师说手骨都裂了,肯定很疼吧?"
"喝了药,就不是很疼了,手骨只是骨裂了,很快就会好的。师父说过,如果真的避不过他人的攻击,用手臂挡是最安全的。"
"小姐,以後请您不要为了我,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这是一把九渊没听过的男孩声音。
"我也不全是为了你,这帮恶霸如果不趁机收拾掉,只会有更多无辜无势的百姓受苦。"
"小姐,您还有其他地方疼吗?"若蓝继续关心着紫芊的身t状况。
"没有啦!若蓝,你怎麽b那个医师还罗嗦呢?"
此时,敲门声响起,博鸣和厅长进入了房间。
九渊默默地退出了治安厅,转身离去。
当天晚上,副统领来到九渊的大统领寝g0ng,禀报道:"属下已打探清楚了,那个恶霸首领已经被判终生流放边境做苦力,其他从犯皆被判十年牢狱。"
"只是流放吗?"九渊冷冷地问道。
"是!明天一早就执行,等城门一开,会从东门出城。"
九渊食指轻轻敲着桌面,低头沉思着,半响,吩咐道:"你选几个身手好的暗卫,暗中保护林府二小姐,以後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她有危险,第一时间来报。以後不许有任何她被伤的事情再次发生,明白吗?"九渊说到最後一句话时,声音是不容置疑的。
副统领全身的汗毛一下竖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林二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一向寡淡的大统领如此紧张,但他知道,从此刻起,如果这个林二小姐再出什麽事,他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
副统领领命告退。
九渊掏出怀里的护身符,脸se慢慢地变得温柔起来,他喃喃自语道:"我若在京城都无法护你周全,还有什麽资格做你的师父。"
次日辰时,京城东城门。
三个衙役骑着马,身後拖着几个流放边境的苦刑犯,缓缓通过了刚刚打开的东门,出城去往大乾国东边边境。
就在三个衙役开心地聊着这次押送犯人回来後,要凑钱一起去妙境馆看柳姿姑娘的新舞时,突然听到後面押着的几个犯人惊讶恐慌的怪叫声。
"有鬼!有鬼啊!"
三个衙役马上回头检查,什麽都没看到,却见昨天那个刚被捕,就被判流放之刑的恶霸慢慢地倒了下去。颈间一道鲜红的口子,鲜血喷了一地。
"怎麽回事?"三个衙役马上下马,眼观八方,严阵以待。
另外几个流放犯被吓得脸se苍白,嘴唇哆嗦。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恶贯满盈的重犯,会让他们害怕的除了"鬼",可能真没有其他东西了。
"有鬼,有鬼!肯定是鬼!不然怎麽会一闪就不见了?"其中一个哆哆嗦嗦地说道。
"是,是,我也看到了,白se的光,一阵风吹过,光,风,他,他,就倒下了!"另一个也语无l次的说道:"是鬼,肯定是鬼,是鬼来索命!"
三个衙役面面相觑,也都惊骇异常。
押送流放犯时,这种事其实经常发生。毕竟,这些犯人身後都跟着一串仇人,如果其中有得罪了贵人的,那在流放途中被贵人派来的杀手解决掉,也很正常。押送的衙役也都见怪不怪,甚至有时候会收受一些好处,睁只眼闭只眼,方便杀手行事。
但这次,他们连杀手的面都没见到,人犯就已经si了,这就很不寻常。起码在这三个衙役押送生涯里,还没见过此等奇异之事。
他们不禁好奇起来,这个恶霸到底是得罪了哪个祖宗,请得起这麽厉害的杀手来解决他?!
初七,九渊在卯时来到樱舞阁。
跟以往不同的是,等在练武场的不是紫芊,而是若蓝。
若蓝见到九渊,上前行礼道:"蔺大统领,小姐受伤,今日无法练功。小姐命奴婢在此等候大统领,给大统领道歉,让大统领白跑一趟。"
"我知道,我是来看她的,不算白跑。"九渊淡淡地说道,抬脚往紫芊的寝室走去。
若蓝马上跟在身後。
走到屋前,九渊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陌生男孩守在屋外,男孩看到他,眼里满是警惕之情,跨步挡在了房门的正中央。
"阿宁,这个是大统领,小姐的师父,让开。"若蓝对男孩说道。
阿宁默默让开,九渊看了他一眼,推门进屋。
紫芊正坐在床上读大乾国律法,她的两只前手臂被用来固定的纱布层层捆绑,绑得像两只小小的白se擀面棍。
看到九渊进来,她略带讶异:"师父,你看我都这样了,今天咱们就不练武了吧!"边说边挥动着两只擀面棍。
九渊轻轻皱了皱眉:"既然都这样了,怎麽不好好休息,还耗费jg力看书?"
