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丘陵越摇着头,不可抑制的眼泪纷飞,“又是这样,又是这样,爸爸出事的时候,如果我不让他去找红玉就好了,他就不会出事了,怎么又是这样啊?哥哥,我该怎么做?我要怎么做呢?为什么又是这样……”
今天的事情是个导火索,断断续续地,丘陵越一边哭一边将小时候爸爸出事时的情景跟尤子阳说了一遍,虽然尤子阳已经在录音笔里听过这件事情,但是现在又亲耳听一遍,还看着丘陵越几欲崩溃的表情,心里也如剜割般疼痛。然而在心里也有了一丝庆幸,终于算是得到了丘陵越的完全信任,虽然是在这样的情况的得到的。
等丘陵越讲完这十几年零零种种发生的各种伤心事后,时间已经指到凌晨四点多了。丘陵越也困倦得挂着泪珠倒在尤子阳的怀里就睡着了。
尤子阳满怀爱怜的帮丘陵越擦干净脸,轻手轻脚地把他抱到房间的床铺上,叹了一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小不点。
第二天一早,尤子阳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自己的专用律师,告知丘陵越昨晚所遇到的事情,让律师去处理。并说不能让丘陵越再去警局,办法让律师自己想。律师听了,倒觉得是件小事情,本来案情本身就跟丘陵越一点关系没有,以尤氏集团的势力,分分钟解决。倒是尤子阳因为一个大学生而这么上心,让这位为尤家服务了几十年的老律师有些好奇。
丘陵越醒来已经是十点钟,尤子阳把工作都推到下午,担心丘陵越情绪不稳,所以打算上午就待在家里陪丘陵越。
丘陵越一起来后总觉得身上冷飕飕的,吃完早餐后又裹了一件尤子阳的大衣,可是还是觉得冷。问起尤子阳,等下要不要去警局配合调查,尤子阳让他不用担心,都交给律师去处理了。丘陵越沉默地坐了好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却没有再问起关于学校的事情。
尤子阳看见丘陵越今天的脸色实在难看,于是过去摸摸他额头,怀疑是不是发烧了。手心有些烫,赶紧去医药箱里拿出体温针一量,果然,38°6。尤子阳的身体一直很好,一年也不会感冒一次,发烧这种更是少有,所以家里也没备退烧药。尤子阳让丘陵越待在家里多喝水,自己下楼去给他买退烧药。
回来后,给丘陵越吃了两颗退烧药,出了一身汗,体温退到37°5,算是正常了,谁知到了中午一点多体温又升到38度多,尤子阳有些着急,要送丘陵越去医院检查,可是丘陵越死活不愿意去。尤子阳只好把他们家的家庭医生请了过来。
尤家自己有一个医疗团队,一些不便于给外人知道的伤都是由医疗团队处理的,可是平时生活中的小病痛则是由沐星的同学李俊佳来负责,李俊佳今年才二十八岁,却已经是医学博士,医术高超,在外人看来性情有些孤傲。丁成铭曾调侃李俊佳,说他不适合当医生,比较适合当个艺术家。
李俊佳对于为了一个38度多的发烧就把自己叫过来的行径非常鄙视。不过见了尤子阳也只是赏了他一个白眼,工作上却没有任何疏忽,尤子阳摸摸鼻子不置可否,两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却不像丁成铭那样内定就是辅佐尤子阳的副手,李俊佳跟尤子阳是地位平等,心贴心的好兄弟。给丘陵越做了一系列检查,说就是咽喉有点红肿,留了几盒药给他,说丘陵越没什么大问题,注意休息,多喝水就行。
丘陵越对于别人专门上门来给自己看病这样的待遇感到受宠若惊,所以礼数非常周到地将李俊佳送到电梯口,还一个劲地对李俊佳表示感谢。李俊佳金贵地只是点点头或者嗯啊几句来回应丘陵越的热情,不过眼神倒是悄没声息地越过丘陵越看向尤子阳,以眼神交流:
这是谁啊?
关你什么事?
哼哼,我总会知道的,他好乖哦!
去你的……
午饭是尤子阳让外面的小饭馆送上来的。吃完饭后已经是两点多了,尤子阳接了一个公司打来的电话,有事要过去处理,可是又不放心将丘陵越一个人丢在家里,于是跟丘陵越商量下午让他去自己的办公室待着。丘陵越点头欣然同意,他觉得自己发点烧其实没什么要紧,只是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家里,于是背着他的电脑包就跟着尤子阳一起出门了。