他走到床边,伸手拿走那本律法放在一边,接过若蓝递过来的茶,坐在了床边。
"医师怎麽说的?开了什麽方子?"他边喝茶,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哦,没什麽大不了的,就开了个活血化瘀,消肿的方子。骨裂而已,很快就会自己痊癒。"紫芊满不在乎的说道,好像裂的不是她自己的骨头似的。
骨裂"而已"!听她这语气,好像手没断,都不算什麽大事!
九渊心里有点郁闷,他不明白,普通世家nv子,如果像她这样被伤了,就算不呼天抢地,也总该流露出点委屈和痛苦吧?她怎麽如此不关心自己的身t?她这麽不在乎,反倒显得我过分紧张似的。
"你不打算说说怎麽回事?"九渊忍着心中的郁闷,继续问道。
"就是,路上遇到一帮恶霸,正在欺负阿宁,我看不过眼,就略施小计,顺手收拾了。"她简单一句话,概括完毕。
"略施小计,顺手收拾了。"九渊重复着她的话,盯着她那双擀面棍。
如果每次她的略施小计,都是这样的施法,只怕很快就会五劳七伤。
他现在终於明白她为何那麽努力练武,不然,她哪来的底气支撑自己这麽喜欢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的x格?
紫芊看他脸se,大概猜到他在想什麽,马上笑着安慰他:"师父,你别生气,那个恶霸首领已经被叛终生流放,判得很重,算是为民除害了。"
"只是被判流放,哪里重了?不过,我已经让他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你放心,他以後再也无法作恶。"九渊依然淡淡地说着。
紫芊的笑容慢慢凝固在唇边,她惊疑不定地看着九渊:"什麽意思?"
"就是提早送他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九渊的语气虽然是淡淡的,但隐约透着点邀功的感觉,他似乎在等着紫芊满意的笑容。
可是,为什麽她的笑容反而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消失了?她的神情甚至变得严肃了起来,还带着点悲伤。我做错了什麽吗?九渊心里突然开始有点不安,这种不安让他烦躁。他不应该有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你,杀了他?"紫芊始终有点不敢相信。
九渊低头不语。
紫芊气极,但她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告诉自己,九渊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孩子,却拥有了无敌的力量,冲动起来,自然会做错事。他这个年龄,不就是最让人头疼的青春期吗?自己不能生气,不要生气,要慢慢跟他讲道理。
10秒後,紫芊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她慢慢地说道:"你可能以为你是在保护我,帮我出气,但我想告诉你,你这种行为叫#039#039#039#039n用私刑#039#039#039#039,甚至可以说是#039#039#039#039n杀无辜#039#039#039#039!"
九渊蓦地抬起头,看着紫芊,有点委屈,有点恼怒地分辨道:"我没有。他是罪有应得的!"
"他是罪有应得,所以,已经被判了流放之刑。你再去杀了他,那便是n用私刑。"
"流放之刑不足以抵消他犯下的过错,他把你伤成这样,我只是给了他我觉得适合他的刑法。"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之所以会伤成这样,是我自己撞上去被他打的,是否能改变你现在的想法?"
九渊闻言,怔了半响後道:"不,他依然得si!"
"为什麽?你已经明明知道了真相,是我设计让他成为了伤我的人,说到底,他其实是被冤枉的,他是被害。"紫芊此刻也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她无法继续自欺欺人,用"他本就是个该si的恶霸"这个理由洗清自己的内疚。
那个恶霸是被她设计陷害了,他在为一件他没做过的事情受罚,导致失去了生命。而这个结果,是紫芊一手造成的,作为一个法官,她无法原谅自己。
"他还是该si,因为他有伤你之心!纵使那一拳,是你自己撞上去的,但并不表示如果你没撞上去,他就不会伤到你。你能保证,当时如果护卫队一直没到,你能安然避开他的所有攻击吗?只要他有伤你之心,并且付之於行动,那麽他便该si。那一拳是你自己撞上去的,还是真的被他所伤,根本不重要。"九渊不容置疑地冷冷说道。
紫芊无言了。她终於明白,"公正"这个词,在不同的社会文化和背景之下,人们对它的解读可以有多大的分歧。
在这个世界,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自己认为"公正"的尺子。用这把尺子衡量着身边发生的一切事物,没有人真的以律法为基准。
律法,只是用来约束平常老百姓的工具。对於这些拥有权势和力量的人来说,律法对於他们毫无约束力。
她还能怎麽做,怎麽说?
夏虫不可语冰!这不是夏虫的错,也不是冰的错。
这,是这个时代的产物,是所有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他们的价值观和人生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